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還嘟嘟嚷嚷:“我說師弟,你拉著師兄在福州這鳥不生蛋的溼熱地方呆了兩個多月,究竟要到什麼時候?等吃完這一頓,大家夥兒散了吧,我可不象你無家無口的沒有牽掛,師兄我還有著貌美婆娘,更有可愛的寶貝女兒需要照看。”
右側的方面大耳肥胖和尚滿臉笑容的說道:“不戒師兄,來來來,喝酒,這次真是勞煩你了,我知道,你對渡元師伯其實是很不滿的,認為他只顧自己,少顧他人。但畢竟是咱們師門長輩,何況他的所作所為……”
說到這裡,那和尚似乎覺得不妥,不再議論渡元師伯的事,只是說道:“請不戒師兄最後多留一日,秋葉師兄到了如今也該死心了,很快就會散去,也不耽誤你太多時間。”
他的臉上有些無奈:“師命難違啊,我接了這個任務,卻是操碎了心,師兄你好歹也是南少林出身,雖然如今已經破寺出山,但不看僧面看佛面,幫幫小弟一把。”
“秋葉算什麼師兄,不過是渡元師伯收的一個僕人,死乞白賴的跟在身邊叫聲師父,倒是學去了不少本事。不淨師弟,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哪有那麼功夫陪他尋寶?依我看,渡元師伯至始至終都沒想過把那勞什子劍譜留給我們,他一心只想著林家後代。”
“哼,那不同,我偷偷的看過了,渡元師伯並未違背師門諭令,傳下劍譜,只是教了一套皮毛劍法下去。可恨的是他至始至終,把這套絕妙劍法當做了自己的東西,誰都不教。”
“俗事太煩人了,喝酒!”
不戒和尚一口飲下,汁水淋漓,又是“撲”的一聲吐了出來,滿臉晦氣道:“什麼狗屁酒,一點勁道都沒有,軟綿綿的。”
他嘴裡說的是酒,卻顯然是因為在此處呆得太久,有些不耐了。
不淨和尚唯有苦笑。
他依師父吩咐,守護此處一段時間,今日聽到福威鏢局林府已經大打出手,城外本山之人也撤走了,心想這事應該已經到了火侯。
如果再無收穫,他們這些人,也得全部四散,沒什麼必要再守下去。
不過,事情還有最後一步得做,此事,可要催催秋葉師兄,再不甘心也得甘心,大事為重。
這也是渡元師伯留下來的最後一計,引來各方豺狼,互相爭食,鬥得越兇越好。(未完待續。)
636 向陽(下)
蘇辰躲在樹上,遠遠聽著兩個和尚雲山霧罩的聊著天喝著酒,心想難道福建莆田少林清規戒律都不用遵守的嗎?
吃肉喝酒已為常事,還能娶妻生女,這和尚著實做得。
不戒不淨兩個和尚的實力,讓蘇辰心裡也微微有了些警惕。
在他的晶片掃描之中,這兩人身上光焰騰騰,呈現綠色,實力竟然跟丁勉差不多。
尤其是那個胖大和尚不戒,其實力隱隱比丁勉還要強上幾分,差一點點就可以比得上左冷禪。
這已是堪堪打通十二正經的一流頂峰高手了。
就算這兩人實力高強,蘇辰也沒把全副心思放在他們的身上,而是關注著屋內正堂之中的一個白髮老頭。
這人才是關鍵人物。
老頭七十來歲模樣,頭髮如同枯草,沒有一點光澤,臉上雞皮層層疊起,竟似比蘇辰假扮的老人還要老上三分。
之所以給人如此感覺,是那老人的神態極有特色,一眼望去,就如同吃了一片黃蓮,一股子苦意撲面而來。
他皺著眉頭,點了幾炷香,拜了拜佛祖,然後插在一個小小靈牌前,嗑頭道:“師父,您為什麼這麼死心眼呢?就是不肯傳下神功,白白讓我等了五十年。我以為您臨到去世的時候會傳下劍法,可惜終究還是枉想。”
“師父,您不願我叫師父,這是沒看得上我,我以為您只是一心向佛,不及其餘,但為何卻偏偏如此照看一個收養的孩子?”
“別人都道您這幾十年已經對林家漠不關心,但只有我知道您一直悄悄的保護著那個毫無血緣的家,甚至臨到老了快要死了,還勞苦奔波著為林家掃平一切,何苦呢?難道我秋葉五十年的侍奉完全不值一提嗎?”
老人神色更加悽苦了,緩緩的磕完九個頭,最後看了一眼大廳,目光掃過香案後面兩人來高,滿臉慈悲的鍍金佛祖雕像。
他嘆息一聲道:“佛祖即使能普渡天下,也保不了您長命百歲,更保不了林家的安康富貴?您恐怕想不到吧?等你死後,師兄弟師侄們卻沒有一人哪怕伸出一根手指來幫林家一把。”
蘇辰靜靜聽著,由隻言片語中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