“好,傷病全部進入附近的丹陽、於湖城,其餘的,隨我北上抗擊夏侯惇!”
夏侯惇的部隊目前已包圍阜陵、行至烏江,與建業遙遙相望,再不抓緊時間恐怕那座城就真的不屬於他孫權了。
天殺的林家仁,竟然對他們兩家左右逢源、暗中操作,促使他們終於爆發了正面的戰爭!早知道就不用那條偽裝的計策了,現在重奪了建業反倒是將跟曹軍的關係給弄僵了,派去的使者也給攆了回來,對此孫權很是頭疼。
孫權的眼中閃爍著些異樣的光華,就像是當年得知孫策要受到百日痛苦和磨難才會身亡一樣,心情複雜像是有窮盡計算也揭開不了的秘密——接下來,就是自己人生之中第二次以主帥的身份踏上戰場了吧?
第一次的經歷彷彿還在昨天:陳登的堅壁清野歷歷在目,而導致的軍隊補給艱難士氣低落,就給了對方各個擊破的機會,至於再之後的糧道被劫分割包圍,孫權也不願多想了。他只記得,就是那次以後,身邊人對他的看法改變了。
他不再是那個足以擁有江東首席繼承人能力的少年,他也不再是那個人人吹捧人人巴結的少爺,他只是個失敗者,打仗遠遜其兄的失敗者。
忽然,他的眼睛裡出現了璀璨的光芒,就像是夜空中奪目亮色的星辰,撇開了厚重的雲朵,終得與夜幕相擁。
這不正是一次機會麼?為自己正名的機會!
對的,我要抓住這次機會,在已經表示要回援的周瑜到來之前,證明我的能力!
只是可惜啊,有的事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做好,就像是早起的鳥兒能夠吃到新鮮的蟲子,早起的蟲子卻只有被鳥吃。
上天給了每個人不同的天賦和缺陷,你就要知道揚長避短。
孫權的統御能力確實水平有限,但這原本就不是他的強項,他的長處是經營,對於內政的經營。
數天後,建業城迎回了灰頭土臉的孫權,而不遠的東方武進城內,林家仁也迎來了主帥職業生涯第一個高/潮的開啟。
“渣權果然夠渣啊,那麼簡單的‘釣伏擊’戰法也沒看出來,只知道死腦筋地去用兵法書上的內容,什麼半道而擊,他也不看看那個烏江才多寬?人要過早就過了,還能等著你去了再來裝模作樣?”
剛走進裡屋,董襲就聽見了林家仁的吐槽,當即微微地擺擺頭,給跟在自己身後的人做了一個請進的姿勢,道:“你們談,我先出去了。”
“有勞!”來人一臉靈異怪談的長相,學著馬忠用油彩遮住了半邊臉,一路上更是“赫赫”地笑著,這會兒反倒是沒了什麼表情,快步走了進去。
早已見怪不怪的董襲倒也沒說什麼,瞥了他一眼便徑直離開了。
而他則是一屁股就坐在了內廳的椅子上,好奇地打量著說的眉飛色舞的林家仁。
像是察覺到了他的進入,林家仁停止了之前的談話,換上了更為親切的笑容:“龐先生,我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
“林大人,您還真是看得起在下,連發三封信讓主公將我調過來助力……唉,只是不知在下來遲與否?”
這話的意思,你林家仁都把孫權弄成這副德行了,還要我來做什麼?
不過,傳到一旁馬忠耳朵裡就是:我好像白跑了一趟,咱們是不是先把路費伙食費還有辛苦費什麼的報銷了先?本來他還對這個與他跟風在臉上作畫的傢伙有些好感,現在就只能呵呵了。
“不不不,先生來的正是時候,家仁現在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龐統何德何能?大人不如另請高明好了。”
“先生不必過謙,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很抱歉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時間向州牧大人推薦您,讓您憋屈在了小縣城。不過現在還請成竹在胸的您,幫我出出主意吧!之後,在下一定將先生之功如實上報!”
“呵呵,龐某若要為貪圖虛名又或者是功勞,就不會領受大人的好意前來了!”
“這個自然,先生所求者,無非是施展才華與抱負,好使一身本領有用武之處,而現在正是一個機會。”
“好,知我者師弟也!龐某就開門見山了。”
“哈哈,師兄,還是這個稱呼最舒服!”
兩人的撫掌大笑讓一旁的馬忠鄧艾等人看的是一愣一愣的,怎麼一會兒“先生”“大人”的,一會兒就變成“師兄”“師弟”了,這倆究竟什麼關係?
“師弟所慮者無非就是關於孫權的存留。”
“一語中的,孫權留與不留,都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