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最後打了個叉,顯然是在大司寇李斯心中,其連及格,歷練的資格都不夠。這一個紅叉其實就已對醪宏遠,宣判了在原陽政治的死,刑。醪宏遠見到此番評判,心裡微微驚凜。
評語倒是簡單明瞭,醪宏遠那一刻心中,不知道是何感想。
雖然他不贊同這番評語,可卻知道李斯,並非是針對他的為人,而是他的行事之上,卻有不合道理之處。
實際上他卻不知,闖蕩天下諸國多年,得到這種評語,他已是並非第一次!只是李斯把心裡的話,都寫到了紙上,而其他諸國官宦對他的評價,卻都記在了心裡。
“韓大司馬到!”門外有侍衛高聲喊道。
韓非快步走了進來,李斯見在原陽束軍的師兄來到,忙站起身來相迎。雖在這內政司中,表面他為最高官員,可是原陽講究武重於文。負責兵馬的韓非,在原陽高層中。實際比他職務要高上一籌。
呂不韋卻並不起身,坐於案後,笑道:“韓大司馬請坐。”
這戰後之時,原陽要補充士兵的不足,並要刮練新兵,韓非實在是頗為忙碌,但他人卻還是神采奕奕,施禮笑道:“呂侯相召。臣下來遲,還請呂侯恕罪!”
呂不韋微笑著道:“來得遲。總比不來要好,只是本侯有一事不明,倒是想詢問你一下。”
韓非肅然道:“呂侯有時,儘管講來
“咱們自從會商之後,決定開始招賢納士,到如今算來也是有兩月光景。據我所知,每日去你們幾位府上自薦之人也是不少,可如今能提拔錄用之人,卻還是寥寥無幾,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
韓非苦笑著道:“回呂侯,我等自當為我原陽發掘人才,而且早就竭盡所能,只是這有真材實學之人,實在是太過有限。”
李斯上前介面說道:“韓師兄說的不錯,這每日來的,多是口若懸河之人。聽著冠冕堂皇,可是真讓其到任上辦事,十日小核之時,卻少有人能夠幾個,這等秀外中空之人,咱原陽卻是不能使用。另外就是放蕩不羈,性子浮躁之人,這樣的人太過毛躁,不堪大用啊
李斯說完,抬頭似是無意地望了醪宏遠一眼。
呂不韋把李斯的行為看在眼裡;略有不悅地冷哼一聲,說道:“李大司寇此言差矣,大有大能者,往往都不注重表面之事。當日韓大司馬有口吃之症,被扁鵲先生治療之前,他人望之可能認為其無甚才能。但本侯確是曉得,雖然其有表疾在身,但卻是曠世大有。
所以說,人不可貌相”。
李斯見到呂不韋不悅,心裡已先是懼了,再一細想也確實如此。當日邯鄲之時,自己與韓非都只是荀師座下的弟子,雖是被人稱為孫氏八傑,但卻也是戲稱罷了。
如今,當日與自己等人齊名的師兄弟,除了郭縱師兄、韓非師兄與自己,在原陽混得風聲水起之外。其餘的師兄弟,卻是沒有一個,能及得上自己三人的成就。
想到這裡,李斯歉然地道:“斯錯了,請呂侯刮示!”
呂不韋沉聲道:“大賢之人。待人如使器物,取其長處才是正理。比如我原陽裝備的鋼戈,雖然鋒利無比。近戰之時屢見其優,但若是遠戰。怎敵弓弩之利?”
李斯聽後,搖頭苦笑道:“呂侯妙語,點醒夢中之斯。”
呂不韋繼續說道:“選拔人才其實和作戰一樣,在合適的時候,使用合適的兵種,使用合適的武器,才是制勝之道。其實如今我原陽,雖然只得兩城,但從退了燕軍之後,周圍城池卻是多有投靠之意。等明年我原陽新軍練成,擁有了十萬可戰之兵時,定然會將周圍城池皆哉於我原陽治下。若走到了那時,需要的官員我們卻是要到何處找尋?李斯啊,咱們原陽求的是賢,這賢者卻不一定只是宗家學派出身的弟子啊!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他凜然而說,雖然是對李斯所言,實際也是說給韓非所聽。
李斯羞愧地顫聲道:“斯知道自己錯了。耽誤了呂侯選拔人才的大事,請呂侯重重責罰
呂不韋卻是從案几後面站起。緩步走了下來,拍著李斯地肩膀,微笑著道:“此事咱們也是剛剛開始行之。難免有做的不妥之處,李大司寇你聯明過幹自招賢納十是個辦法,另外的那科舉執吃”行。李斯、緯非啊,本侯很希望。你們可以成為呂太公般的人物,幫助本侯一統尖下啊!”
李斯聽後,卻是一下愣住,自己確實很是投入目前的角色,但卻沒有向呂太公看齊的志向。如今聽到呂不韋對自己的期望,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心中百感交集,既是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