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要後悔。”
韓若壁仰天笑道:“按規矩,如果今日力斃他們於當場,不管多少錢物,我統統都要,但被他們逃了去,我便不要了。”
黃芩訝道:“這是哪來的規矩?”
韓若壁背手身後,在雨棚裡款款跺了幾步,道:“無功不取,我定的規矩。”
他這個盜匪當得的確是傲氣十足。
黃芩念頭一轉,道:“我們走後,那些人八成會再來,如是把馬和錢物原封不動地留在此地,豈不白白便宜回他們了?”
手底下仍順著馬背上的毛,眼睛望向另幾匹馬,韓若壁不覺一笑,道:“照理說,我該把這些馬都殺了,遺屍此地,等他們回來後正好警懲一下。可無緣無故向不會說話的雜毛畜生下手。。。。。。這種事我還真是做不來啊。”
黃芩道:“那就這麼算了?”
韓若壁道:“不用急,只要‘如意寶’在我們手裡,他們勢必捲土重來,到那時,哼哼。。。。。。定叫他們有命來,沒命走。”
黃芩道:“有了這次的經驗,下次他們再佈陣,我們總不至於手忙腳亂了。”
韓若壁‘嘿嘿’笑過幾聲,道:“那也得他們布得成陣才行。話說,剛才你出手的那一鏈,可有擊中‘黑煞地網’?”
黃芩道:“擊中了。”
韓若壁伸了伸舌頭道:“能致命嗎?”
黃芩皺起眉頭,思索了一下,道:“不確定,不過吃了這一鏈,就算不死,一個月內他也休想再與人動手。”
他這一句話說來,平平淡淡,卻別有一種說不出的自信和堅定。
韓若壁似是被黃芩的信心感染,點頭道:“如此一來,少了一人,短時間內,他們不可能再佈陣合擊了,我們也就無需擔心了。”
黃芩傲然道:“下一次,就算他傷好了,在他們布好陣法之前,我們也會暴起殺人。只要殺掉其中一人就夠了。沒了陣法,他們不算什麼。”
韓若壁點點頭,一面琢磨一面道:“說起來,‘天羅地網’、‘鐵劃銀鉤’都名不虛傳,當然,最厲害的當屬那個使劍的老頭兒了。”
聽言,黃芩轉身,邊往雨亭裡去,邊道:“你瞧出那人的來頭了嗎?”
他的聲音頗為低沉。
韓若壁微微皺眉道:“如果我瞧的不錯,那人應該是曾經名噪一時的劍客‘皂劍天尊’高人龍。他已有很多年沒在江湖上露面了,聽說是早年投靠了某位權貴,這才銷聲匿跡的。至於那位權貴是何人,卻是不清楚。”
說著話,他也跟到了雨亭裡。
默然良久,黃芩的面上陰晴不定,終於道:“高人龍投靠的那位權貴是當年氣焰滔天的閹賊劉謹。”
韓若壁愣了一下,臉色忽爾沉凝下來,道:“莫非高人龍是‘三殺’的成員?”
黃芩道:“我只知道他曾為劉謹辦事,至於是不是‘三殺’的成員,就無從知曉了。”
“‘三殺’這個組織是劉謹的餘孽。。。。。。”韓若壁目光如隼,凝視著亭外,道:“王大人曾說,‘三殺’的人護送‘玄闕寶籙’進入廣東後就沒了音訊,有可能是出了什麼事,被耽擱了。而你我所處之地已屬廣東界內,如果高人龍真如你所言,早年投靠了劉謹,卻居然這麼巧,這麼寸,在‘三殺’被耽擱在廣東的時候,出現在廣東的地面上,據此推斷他是‘三殺’的成員,倒也十中七八。”
黃芩略加思考,道:“這也難說得很吧。不過如果他真是‘三殺’的成員,那麼‘天羅地網’、‘鐵劃銀鉤’必然也逃不脫干係。”
微一遲疑,韓若壁回過味來,道:“照你這麼說,‘黃膘紫騮’也是‘三殺’的成員了。”
瞥了眼雨棚裡的‘黃膘’、紫騮’,他故意唏噓道:“我說那兩個總也賺不夠銀子的冷血殺手怎捨得收山不出了?卻原來是入了‘三殺’的門。”
黃芩撇了撇嘴,道:“天下的冤假錯案,有一半都是你這樣的人當了捕快以後導致的。”
“所以我很有自知之明,沒去當捕快呀。”韓若壁嘻嘻一笑,道:“走黑道的就得像我這樣,一有風吹草動,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否則一次大意,就送了小命。敏感,是保命的第一要訣。”
黃芩心中盤算了一下,殊無把握,道:“可是,‘黃膘、紫騮’二人在江湖上消失的時間是在劉謹服誅之後。難道說,‘三殺’表面上雖然隱匿了,私下裡卻仍在招募人手,意圖擴大組織?”
韓若壁思尋片刻,道:“難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