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還在,不過所有人鴉雀無聲。
“母后她……”皇后欲言又止。
“母后她怎麼了?”宮羽翰追問。
“哎……”深深嘆了口氣,皇后不是一個絕美的女子,但勝在那溫婉的氣質,在友兒看來,她倒與那林黛玉有幾分相似。皇后在眼路友兒,讓友兒有些莫名其妙,而後對皇上說,“母后是看到路姑娘便想起了姐姐,只因路姑娘與姐姐真是太像了。”
她剛這麼說完,低下大臣們開始議論起來。
“確實很像。”
“是啊是啊,很神似……”
“簡直一個模子出來的。”
皇后將那絲帕放在唇邊,如幽黛般的眸子沉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皇上,臣妾有個不情之請。”
“皇后你說。”宮羽翰雖然表現出疑問,其實那眼神中隱藏著讚揚。雖然他不喜歡這韓奕瑄,不過不得不說,這皇后之位非她莫屬,除了她絕無第二個人可擔當此位。
皇后點了點頭,優雅地起身,來到友兒面前,作勢便要給友兒見禮。
友兒趕忙站起來拉來,“皇后,您這是……?”
其他文武群臣也急了,“皇后,使不得啊……”“使不得。”
皇后抬起頭,那幽幽的眼神更讓友兒覺得她與林黛玉很像,“路姑娘,本宮有個不情之請,不知您能答應嗎?”
路友兒奇怪地看了眼宇文怒濤,宇文怒濤也不解,不過卻心中莫名其妙生氣一種不好的預感。
“皇后娘娘,您說。”
“本宮的姐姐韓奕寧遠嫁北漠,我與姐姐二人皆是姑姑……也就是太后看著長大,如今太后思念姐姐過甚,而路姑娘與本宮的姐姐又出奇的相似,本宮有個不情之請……”皇后頓了一下,反覆十分猶豫,承受著心裡的掙扎,“您……可否去陪太后一會?這樣確實很唐突,只是……”說著,又拿出絲帕擦起眼角。
“……”這都什麼和什麼嘛。友兒無奈地看了一眼宇文怒濤,但後者也沒什麼主意。
這皇后堵在她面前,雖說請求,卻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想了想,無奈,這皇宮是人家,自然人家說話算,“皇后娘娘別擔心,友兒去去就是。”
皇后韓奕瑄與皇上宮羽翰皆大喜,韓奕瑄便帶著友兒去了後殿。
宴會繼續進行,往來應酬,敬酒喝酒,不過宇文怒濤卻一直若有所思。
……
路友兒跟著一個小宮女走著,剛剛她在太后的慈寧宮說了好長時間的話,這太后好像對她特別喜愛,隨手便賞了兩個鐲子三個戒指硬是戴在她手上,推脫都推脫不得,只不過還有個請求,而此時友兒就因為這個請求矛盾著,鬧心著。
太后想認她當義女,讓她在宮中住一段日子,拒絕都無法拒絕,哎……
友兒一直低著頭想著心事,腳就依照慣性向前走著,突然抬起頭髮現,那帶路的宮女早就不知哪去了,而此時她身處之處滿是茂密的樹林,這……這是哪?
想了一想,定是剛剛想的太入迷便不自覺走失了,此時她是應該退回去還是站在原地等宮女回來找她啊……這陌生的地方她可不敢再隨便走了,那死石陣的恐怖她還歷歷在目,誰知道這宮裡有沒有什麼奇門遁甲術啊。
路友兒就這樣站在原地等那名帶路的宮女,站了好一會也沒發現那宮女回來,正準備向回走之時卻發現樹林裡有個人影。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友兒趕忙向那人走去,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人,穿著一身黑衣,有著一頭濃密的黑髮,因是背影看不清容貌。
“您好,這位……厄……公子,請問您知道去逸德殿怎麼走嗎?”她剛說完便深深後悔,一直想著怎麼找回去的路卻沒仔細分析,這是皇宮內院突然站著黑衣的人,這人……多半是刺客。
黑衣人聞言頓了一下,轉過身來,友兒漸漸放下心,因為那人的黑衣並不是普通的夜行服,而是用料考究的錦衣,只不過是黑色而已,應該不是刺客吧。
那人面龐英俊剛毅,有著深深的輪廓,這輪廓與南秦國人不同,有些像達納蘇國人又並不如達納蘇國人般深得誇張,那高挺的鼻樑鼻子,一雙唇如刀刻般稜角分明,配合他高大挺拔的身材……真是副不錯的外表。
黑衣人站在樹蔭處,此時見友兒叫他,竟然一怔,彷彿認識友兒一般,而後向前一步走出樹影。
路友兒驚奇的發現,此人竟然是藍眼睛,那雙眸藍得如藍寶石一般璀璨,如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