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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他們莫要歡呼。帶軍靜悄悄的默默入城。

他從朝陽門進城,馬蹄之聲,踏破聳晨的靜謐。

沓沓之聲,分外清脆悅耳,呂不韋還在想著,先是不是先按照好犧牲士兵的遺體,然後再回王宮的時候。卻望到了面前的街市上的場面,他驀然勒住了韁繩。熱淚竟然已是盈眶。

他只以為這個時辰,城中的軍民還應在熟睡,但卻沒有想到,遠望十里長街,兵士百姓早早地排成兩行,靜靜地守望著凱旋的勇士們。

每個人的眼中,都是帶著和朝露一樣的淚珠,晶瑩別透,淚珠中卻都帶著朝陽一樣地敬仰,無上榮光!

朝陽初生的時候,給北地第一大城呼和浩特,帶來了金燦燦的光芒。

初冬時期,清晨的北方氣候甚為清冷,瑞雪在朝陽的照耀下,將十里長街,鋪滿了白玉般的希望,呂不韋遠遠望過去,心中有了無限的感動。

到了呼和浩特後,他多少有些漠然的血液中,總是不時的流淌著溫情。

誠然,戰爭讓人變得冷血,疆場沒有任

對敵人的寬恕,其實就是對自己手下的殘忍。所以在疆場上,呂不韋總是不遺餘力的以擊潰、擊殺對手為目的。有時候,他人在馬上,戰刀揮出之時,都能見到對方求生、畏懼、驚惶的表情,可他已經沒有半分手軟。阻擋他隊伍前行的,一定要剷除,他已經沒有任何選擇!

但是戰爭,卻也給了他更多的觸動,他看多了默默無聞士兵的捨生忘死,見到了更多百姓無言的感謝。得到了自己治下,無數人的信任和愛戴,他們或許做不了什麼,但只是這一個守候,已經能讓呂不韋,有作戰下去的動力和勇氣。

百姓兵士都是自發自覺,和當初邯鄲惠文王出巡的規模比起來,不可同日而語,但若論擁護程度,惠文王自是遠遠不及如今的呂不韋。

惠文王就算在努力,他也永遠都是活在他老子武靈王的陰影裡。這不是因為開疆擴土,或者是胡服騎射的原因,而是因為他從不接觸所謂的草民,可如今的呂不韋卻依然能夠平易近人,此時他已是翻身下驢。緩步走了過去。

他突然發現,見家眷妻兒不急,處理這段時間的政務也是不忙,從長街走過去,已經是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事情。

見到呂不韋下了驢背,更多的百姓跪了下來,甚至有老者已經痛哭流涕。因為此時,言語已經無法說出他們心中的感激,或並只有心中地淚水,才能表達他們的感激之情。

呂不韋伸手攙扶起,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輕聲說道:“老人家,您辛苦了。”

老人激動的老淚縱橫,顫聲道:“呂侯言重了,我們這算什麼辛苦。其實你們獲勝的訊息,只早的傳來,我們不知道做什麼,能做的只是在等,希望見上呂侯一眼。我們想告訴呂侯。原陽的百姓感激呂侯。感激呂侯為我們做的一切一切!”

他說地有些泣不成聲,呂不韋扶住老人,望著眾兵士的目光,突然揚聲道:“要論感謝,應該是我感謝你們才對。若沒有你們的支援,呂某如何能安然領軍出征,若沒有你們的支援,我原陽兩城亦是無法保全,只有你們無私的支援。

將士們才能捨生忘死,要說感激,呂某要感謝你們 感謝你們為原陽,鑄造了將士倚靠的不倒長城!”

他聲音越說越響亮,激盪在呼和浩特外城,百姓再次湧出了淚水,這時候突然有人輕聲說道:“不過是沽名釣譽而已!”

那人說得雖輕,但在這初冬的清晨,顯得與周圍的氣氛完全格格不入。很多人並沒有聽清,呂不韋耳力強健。斜睨望去,見到一人鬍子拉茬,雙眸深陷,神色滿是顧廢。他晃晃悠悠的站在那裡,手上還拎著個酒葫蘆,多少帶著些不屑地望著呂不韋。

那人自言自語,卻沒有想到呂不韋望過來。略微愕然,夾雜些激動。見到呂不韋又移開了目光,多少有些失落。

呂不韋並不理會,卻對身邊的金浩說道:“跟蹤那個拎酒葫蘆的人。看他住在哪裡。”

金浩輕輕地點了點頭,離開呂不韋。

呂不韋卻是徑直沿著長街向前行去。一路上經由諸坊,百姓越聚越多。有的焚香祈告,有的跪下相迎,呂不韋一一客氣地扶起,時不時的說上幾句。

眼看日上三竿,呂不韋竟然還沒有走上一兩坊,身邊的王宮御林軍都尉呂粱,終於忍不住大聲說道:“父老鄉親,呂侯知道你們的厚愛,只是還有公務在身,只請日後再敘。不知道大家意下如何?”

呂粱話一出,眾人轟然響應。都是閃身退到一旁,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