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象前幾天一樣穿長的牛仔褲,而是穿了一條不到膝蓋的短牛仔褲,露出他長著汗毛的小腿,細細的,腳上也沒穿旅遊鞋,而是穿了雙涼鞋一樣的東西,腳也是瘦瘦的,怎麼看怎麼覺得還是個孩子。
他問:“那個傻呼呼的有沒有煮早餐你吃?”
她發現他跟老闆兩個人互稱“那個傻呼呼的”,覺得有點奇怪,好像他們之間有什麼不一般的關係一樣。她說:“老闆很忙,我自己炸雞串吃了。”
他那種教訓小女孩的口氣又出來了:“你自己炸的?有沒有把自己燙了呀?你做事毛手毛腳,你一走近油鍋,我就發抖…”
現在她知道他的真實年齡了,再聽他這樣教訓她,就覺得很滑稽。她笑著說:“你怎麼老是象訓小女孩一樣訓我?我上學的時候,你還沒生出來…”
“那又怎麼樣?”他理直氣壯地說,“你沒聽說過‘痴長’多少歲?我在油鍋邊上站的時間肯定比你久,你那多出來的幾歲,都是痴長的。”
“痴長不痴長,我至少比你吃的飯多。”
“你‘大食’呀?”
她不知道這個“大食”是什麼意思,但從他臉上的表情來看,一定是什麼黃|色的東西。她不敢接腔,給他一個不置可否。
他歪著頭看她:“為什麼你老想比我大?比我大就那麼令你開心?”
她想說,我不想比你大,比你大令我很不開心,但這是個事實,我也沒有辦法。她笑了一下,什麼也沒說。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雜誌,又意味深長地看看她,問:“阿姨沒趁我‘洗糙’的時候看那本雜誌吧?”
她臉一紅,硬著嘴說:“那都是你們男孩看的,我看了幹什麼?”
“你沒看怎麼知道是男孩看的?”他見她已經很窘了,就安慰說,“沒什麼嘛…”
他告訴她,說那些雜誌都是以前在這裡送餐的老伯叫老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