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自己實在太是愚蠢。無奈事到如今,也只有硬著頭皮打打看了。匡遺想到這裡,雙手扶住城頭,挺直腰桿喊道:“來人,給本城主擂鼓”
連綿的鼓聲從城頭響起,多少挽回了一點頹勢。幾個死忠的親兵大聲鼓譟吶喊,想找幾句罵陣的話,來羞辱城下的原陽軍,但找了半天。卻找不到合適的詞彙。喊了幾聲。見沒人接茬,也就蔫了下去。
倒是一些過去與齊軍打過仗的老兵,將床子弩、滾木、插石等,七手八腳的擺好,以防原陽軍馬上攻城。
“城主,走出戰還是士小小”黃矩不和時骨的問了一向,登時惹來片白,
“敵軍勢大,而且兵鋒正銳,我,我等當堅守。待其糧盡。氣瀉。自去!”鋒城城主匡遺,自然知道沒人肯出城搏命,英明的做出了守城的決定。
眾手下答應一聲,各自按各自的理解,去安排城牆的防務。
大夥本來就不願意與原陽軍動手,畢竟人家來襲,是大王先去招惹的人家嘛!而且匡遺的表現,更是讓大家明白,這位城主大人的能力。根本就是指望不上。
如今唯一可作為憑藉的優勢,就是城池的堅固。鋒城建立六百多年。雖然老舊了些,但城牆和甕城基本還算完好。幾年前,被齊人用投石機砸出的豁口,已經修聳過,城頭上的防守器械,也很充足。
原陽軍這次雖然人馬不少,但丐卻拿不了兵器,殺不了人。一萬多計程車兵,就算進行強攻,一時半刻也未必能殺入城內。
“老馬,你說,這城,咱能守得住麼?“黃狗蛋看了看四下沒有士兵偷聽,拉了拉卒長馬逸,把他拽進了城東的角樓裡。
“我也不太清楚,自從大王派兵要討伐原陽。這些日子,原陽軍不知怎麼,就到了咱們境內,攻琢城。下齲城,都是一夜之間入城,第二天迅速離去。那五個城市雖然不大。屬於彈丸之地,但城牆卻修得不矮。不知道這些原陽的騎兵,憑什麼本事一夕之間,就把城給攻了下來。”馬逸也四下看了看,用手比了比城牆,壓低嗓子說道:“黃兄。我看今天情況好像不妙啊。”
“不錯,我也有這感覺,你說。咱們等下怎麼辦?”黃狗蛋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道。
“看情況吧,反正能活下去,才是他孃的正經!”馬逸嘆了口氣,沒有直接回答黃狗蛋的問話。
其實他很想說,若是樂毅老將軍還在咱燕國,別說是原陽軍,就是齊軍也要老老實實去守他們的城池。別說進攻了,咱們不去攻他們。齊人就要謝天謝地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對燕王更是絕望。燕國十幾年的蓄力,就在這昏王的手裡,被齊國田單的火牛陣。燒的灰飛煙滅。
轟
聲驚雷般的大響,打斷了馬逡與黃狗蛋的議論。
巨響聲過後,城頭上響起絕望的驚呼,淒厲的慘叫,和臨終的呻吟。
寬達數丈的城牆上,無端被砸出了一個大坑,幾根碎骨在坑邊冒著熱氣,提醒著人們,片刻前,這段城牆上還有著生命的存在。
“是什麼東西?”卒長馬逸的腦袋,嗡的一聲,瞬間漲得老大。
滿牆亂跑的燕軍士兵們,驚慌失措的軍官們,都證實了那敵人武器的可怕。
鋒城城主匡遺,不知是被那聲巨響震傷,還是被炸壞了腦子,趴在城堞之後,發不出一個像樣的命令。
旅帥黃矩臨危之時,反倒嚇出了幾分膽色,叫嚷著,安排床子弩向對面的土坡上射擊。白亮亮的長弩,帶著風聲飛下了城頭,在對面的山坡上,插得東一支西一支,卻沒有一支真正的威脅到對方。
“瞄準了再射,當弩矢不要錢嗎?”黃矩推開身前的匡遺,親自來組織起防守。不知道城破後,要被原陽軍怎麼處置,諸位出身不同的軍官,面臨危險時,反而團結到了一起。
匡遺沒有計較黃矩的失禮,迅速地讓到一邊,看著黃矩調集士兵,和開過弩的老兵,喊著號子拉弦,矯正角度,瞄準。
根粗大的弩棄,隨著黃矩的命令飛了出去,準確的命中了二里外的土壘。正在矯正投石機射擊角度的司馬尚嚇了一跳,看看那微微顫動的長長弩杆,自嘲的笑了笑,吩咐麾下士兵,在外圍豎起簡易的原木
。
戰爭最可以鍛鍊人才,如今的原陽軍騎兵,已是在向著騎步兩棲發展起來。
原陽遊騎軍計程車兵們在學習,軍官們也在摸索。
整個軍中,除了過去使用過投石機的老原陽兵,其他人都是兩眼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