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時間又靜靜地過去了十分鐘,他才終於從痛苦中掙脫出來,菀秋這一走留給他的時間猛然變得短促起來,每一分鐘每一秒都擔誤不起。董翊楓收拾起悲傷的心情,急急地離開了辦公室,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去手術室,看看江採依的傷情。
江採依的手術已經做完了,她已經被轉到了特護病房裡。病床上的她,臉上包著厚厚的紗布,已經看不出她原來的樣子。兩隻眼睛腫成了一條線,根本就無法睜開,胸部以上包括兩隻手上都包著紗布,現在的她只有用恐怖來形容。
這一刻的她已經陷入了深度的休克中,唯系她生命的只有那一根氧氣管和那瓶不斷流入她血液的點滴。病房裡只有她獨自靜靜地躺了,一面玻璃阻斷她和外面的世界,那樣做是為了她的傷口不受外界細菌的感染。
江楚天站在玻璃窗前,心痛地看著傷痕累累的愛女,原本漂亮美麗的她現在竟然成了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老婆死了,兒子走了,女兒殘了,似乎所有悲殘的事在他身上都發生了,往後的江家該指望誰,他又該指望誰。
女兒一直是她的驕傲,也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寄託,可是現在她卻奄奄一息躺在一窗之隔的病床上,她好想走進去看看她,可是玻璃卻隔斷了她們。做為母親她恨不得躺在那裡的人是她,天底下沒有一個母親會願意看到自己的骨肉受苦,蔣薇趴在窗戶上,雙手不停地扶摸著玻璃,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江採依的家屬是嗎?”主治醫生拿著病歷走了進來,準備要向他們彙報病情。
“曉君,情況怎麼樣?”董翊楓緊跟著走了進來,竹曉君是他留學時醫學院的同窗,也是華和醫院的副院長,兩個人的關係自然比較熟。
“院長。”曉君同他打招,雖然是同窗,在病人面前還是得這樣稱呼他。他翻了翻病歷接著說道:“病人臉部燙傷非常嚴重,深度燙傷達20%;主要集中在脖子以上。可以說毀容已基本可以肯定,現在主要是感染關,過的了這一關才算過了危險期。”
聽到女兒毀容,江楚天夫婦幾乎要癱倒。女兒還未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