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而來,若因此再搭上幾條結丹修士的性命,只怕古劍派的下場會和被妖獸毀去根基的丹鼎門一般悽慘。
流風真人自然不敢多留,靖和道君話落時,已然不見了蹤影。
雲輦升空之後,卻聽靖和道君又喊道:“況燭。”
況燭忙應道:“弟子在。”
“此物便賞賜於你,若有古劍派那不懂事的再找上門來,便將他打將出去,不得手軟。”便見雲輦之旁的女修從輦內接過一個藥缽狀的事物,踩著huā籃飄然落到況燭身邊,將藥缽奉上之後,又姿態優雅的飛回雲輦之側。
靖和道君已然毫無怒意的聲音從雲輦內傳出:“此缽喚作渾天缽,缽內藥杵名為裂地杵,一攻一防相得益彰,對靈藥的藥性更有增強之效,最是適合你不過了。”
緊接著,卻見雲輦旁的女修從輦內接過一件裙裳,靖和道君在雲輦內道:“這件百香華裳就送給你家小白了,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樣子,整天穿得跟個男人似地,有意思嗎?本君最討厭明珠門g塵這種事了。”
玄清門眾弟子聞言,都睜大了眼,瞬間,展白就成為了場中的焦點。
這次,大家是切切實實看到一貫雲淡風輕的況燭師兄,黑臉了。
雲輦旁的女修將百香華裳送到展白手中,便隨著靖和道君的雲輦離開了前門嶺駐地。
玄清門眾弟子目送靖和師祖離開,又轉回頭打量展白,就聽從不大小聲的況燭師兄平地一聲吼:“看什麼看,都給我回去!”
便扯著展白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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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意外之災】………
134、意外之災
陌天歌站在雲輦之中。聽著耳旁呼呼的風聲,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不動規規矩矩地站著。
這一套面見長輩的禮儀葉景文亦是修煉得爐火純青,更加沒有半分差錯。
就見這二人如同雕塑一般,完美地詮釋著“聽話的好弟子”的形象。
靖和道君瞄了兩人一會兒,看這兩人都沒有要主動交待什麼的意思,便慢吞吞地端出一盞冒著熱氣的茶來——飛行中的雲輦,也不知道他這茶從何處nòng來。
陌天歌與葉景文沒聲息,靖和道君更是不說話,雲輦之中只有茶杯冒著熱氣,除了靖和道君喝茶的動靜,再沒有其他的聲音。
直到一盞茶盡了,靖和道君滿足地舒出一口氣,把茶杯往外面一丟。
陌天歌立時想到,如果此時下面正巧有一個修士,會不會被砸破頭呢?可下一刻聽到了靖和師祖的聲音,她立刻收回了散漫的思緒。
“我說——”靖和道君靠著背椅,目光不冷不熱地瞧著二人,“你們還真當本君是可以你們隨便糊nòng的?”
儘管此時他並沒有放出威壓,葉景文頭上卻滴下一滴冷汗,伏身跪下:“徒孫無能。請師祖恕罪。”
陌天歌鬧鐘還滿是方才靖和道君那句關門弟子之言,正紛紛luànluàn的冒著些不著邊際的念頭,根本還沒想到這回事,可看葉景文的反應,她立刻發反應過來,也咬牙跟著跪了下來。
靖和道君輕輕哼了一聲,忽然對跪著的兩人大聲咆哮:“小兔崽子!以為本君什麼都不知道嗎?你們膽子可真féi,一下殺了七個築基修士也就算了,指望祖師爺幫你們把此事但過去,居然還想算計你們師祖爺我的好處!”
這般怒聲咆哮,元嬰修士的威壓一下散發開來,原本不情不願的陌天歌一被這威壓觸到,便覺得整個身子都動不了,被牢牢地按在地下。而且,額頭冷汗淋漓,體內靈氣翻湧,竟是控制不住。
然而,下一刻又聽靖和道君輕飄飄的聲音:“不過,到底是我靖和道君的弟子嘛,豈能讓人隨意打上門來?”卻是語氣自得,洋洋得意。
陌天歌愕然,這……這算是哪出戏?她還以為,靖和道君便是得意,也會明面上訓斥他們一頓,然後再給予獎勵,想不到居然這麼直接……
還是葉景文先反應過來,立刻道:“師祖說的是。徒孫也是這麼想的。這幾個古劍派的修士著實無恥,豈能讓他們欺負了去?不過,也不能讓古劍派的老頭子們壞了師祖的聲譽,所以徒孫等自作主張……”
這幾句話聽得陌天歌再度流汗,她才剛剛發現葉大哥tǐng囉嗦,可從來不知道,葉景文居然也能這麼huā言巧語,不但把過錯全推了,還把他們說得好像是為了師祖著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