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說說你家的事,讓我聽聽。”
葉真機眼中浮起一絲警戒:“師祖,您想聽什麼?”
陌天歌怎會看不出這孩子對她存有戒心,便笑道:“難道你家還有什麼能讓我貪圖的?只管說了就是。”
葉真機想了想,覺得也是,這位師祖可是元嬰祖師的入室弟子,自己那個已經敗落的家有什麼讓人家看得上眼的?他便問道:“師祖想知道什麼?”
“……隨便說說,比如你們家族是個什麼情況,以前也是在昆吾的嗎?”
“嗯。”提起家族往事,葉真機lù出笑容,自豪地說。“我爹說,我們家以前也是在昆吾的,祖上還出了好多結丹修士,最後有一位叔祖,一百多歲就結成了金丹,當時西昆吾都是出了名的!”說到這裡,小臉上lù出遺憾的神sè,“可是,這位叔祖也在二十多年前隕落了,我們家人丁本來就不多,有靈根者出得也少,就這樣沒落了。”
“這麼說,你們家現在已經沒有修士了?”
“也不是……”葉真機歪著腦袋說,“其實我也不肯定。我爹說過,當時還有一位叔祖是築基修士,把我們送到俗世就走了。不過,那位叔祖年紀大了,這麼多年又根本沒聯絡過我們,所以我們也不知道叔祖是不是還在。”
“難道你那位叔祖就沒留下什麼傳訊符?”
“這個……我不知道。這些都是我出生之前的事了,我爹也沒有講。”
這樣的問題,這孩子不知道也正常。陌天歌心中已有所定議,她也不再多說,抬指bī出一滴血來,靈氣一劃,那滴血便衝著這孩子去了。
“師祖,你……”葉真機大驚失sè,然而話只說了半句。這滴血便沒入了他的眉心,消失不見。
陌天歌感覺到,她的精血進入他的眉心,完全沒有阻礙,很容易就融為一體。這孩子……果然是她的血親。
“師祖……”葉真機清醒過來,驚駭地望著她,“這是什麼……”
陌天歌望著這孩子,自己也有些吃驚,昆吾這麼大,葉家的孩子居然正好來了玄清門。
“這是滴血認親。”
“啊?”葉真機mō不著頭腦,滴血認親?
“我的精血與你相合,完全沒有排斥,說明,你跟我是血親。”
葉真機完全愣住了。
陌天歌望著他:“我不知道你我之間該如何稱呼,但你所說的那位二十多年前隕落的結丹叔祖,應當就是我的父親。”
…………
“師叔,你這是……”走進上清宮偏殿,秀琴看到她領著一個男孩子,愣了愣。
自從被她教訓了一頓,琴棋書畫四人就乖了,連帶的其他十二人聽說了她的手段。也收斂了很多,不再當著她的面說閒話,言談舉止也恢復了恭敬有禮。
陌天歌淡淡掃過她一眼:“這是我的侄孫,特意帶來拜見師父。”
“侄孫?”秀琴怔了怔,這位陌師叔只是去了趟門g學堂就帶回來一個侄孫?但她聰明地沒有多說,躬身低頭:“是,師祖還在大殿之中,師叔自去拜見就是。”
“嗯。”沒有多作停留,陌天歌牽著葉真機,繞過她。
葉真機很興奮,轉頭看看秀琴,待走得遠了,悄聲道:“師祖,你好有面子啊,我上次看到靖和祖師身邊的師叔來門g學堂傳話,對我們主事都正眼也不看一下呢!”
陌天歌微微一笑,門g學堂的主事,只是一個普通的築基初期修士,哪裡能入這些女人的眼,她們在元嬰祖師身邊待久了,連普通的結丹修士也不看在眼裡。
葉真機又扭頭四看,他覺得很好奇,自從來了玄清門,他只去過一次主峰大殿,其他時間都是在門g學堂度過的,不要說元嬰祖師的洞府,就是普通的築基師叔的洞府,他都沒見過。
陌天歌看著他天真快活的孩子模樣,不禁笑了。自認了親。這孩子一直很興奮,原以為自己沒有靠山,受定了別人的欺負,不料一轉眼就有了一個血親之緣的師祖,以前欺負他的那些小孩都比不上,高興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回想剛才,她向門g學堂管事修士說明緣由之時,葉真機一直自豪地tǐng著xiōng,讓她又是好笑,又是憐惜。
“真機,你我輩分一時不可考,我也不過大你十多歲,你喚我姑姑就是,不必再叫師祖。”
“哦……”葉真機抬頭看她,小聲喚了一句,“姑姑。”
陌天歌笑著mōmō他的頭:“不用這麼拘謹,我們是親人,跟他們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