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坐在綠丫屋子裡和蘭花說笑。蘭花撿了幾件街坊鄰里的趣事說說,秀兒細心聽著才突然啊了一聲:“原來那日我路過過你家。”
那日,哪日?蘭花想了想,突然手一拍:“原來那個人是你,我還和周嫂子說呢,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事,要知道那人是你,我啊,怎麼也不會讓你離開的。”
綠丫不曉得她們說什麼,笑著問:“你們打什麼啞謎呢?”蘭花把那天的事說了,綠丫才嗔怪地拍秀兒一下:“要你和蘭花姐見了面,怎麼也好,你啊,真是……”
秀兒笑一笑把話題遮過去:“榛子年前不是說過了年來嗎?今兒都初二了,怎麼還不見她來。”
“榛子她過年怎有空,不說她,我這裡都有好幾家的帖子懶怠去,出去應酬哪有在這裡和你們說說笑笑來的好?”綠丫笑著解釋。蘭花嗯了一聲:“定北侯府的那個公子,不是想娶榛子嗎?榛子要能嫁,也好。”
這些事綠丫和秀兒不會和蘭花說,只是笑著把這事給過了。蘭花聽得齊大非偶這四個字也點頭:“說的是,高門大戶日子難過。秀兒,你要趕緊好起來,等過上幾個月,再給你找個好夫婿。哎,你姐夫他們衙門裡,那沒成家的多著呢。”
綠丫又嘰嘰咕咕地笑了,秀兒只是淺淺一笑,再嫁什麼的也不去想了,只要自己能把女兒好好帶大就好。不過要先尋些事做,哪有讓綠丫養著自己的道理?
過年有人忙有人閒,榛子就是忙碌的那個。正月初三,定北侯府請年酒,王夫人就帶了榛子前往定北侯府赴宴。定北侯府榛子先前並不是沒來過,但這回和原來不一樣,即便是王夫人,也在馬車裡直往榛子身上瞧,榛子倒毫不在意,還是那樣大方地對王夫人笑:“夫人,您不必為我擔心。”
“我不是為你擔心,我只是為秦家可惜。”王夫人的話讓榛子笑了,接著榛子正要開口說話,王夫人就搖頭阻止:“不是這樣的,敏兒,你說我是個自私的母親也好,我為了你那兩個姐姐,真是操碎了心,怕的就是我一旦不在,她們又沒個兄弟,到時在婆家被欺負,連個撐腰的人都沒有。”
“夫人的心情如何,我明白,只是夫人,您這樣通透的女子,為何還會為這事操心,要知道……”
“我知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可做母親的人,哪是這麼輕飄飄一句話就能把這所有都遮掉?”王夫人的話讓榛子陷入思索,接著榛子就笑了:“夫人您也說,要為兩個姐姐操心,那麼定北侯夫人,也是秦三公子的母親,她又怎不會為秦三公子操心呢?”
這話反問的好,王夫人瞧向榛子,接著點頭:“難怪你舅舅會這樣說,你的確是個聰明靈透的姑娘。是我執著了。”可人這輩子,哪能沒有點執迷不悟呢?王夫人看著越來越近的定北侯府,因為有了這點執念,所以才不能那樣輕鬆自在真正放手。
兩人下車進府,定北侯夫人已經帶了兒媳在二門處迎她們,彼此行禮見過,攜手往裡面走。秦二奶奶忍不住往榛子身上瞧去,這就是三叔想要娶的女子?生的還不錯,可是聽說她拒絕了三叔。
秦大奶奶之前見過榛子,見秦二奶奶一個勁地往榛子身上瞧,就笑著道:“二嬸子今兒怎麼了,想是沒見過?這是廖家的千金。廖家的老爺,今兒本來給他下貼子了,他沒來。”
秦二奶奶心事被戳破,索性笑了:“就是沒見過,這才細瞧瞧。”定北侯夫人回頭瞧了自己兒媳一眼,秦二奶奶急忙收斂一些,一行人到了廳上,這會兒還早,來的客人並不是很多,彼此見過禮,剛坐下就有個丫鬟走進來,在定北侯夫人耳邊說了幾句。
定北侯夫人臉上神色微微一斂就笑著道:“各位也曉得婆婆她年事已高,好幾年不肯出來坐席了,方才特地打發了個人過來和我說,說好幾年沒出來見人了,想著定有不少新鮮的人,請幾位小姐過去和她見見。也不知道唐突不唐突?”
已有一位夫人笑著道:“這算什麼唐突,誰不知道老夫人是個最有福氣的人,只是這些年懶得出來,連我們這些人都不肯見了。這些孩子能去見她,沾沾福氣,這才叫好呢。”
別人也是一樣說話,定北侯夫人就請這幾位小姐一起往裡面見定北侯太夫人,榛子曉得定北侯太夫人的主要目的是要見自己,也沒見多慌亂,和幾位小姐說笑著往裡面去。
進了上房,定北侯太夫人已經扶著個小丫頭走過來,笑著道:“你們是客人,本該我出去迎你們才是,偏生這些年越發懶了,不愛出去,你們啊,別笑話我。”
一共進去了五位小姐,數榛子年長,榛子也就帶頭先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