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衣裳新鞋子都是婆婆做的。”容兒的話讓綠丫笑了,從張諄懷裡接下孩子,笑著對張諄道:“今兒回來的倒早些,你也別抱著她了,都快四歲的孩子了,還要人抱,害不害羞?”
容兒把綠丫的脖子也摟的很緊:“才不害羞,我就要你們抱。”小全哥鄙視地看妹妹一眼,容兒毫不畏懼地瞪回去,張諄不由笑了,綠丫讓人把這兩孩子都帶下去睡覺,回頭見張諄已經靠在椅上,這才坐到他身邊轉了轉脖子:“今兒我也累了。”
“可不,你今兒可是站出來說了那樣的話。這還不到一下午的工夫,都傳遍了。我這才偷個空早回來問問你,那個孩子,是不是就是屈三爺的兒子?”
見綠丫點頭,張諄更加驚訝:“那他不就是秀兒的弟弟?那秀兒要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今兒把話都說開了,不認。”這答案讓張諄沉默了,接著張諄就道:“可是畢竟是姐弟。”
“是姐弟不假,可是屈三爺當年所為你也清楚,還有秀兒那些年也吃了些苦,到現在秀兒一想起來,都會難受,偏偏一個字都不跟我們提,你想想,那是怎樣的心情?”
那樣的父親,如同仇人一樣,張諄垂下眼,綠丫拍他肩一下:“好了,你既然猜到了,也就別說出去,別招秀兒的難受,不然的話,我饒不了你。”
張諄不由笑了:“好好,我聽著呢,你放心,若露出一個字,我的全部身家就全是你的。”綠丫先是笑了,接著作勢就去捏張諄的耳朵:“怎的,你的全部身家不都是我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漸漸要往結尾奔去了。還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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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諄佯裝求饒:“是;是;我說錯了,還要奶奶擔待些。”綠丫這才放手;張諄已經搖頭晃腦地道:“哎呀呀,怎麼也不曉得,這才多久;你就變成母老虎了。”綠丫的手又要往張諄耳朵上放,張諄忙把嘴捂住:“我逗你玩呢;母老虎要都像你這樣,我還求之不得呢。”
綠丫忍住笑,但這心裡的喜悅怎麼能藏得住;張諄把妻子的手握緊一些;在她耳邊悄聲道:“你不是和我說過;再給我生一個呢,這都多久了?”綠丫伸手去捂丈夫的嘴,手被張諄握住,燈被吹滅,夜還正長。
張有才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今日遇到的事,實在太過出於意料,到現在心都跟亂麻似的。老張婆在另一張床上坐起身,張有才急忙裝睡著,但老張婆已經開口說話:“這裡也住不成了,等明兒我再去尋個地方,搬了吧。”
這房子雖然便宜,一個月不到三錢銀子的租金,可人太多了,況且這房東瞧著也不像是個什麼聰明人。如果戚嫂子再尋上門,繼續糾纏,日子久了,總會對張有才不好。老張婆想了又想,決定還是搬了算了。
“可是娘,我們已經沒有銀子了。”張有才沉默很久後才說話,接著又說:“娘,您放心,我分得清好壞的。”這話讓老張婆心裡十分欣慰,兒子沒有白照顧。接著老張婆既道:“我曉得你分得清好壞,可是怎麼說那女人也是你生身之母,如果真纏上了,對你不好。喜哥兒,我還有四五兩銀子,全拿出來,也能尋到個好一點的屋子。這事,你就別操心了。”
張有才又沉默了,老張婆瞧不見兒子的舉動,可是能夠明白兒子的心,又嘆一聲方道:“喜哥兒,我曉得你心裡想的多,可人這一輩子,哪會遇不到什麼事呢?”
張有才嗯了一聲,老張婆聽出他聲音悶悶的,好似哭過,不由嘆一聲重新躺下:“睡吧,今兒秀兒可說的清楚,以後就當沒這件事,你安生在鋪子裡面幫忙。”
張有才應了,把眼閉上,努力地想讓自己睡著,可怎麼都睡不著,好容易進入夢鄉,又開始做光怪陸離的夢,還夢見戚嫂子又尋來,逼自己叫娘。張有才想掙脫,可怎麼都掙脫不了,啊地大叫一聲這才睜開眼,渾身已經被汗溼透了。
門被推開,透進光亮來,老張婆手裡端著一碗麵條走進來:“醒了?就吃了早飯去上工吧。”張有才穿了衣衫下地,抬眼瞧見老張婆的眼圈都是紅的,不由對老張婆道:“娘,都是我不好,如果你沒照顧我,也就……”
老張婆把麵條放到桌上,坐在缺了一個腿的椅子上有些疲憊地說:“什麼叫不養你,我就會好。別說這樣的傻話,養你是花了不少銀子,可我抱著那些銀子,銀子會叫我娘,會哄我開心嗎?你安安穩穩地去上工,秀兒啊,綠丫啊,都是好人,她們不會待你不好的。”
張有才嗯了一聲,洗漱過後就端起麵條大口吃起來,還不忘誇一句:“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