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看似勢均力敵，甚至是張源有幾分勝算的“戰役”，勝利的天平早就傾向了柳牧。

張源唯一的優勢在他的“不死性”。

沒有了腦袋也能夠活下去，柳牧也很好奇，這個傢伙如果連身體都被徹底碾碎了，還會不會繼續活下去。

鬼道系的職業者，生命力似乎很頑強啊。

還護在身邊的狂獵開始朝著其它地方推進，要把張源躲起來的真身給找出來，徹底撕成碎片。

“哦，要反擊了嗎？”

張源愈加陰冷的聲音傳來，或許他也沒有料到，這場戰鬥會呈現出目前一邊倒的情況，數量多的一方反而被數量少屠殺著。

“你要當縮頭烏龜，我只能來找你了。”柳牧說道。

“哈”

張源輕笑了一聲，“不過你也弄清楚哦，有些人其實根本就沒有死，我只是用怨氣影響了他們來找你。”

“一些職業者，說不定就隱藏在其中……”

隨著張源說話的聲音，柳牧感覺到狂獵一下子少了兩三隻。

坤城當中的職業者，當城主府的戰鬥爆發之後，一部分被柳牧在城主府當場擊殺，一部分還有少量的城池居民已經逃離城池，還有另外一部分職業者則是在外觀望。

張景勝換成了柳牧，對於他們來說，好像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畢竟一開始他們也算不上是張景勝的忠狗。

可是張景勝死後不久，張源全面爆發，將坤城徹底變成了一座鬼城，那些依然呆在城池的一轉職業者自然也是在劫難逃，現在成為了張源手中的武器。

“嗯。”柳牧依然毫不不在意。

那些一轉職業者，對他的威脅幾乎為零。

“哎哎，一群廢物，這麼快就死了這麼多。”很快，張源感嘆地聲音傳來，“不過你這麼殺下去就不會覺得愧疚嗎？”

“他們也沒有真的死了，只是怨氣入腦罷了，但是卻被你的小寵物給殺掉了。這樣的人，死後更加容易形成怨靈。他們正在怨恨你呢，是你殺了他們。”

其實並非是所有死人都會變成怨靈，也需要一定門檻，這也是怨靈的數量要少很多的原因。

“你覺得我會在乎？”柳牧臉色不變。

“雖然好像是可以用其實我是借刀殺人，真正的罪魁禍首是我來說服自己。”張源聲音尖銳了起來，“不過我看的出來，你是真的不在乎。哈哈哈，看來你也跟我一樣。”

說到最後，又是一陣陣難聽到了極點的笑聲。

“不一樣。”柳牧搖頭。

“有什麼不一樣？”張源依然跟柳牧隔空對話。

“我比較帥，跟你長成一個樣子，我會直接自殺，太醜了。”柳牧語氣平淡，內容卻是譏諷到了極點。

張源沉默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被柳牧的話給氣到了。

這不人不鬼的樣子，的確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

周圍的喪失還有怨靈在張源的操控之下，開始瘋狂、不計損耗地進攻著，看起來是真的被柳牧的話給激怒了？

時間，再度過去了幾分鐘。

柳牧周圍已經全是屍體，包括兩隻戰鬥三型狂獵也廝殺去了當然，它們僅僅是保持在戰鬥二型的狀態。

對付這些弱小的喪屍還要開啟戰鬥三型狀態，有點浪費了。

就在這個時候，柳牧面前的地面突然鬆動了一下，一雙乾枯的手從地下鑽出，抓住了柳牧的雙腳。

緊接著，張源那無頭的身體破開了地面，出現在了柳牧的面前。

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以拼接的方式“裝”上了一堆斷手，這讓他看上去更像是一隻蜘蛛，而不是一個人。

“死吧！”

隨著尖銳的咆哮聲，張源身上的那些手朝著柳牧刺去。

呼嘯的破空之聲傳來，如果給刺中了，哪怕是一堵水泥牆恐怕也要給刺穿。

被抓住了雙腳的柳牧臉色不變，似慢實快地抬起了右手，隨意地在身前一揮。

揮動的瞬間，整條右臂都被白色的“霧氣所”包裹著。

這些不是霧氣，是環繞在柳牧手臂之上的風刃，是可怕的旋風、絞肉機、無形的刀山劍林。

張源還沒有真的碰到柳牧，身子之上就出現了一道道裂口，接著四分五裂開來，在一瞬間就被切碎成了成千上百塊。

碎塊散落在地上，沒有半點鮮血流出，好像早就已經流乾了一樣。

“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