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曉春到宣傳部任副部長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找個時候坐一坐,也算是為曉春接風吧。”安德健臉色變得平和下來,“曉春在南潭呆的時間也夠久了,到地區來也算是活絡活絡,別老是呆在一個地方上工作,觀念思想都容易封閉。”
“我相信徐書記變成徐部長一樣可以很輕鬆的勝任地委交給他的任何工作。”感覺到安德健心情恢復了正常,陸為民也笑了起來,“前晚我就和徐部長見過面了,我祝賀了他,也歡迎他到我們雙峰指導工作。”
第五卷 亂雲飛渡仍從容 第三十節 意想不到的影響
從窗前看見陸為民從那輛三菱蒙特羅車上跳下來,曹剛就忍不住嘆一口氣。
陸為民這小子太能折騰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攤上個這樣的副手究竟是禍是福,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有這個傢伙在,故事始終不會少。
銀都娛樂總彙的事情在豐州傳得沸沸揚揚,也把苟書記拖進了漩渦,本來只是陸為民和苟延生的衝突,不知道怎麼火又延伸到了苟治良身上,至少曹剛知道李書記對這件事情也不太高興,陸為民作為縣委副書記,一級領導幹部,出這樣的事情固然不是好現象,但是苟延生惡名在外,據說也讓李書記對苟書記也有了一些看法。
也不知道是誰在李書記面前給苟書記上了眼藥,說苟書記對他這個二兒子特別縱容,苟延生已經多次在豐州惹是生非,影響很壞,就是仗恃著自己父親在豐州根基深厚,沒有人能管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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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是生非這些事情都是小問題,關鍵是這後邊一句話就有些分量了,說苟治良在豐州市裡邊可以一手遮天,不管苟延生出啥事兒,哪怕是殺人放火,只要是在豐州,就可以統統擺平,在豐州就沒有苟家擺不平的事兒,這種傳言流傳得很廣,本來就是一些牽強附會的無稽之談,再怎麼說苟書記也不至於喪失原則到那種地步,但現在卻有一些之前的事情也被捅了出來,聽起來活靈活現,言之鑿鑿,這對苟書記的影響很壞。
曹剛昨天開會時候看到苟治良的時候就感覺到苟治良的精神狀態很不好,整個從會議開始到會議結束,苟治良只是在會議最後乾癟無味的強調了兩句,就草草收場。
外邊對陸為民的看法也是譭譽參半,有說陸為民本來就年輕,血氣方剛,不肯退讓的,也有說苟延生是欺人太甚,這一次踢在了鐵板上,正好陸為民是和京裡邊一個大有來頭的人物在一起,自然就毫不留情,;還有的說是兩個人素有宿怨,這一次兩人都不過是藉機爆發而已。
不過有一點倒是很肯定,那就是從來沒有在豐州地面上吃過虧的苟延生苟二少,竟然被人打得進了醫院,據說傷勢還不輕,這都在其次,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苟延生吃了這麼大的虧,居然就無聲無息的忍了,這簡直太陽打西邊出來還讓人不敢置信。
陸為民並不知道曹剛站在辦公室的窗前注視著自己,但是他知道自己從那一晚之後,縣裡邊不少幹部看自己的目光都變得有些異樣。
敢打苟二少的人,這個世界上不是沒有,但是在豐州,而且還是在銀都娛樂總彙這樣的公共場合,他陸為民的確還是第一個。
連陸為民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那一晚的慣性之舉,居然也能帶來這麼多意想不到的微妙效果。
至少縣裡邊不少人都對自己多了幾分說不出的尊重和敬畏,地區裡邊也一樣。
魯道元甚至打來電話說他現在在地委裡邊是聞名遐邇,辦公室裡很多人都在熱議說看不出陸科長原來在地委裡邊一副溫文爾雅人畜無害的模樣,竟然敢在銀都娛樂總彙裡邊對地委副書記的兒子大打出手。
他們已經選擇性的忽略了陸為民究竟為什麼出手,是在一種什麼樣的情況下出手,他們只關心,陸為民是在銀都娛樂總彙這個苟延生的老窩子裡出手,而且出手物件就是苟延生,而且還敢把苟延生給打進醫院裡去住著。
就憑這一件事情,很多人都下意識的把陸為民腦門上刻上了驕橫跋扈膽大妄為的符號,這不是陸為民所想要的,但是卻由不得他。
在陸為民看來,自己根本談不上什麼驕橫跋扈,苟延生以前的舉動才勉強說得上,而苟延生這麼囂張跋扈其實都是被那些懼怕苟治良權勢的人給慣出來的。
就算是原來苟治良真的在豐州縣一手遮天,但那是因為豐州偏居黎陽一隅,可現在豐州變地區了,他即便是分管黨群的副書記,在某些方面有很大的話語權,但是既不是地委書記,也不是行署專員,更何況在豐州市還有一個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