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渣滓男同時大吼,“若不是你說的那麼可憐,老子才不會幫你這個忙!”
女人冷冷地笑,像是看馬戲一般看著這些傢伙的表演,半晌才冷冷地說,“我說的可憐?我說他們是一群恐怖分子,殺了我的家人,原因就是因為我的家人不肯加入他們的組織,為他們上繳錢財。現在他們又轉換了身份,企圖借用軍人的身份,來招收新鮮的血液。”
女人繼續冷笑,眼神非常地戲謔“你們說,這種噁心的狗血故事,連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你們為什麼就相信了?想要我明說麼?”
不待他們回答,女人繼續說,“好吧,我就說給你們看。你們在思想上其實是討厭他們的,只不過,由於他們是軍人,並且還能將你們帶到安全的地方,你們即使是多麼得不喜歡他們,也會強迫自己喜歡上他們,換言之,這是一種心理暗示。”
第二十四章:收場(下)
第二十四章:收場(下)女人毫不留情地脫光他們的**,用最犀利的語言表達出,“你們內心深處其實是不喜歡他們的,唯一等待的就是一個藉口,能夠有正當的理由殺掉他們,內心還不會產生負罪感的藉口。這時候,我就出現了,我的悲慘身世,以及他們的邪惡身份,足夠你們拿來當正當的藉口。於是,我們便一拍即合,你情我願地開始了合作。”
不少倖存者的臉色都非常地鐵青,但又不敢開口,只能咬牙切齒地瞪著那個女人。張芃停止擦拭眼角,也非常地厭惡眼前的傢伙。
張鬱戲謔地看著女人,冷笑地說了下去,“所以,你們就拼命地誣賴我們不是軍人,藉此來讓他們趁機鉗制住我們。當然了,這個藉口還不算完美。所以,一大堆封建迷信的東西全都給扯了出來,最後還是扯到了‘軍人’這兩個字眼。你無論如何也算不到的……”
張鬱沒有說下去,事實上,他接下來的話就是,“這只是我計劃的一部分罷了……”
女人無奈地嘆了口氣,眼神也失去了光芒,只剩下一片的灰色。她低頭自語,“是啊,我的確怎麼也算不到,這些人竟會這麼怕死。幾分鐘之前,可都是幫著我說話的呀,可是當槍拿出來之後,他們都像只兔子一樣乖巧,只不過是被槍射擊中而已。”
最終,女人搖頭苦笑,“人性,果然是最複雜,是最難以琢磨的東西呀。誰都不知道會不會被出賣,會在什麼時候被出賣……”張鬱冷冷地看著她,沒有絲毫地同情,冷冷的話語從口中甩出,“他們沒有出賣你,只是,你太過於自負了,以為所有的人都會乖乖地聽你指令……”
女人垂下了腦袋,已經在認命了,接著,她忽地抬頭瘋狂地咆哮,“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讓你們這些酒囊飯袋活著!你們還活著,那就代表我家人的死沒有任何的公正,這個世界缺少公平正義啊!”
像怨婦一樣的哀怨嚎叫,是那麼的淒涼,所有人的情緒在兩點之間徘徊著,忽然憤怒,忽而感傷。張鬱從腰間將手槍抽了出來,緩緩地對上了女人的腦袋,冷冷地說,“這個世界缺乏正義?不,正義一直都不缺乏,只是每個人的感覺不同罷了。瞭解嗎,就是每個人所處的立場不同,為自己所站的立場爭取利益,這就是自己的正義!”
最終,冰冷的槍口終於蓋上了女人的額頭。張鬱開口,“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女人哀憐地看著張鬱,從雙方的眼神中都看到了冷漠、絕望與希望。女人緩緩地開口,“怎麼,終於要處決掉我了麼?是啊,畢竟我做了那種事。以你的正義來說,殺掉我是應該的吧,很多人都希望我死去呢!”說著,女人轉頭看向了身後的倖存者,大多數人的目光都充斥著憤怒,只有少數人含有同情、悲哀。她看向了張芃。
這個女人,一直都是以同情悲哀的眼神來看待她,她真的很想開口問一句,“為什麼?”
若是張芃能夠聽到的話,她一定會這麼回答,“我們是有相同經歷的人。因為一樣,所以理解。”
女人的話音落下後,不少倖存者都緊張地看向了張鬱,因為這件事的決定權在張鬱的手中。緊張的倖存者們的思想分為了兩派,一派是支援張鬱殺了那個女人。另一派則是出自於同情,希望張鬱能夠放過她。只不過,他們都沒有開口,這件事,是沒有絲毫挽回性質的嚴重事件,最終的裁決,還是在張鬱的手中。
張鬱依舊是一臉的面癱樣,像個冰山一樣冷冷地說,“你的名字是什麼?我要記住你。”
女人疑惑地看著張鬱,“要名字?是想在我死後給我立個墓碑?”
張鬱不點頭也不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