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哥,這樣好不好,我和燕青一直有聯絡,我每次回昌州也會和燕青見面,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感情這個問題恐怕還得我和燕青自己來接觸感覺,你說是不是?”陸為民也不知道常春來為什麼麼這麼執著於這件事情,他只能妥協退讓,“我想我和燕青就這樣多接觸一段時間,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常春來嘆了一口氣,他也知道這事兒他能做的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就像陸為民說的,感情上的問題還得兩人自己去尋找感覺,他能做的就是幫他們多創造一些機會。
“唔,那可說定了,你回去沒事兒就和燕青多見見面,多聊聊,我相信你會做出明智的選擇。”常春來悻悻的道:“說吧,這麼急找我啥事兒?”
“常哥,你和常書記接觸多麼?”陸為民也不客氣,“我有事兒想和找一找常書記。”
“公事兒?”常春來詫異的問道:“公事兒你直接去找你就行了,這應該很正常吧?”
“常哥,這事兒怎麼說呢?雖然說是公事兒,但是這事兒挺複雜,恐怕很多領導對這件事情的認知未必一樣,所以弄不好還得起紛爭,常書記現在在地委分管經濟工作,我想去專門找他彙報一下,但是我和常書記沒交情,怕他不會給我那麼多時間,所以想請你來幫我搭個橋,比如一起吃頓飯,那我就有更多的時間,也能在一個更寬鬆的氛圍裡向常書記彙報工作。”
陸為民說得相當坦率,他離開地委時,常春禮還沒有過來,可以說從無交道,這個方案他雖然交給了安德健,但是安德健所處位置不太好來干預縣裡,所以他需要一個更光明正大的理由。
如果能夠說服常春禮,贏得常春禮的支援,那這樁事情就要好辦許多,就算是梁國威他們反對,自己也可以爭取一定自由裁量權,哪怕是先斬後奏,自己索要承受的壓力也要小許多。
常春來不假思索的道:“正好,我也找他有事兒,要不就約到明天吧。我這個堂哥人性格表面上有些大大咧咧,但是大事情上卻精細得緊,你若真是有大事情要找他,得先把準備工作做足,但他這個人一旦認定了的事情,就絕對不會反悔。”
第四卷 這邊風景獨好 第一百零六節 撲朔
看見梁國威陰沉如水的表情,望向自己的目光甚至有一種說不出的冷淡,關恆就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毫無意義了。
他已經盡了力,至於說結果會是怎麼樣,卻不是他所能決定的。
在這一點上,關恆覺得自己無論是對陸為民,還是梁國威,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他不想再多解釋或者勸說,極深的成見讓梁國威對與陸為民一切有關的東西都有一種天生的反感,更不用說這份東西本身就有相當爭議和風險,尤其是政治風險。
也許正如陸為民所說,拋開梁國威對自己的成見這個因素,梁國威也不具備接受他的方案的那份膽魄,梁國威的膽魄只是建立在他在用人馭下時的表現出來的剛愎獨斷而已,只不過是在這種梁國威長久以來建立的威權和目下的體制格局下被人誤讀和片面化了,陸為民甚至說了一句話,這很可悲,讓關恆心裡也很是不舒服,但現在看來,這句話似乎映證著很多東西。
關恆覺得對於眼下處境不佳的雙峰來說,這未嘗不是一個機遇,在百舸爭流的情形下,雙峰要想脫穎而出,要想突出重圍,你沒有一點兒敢於嘗試敢於冒險的勇氣,你就真的只能被淹沒在改革開放的洪流中了。
他已經把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苦口婆心的闡述得很清楚了,但是他發現毫無作用,也許是香港之行讓梁國威覺得玩具廠專案足以為雙峰帶來一個巨大的變化,讓他不願意冒某些風險來推動這個方案,[WW W。W sH U。CO M]如果是這樣,關恆也就無話可說了。
梁國威幾度想要把自己內心的怒意壓下去,但幾度都未能成功。他覺得眼前這個追隨自己時間不算短的老部下似乎一下子變得陌生了,他無法想象怎麼在自己去了一趟香港回來,關恆就變成了這樣。
不,變化不是從自己去香港之後才出現的,梁國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應該是從陸為民來到雙峰之後關恆就逐漸和陸為民越走越近,戚本譽曾經若有深意的提醒過自己,說關恆和陸為民似乎關係很親密,他當時並沒有在意。
在他看來,一個新來的常委,想要和縣委辦主任搞好關係很正常,但是之後正如戚本譽所說的,關恆似乎和陸為民之間的關係迅速升溫,兩人在工作上似乎有很多共同語言,關恆也經常在自己面前為陸為民的一些做法和觀點解釋說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