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笛出來,吹了一支曲調,這些大大小小的毒蛇,像聽到命令一樣,真的一條條都走了,連盤纏在他身上的兩條大毒蛇,也悄然緩緩離去。
娉娉問:“繆七俠,它們不會再跑來吧?”
“姑娘放心,沒我的笛聲,它們是不會來了!”
“那小女子多謝你啦!十八哥,你放我下來,有繆七俠,不用再害怕毒蛇了。”
聶十八放下了娉娉,十分驚奇繆七指揮這些毒蛇的本領,他那支是什麼笛?蛇能聽懂嗎?不禁問:“這些毒蛇是你養的?”
繆七說:“我自顧不暇,經常向人討吃,怎能養活它們?它們是自己養活自己。”
“那它們怎能揮?”
“我得一位印度僧人所教,學到了這門驅蛇的本領,帶一二條毒蛇上門討吃,店主夥計沒有不給的。”
聶十八心想:你帶毒蛇向人們討吃,人家敢不給嗎?繆七問:“你和這位姑娘來這裡幹什麼?”
“在下來尋找一個人。”
“這山谷到處是毒蛇,除了我叫化外,根本沒人敢在這裡住,你想尋找什麼人?”
“鬼影俠丐吳三!”
“什麼!你找這個吳叫化?”
“哦?你認識鬼影俠丐?”
“不認識,我只聽說過。你們是什麼人,找吳叫化幹什麼?”
“在下是他的朋友。”
“朋友沒名沒姓?”
聶十八見繆七追問得這麼古怪,一下警惕起來,別不是他是什麼天魔教或七煞劍門的人吧?萬一是,我說出了真姓名,他指使那麼多的毒蛇來對付我們可不好辦了!自己不怕,但娉娉卻是害怕的。聶十八猶疑了一下說:“在下姓單,名耳,在江湖上是跑買賣的。”
單在姓氏中讀善,與三近音,三耳,隱含一個聶字。
繆七瞪了他一眼:“我叫化看你根本不是一個跑買賣的人。”
聶十八問:“我不是買賣人又是什麼人了?”
“一個買賣人,帶著一個能知江湖事的姑娘,跑到這無人敢來的山谷裡找吳叫化,有這樣的買賣人嗎?再說吳三也根本沒有一個跑買賣的朋友。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聶十八一下給繆七問啞了。娉娉說:“繆七俠,你不認識吳三,又怎知吳三沒有一個跑買賣的朋友?”
“我看你們根本不是什麼跑買賣的,你們兩人都身懷武功,是武林中人。”
聶十八問:“我怎麼會武功了?”
“你腳步輕穩,能出掌擊斃了我的兩條守路毒蛇,還說沒有武功?你當我叫化是盲的,看不出來?”
娉娉說:“一個在江湖上跑買賣的人,有一點武功防身自衛也並不奇怪啊!”
繆七說:“姑娘,我看你有八成是七煞劍門的二十四劍手之一。至於他,恐怕是什麼陰陽太極門的人了!”
娉娉笑看問:“你怎麼看出來了?”
聶十八擔心了:“娉娉,你怎麼這樣說的?不怕人誤會嗎?”
繆七笑著說:“你們果然不是什麼跑買賣的人,說!你們找吳三幹什麼?”
娉娉說:“我們當然找吳三有事啦!繆七俠,恕小女子多口,你不在川東,跑來這裡幹什麼?”
“我叫化喜歡去哪裡不好?要你們問?”
“小女子也有點懷疑你是天魔教的人,也就是你說的那陰陽太極門。”
繆七愕然:“我怎麼是太極門的人了?”
“小女子知道,近一年多來,天魔神劍以武力令不少武林中人互服,大概你也臣服了他,成為了天魔教的一個護法長老吧?”
聶十八一聽,更是全神戒備了,只要繆七一吹笛子。他就出手製止繆七的行動。
娉娉又說了一句:“這麼看來,我們是一家人了,是大水衝著了龍王廟啦!”
繆七說:“誰跟你們是一家人了?”
“哦?你不是天魔教的人麼?”
“我叫化是天魔教的祖宗爺爺。”
娉娉故作驚訝:“原來你還是天魔教的祖宗爺爺哪!小女子失敬了!”
繆七說:“你少跟我叫化打哈哈,說!你們找吳三幹什麼?”
娉娉說:“這還用說嗎?”
“好好,那你們今天就別想能活著出山谷。”
娉娉問聶十八:“你聽清楚了沒有?”
聶十八說:“清楚了,他說我們別想活著出去。”
“不!他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