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第幾次提醒她了?”馬特看著在舞臺上依舊婉轉鶯啼的納西莎,低聲問安多米達。
“第三次!”安多米達咬牙切齒,“你不瞭解她,納西莎可是陽奉陰違的典範,表面上一副乖乖女模樣,其實她認定的心思,沒人改變得了……我是不會再廢話了。”
“她一直都是這樣嗎?”馬特沒想到。
“她最愛說,是的,好的,知道了,我明白,不過你要是把她當成只會對別人的意見照單全收的玻璃娃娃可就大錯特錯了。”
馬特的嘴巴圈成一個恍然大悟的O型,安多米達不耐煩地看著他,“怎麼樣,是不是為你拙劣的觀察力感到惱火了?看看你挑的這兩個演員!”
* 2006…8…20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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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樓
“我想,也許你妹妹是有道理的,誰能肯定那一瞬間朱麗葉忘記了她對羅密歐的愛呢?”馬特望著舞臺呆呆地說。
“你真是不可救藥了。”安多米達的手在頸上打著切割的手勢。
劇場的門霍然開啟,由外面傳來響亮的皮鞋聲。長髮飛揚的盧修斯踱到安多米達面前無言地點頭,與其說是為遲到的道歉,不如算做一個頤指氣使的問候。然後他再也不去看臺下的兩個人,而是把目光轉向臺上的納西莎。
納西莎露出有些生怯的笑容,這是他離開仙境莊園後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幾個月來她對貝拉特里克斯的憤恨遠遠比不上對盧修斯那種難過的牽掛,那也是一種盧修斯吻她時感受到的同樣的心痛。
盧修斯已經微笑著將手伸到她面前,她撐住它輕快躍下舞臺。“送給你的。”他從貼心口袋掏出一個小小的黑絲絨布袋,撐開拉繩,倒出兩粒黑白色歐泊。
納西莎露出欣喜的神色,小心翼翼地用指間碰碰那兩顆餘溫尚存的石頭。盧修斯把它們裝回袋中遞給她,無限溫柔,“為了這兩個小東西我特意跑回倫敦去了……有人告訴你你比夏天的時候又漂亮了麼,納西莎?”
“你去告訴他,他打擾我們了。”安多米達對馬特說。
“幹嘛讓我去?”馬特忿忿起身,“馬爾福先生,今天要把你的臺詞都串一遍,我們最好抓緊時間,你是否已經熟悉了……”
“火炬遠不及她的明亮,她皎然懸在暮天的頰上,像黑奴耳邊璀璨的珠環,她是天上明珠降落人間!瞧她隨著女伴進退周旋,像鴉群中一頭白鴿蹁纖,”盧修斯高聲念起臺詞,聲音如純銀般滲透出圓潤的金屬光澤。他的表情緊緊貼和著聲調的起伏,目光悠長自如地遊動,最後落到他的朱麗葉身上,“我要等舞闌後追隨左右,握一握她那纖纖素手。我從前的戀愛似假非真,今晚才遇見絕世佳人。”最後一吻落在納西莎手背上,“還有哪段?”他戲謔地問,“如果你們考不倒我,我就要把我的朱麗葉帶走了。”
“還有羅密歐和提伯爾特決鬥那段!”安多米達說。
“好,誰是提伯爾特?”
“我!”安多米達站起來挽上頭髮,將地上的兩柄雕花銀劍拾起,扔過一柄給盧修斯。“這柄劍可以決定我們誰死誰生,羅密歐。”她行了個堅決的擊劍禮。
盧修斯不耐煩地做著無可奈何的表情,握緊手中的銀劍。
……
“你不要太焦躁。”馬特望著盧修斯和納西莎消失在門外斜陽中的身影說。
“我沒有焦躁,我不會再因為任何事或任何人而焦躁,”安多米達的羽毛筆在羊皮紙上疾疾書寫,她頭也不抬,“頂多再喝幾瓶酸奶。”
盧修斯的居所在霍格沃茨北面的小塔樓,這裡只有幾間簡簡單單的客房和無關緊要的小展室零星散落,他的住處是樓頂最大的一間套房,外間客廳卻還不及納西莎小客廳的一半。客廳裡陳設簡單,除了壁爐、座鐘和古花沙發等,唯一的附加品是正中一張中式的硬木四人餐桌,此外再無任何裝飾,非常乾淨。
“你就住在這裡?”納西莎問。
“比你想的要糟吧。”
“不,”納西莎說,“霍格沃茨沒更好的地方……可是你還要在這裡住上一年呢。”
“我又不是什麼養尊處優的少爺,我十三歲那年去巡視家族北方領地,走到芬蘭湖高原南界,天氣很冷,我住在一家農舍裡,相比而言,這裡奢華得過分了。”
“你十三歲的時候去過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