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
一晚上的疼痛折磨,讓他直至天明時分,才睡著一小會。
此時聽到鐘聲,想也不想就要坐起。
“啊……”
一陣鑽心的痛楚,從身體上傳來。
他本就慘白的面色,立即變成青灰色。
薛蟒紅眼裡全是怨憤的光芒,急喘了幾口,恨道:“等師父回來,我要那小子生不如死!他永遠也想不到,在師父的眼裡,什麼最重要?大虎、王登,進來。”
過了好一會,才有兩個身著青衣的外門弟子走了進來。
他們神情焦慮,面色有些不安。
別的外門弟子都上武場學劍去了,自己兩人被薛蟒叫住,哪還有好事?
陳大虎嗡聲嗡氣的道:“薛師兄,您可是身體難受?剛受了傷是這樣,好好休養一陣就會好轉的,我們過一會再來看您吧。”
薛蟒翻著紅眼,面無表情的盯著兩人,直看得兩人低下頭去,才悶聲道:“我平日裡對你們如何?丹藥功法沒少給吧。”
陳大虎兩人以前鞍前馬後的任勞任怨,薛蟒也比較欣賞這兩位,所以也沒有太過小氣,黃芽丹倒是給過一些,功法也教過一些。
聽到陳大虎直接稱呼自己薛師兄,他心裡突然有了一絲不妙。
不是叫小老爺的嗎?
難道他們也準備投靠那新來的小子了。
“薛師兄,您也知道,那位江師兄實力很強,難得今日公開傳劍,想必也不會拿一些大路貨色前來糊弄我等。我們都是山中獵戶,上山來也想有個前途,總不能看著機緣出現,就這麼放棄掉吧。”
陳大虎神情誠懇,憨厚的臉上滿是無奈。
他也知道這麼做有些不地道,但是,以前這位薛師兄仗著實力和權力,任意驅策自己,雖然也給了一些好處,但要說恩義,還真談不上有多少。
“給,薛師兄你受了重傷,這兩粒黃芽丹,應該能補充元氣,助你早日恢復。”
陳大虎珍重的從懷中掏出兩粒潔白丹丸,放在榻旁几上。
王登也是咬了咬牙,摸出兩粒藥丸,輕輕說了一聲道:“對不起了,薛師兄。”
也不顧身後薛蟒要吃人一般的眼神,兩人出了平房,長長吐了一口氣。
連忙緊趕幾步,追上眾弟子,找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靜靜等候著。
……
蘇辰來到的時候,見到三十多人全都倒齊,心裡倒是有了幾分喜意。
他不怕別人的資質不行,最怕的其實是少了銳志。
假如所有人都得過且過,完全沒有上進心,門派也就談不上凝聚力,更談不上發展。
“所有師弟師妹,想必都已經學過小五行篇功法和五行劍訣,這是本門奠基法訣,最是溫和純正,你們應該都有自己的心得。這些不重要,今日講劍,就從頭開始,大家盤膝坐好,靜心凝神。”
蘇辰既然決定打牢門派根基,把這虛妄的五臺門派撐起來,當然不滿足於大貓小貓兩三隻的情況。
人要多,平均實力也不能太低。
如此,方能匯聚人心氣運,他還指望著這些人進步快一些,都去山下找一些好苗子上來。
或者,讓他們在山下做一些事情,好好傳揚一下新興的五臺名聲。
功法和劍訣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只不過是講解的時候有了區別。
以往這些外門弟子所學,是沒有人指點的。
有什麼不解的地方,只能去問司徒平和薛蟒。
至於許飛娘那裡,他們沒有資格去請教。
這種情況下,劍法學得如何,就可想而知了。
說是一知半解都是抬舉他們。
蘇辰把自己對劍法的理解,對天地的認知都融入了進去。
元神心念如水一般蔓延在打石坪之上,籠罩住每一個修練弟子。
比起這些弟子來,蘇辰的元神可以稱得上高深莫測,甚至可以一念之宰,就讓他們沉入幻覺之中。
別人怎麼傳法,蘇辰不知道,但他自己以前卻是學了很多小竅門。
此時以心傳心,以神念引領,把領悟一股腦的傳輸過去,還是做得到的。
這種做法,並不需要一招一式、手把手的教導。
當然,必須是在別人心誠念正的情況下,才能做到。
若是對方心意不誠,學習的心思不強烈,那聽了等於沒聽。
隨著他逐字逐句的講解,三十九位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