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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辰想了想,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這裡面有著另一個勢力在其中,而且拖住了最強的嵩山派。
以至於讓他們這段時間無暇動手,甚至連做漁翁的機會都沒找到。
那又是哪方勢力?
一個絡腮鬍須的大漢正在大大咧咧的說道:“我就說這段時間福州城氣氛不對,咱們還是早早離開得好。城裡多了許多江湖中人,偏偏每個人的身手都強得嚇人。”
“老三你也太膽小了,不就死幾個人嗎?那條路本就極為險峻,這兩年常有一些當家的動手,多死幾個人也不算什麼怪事,何必背井離鄉呢?”
一個手中握著熟銅棍的精瘦漢子,嘴裡嘟囔著,十分不理解。
但不理解歸不理解,吃菜喝酒的動作卻依然十分利索,滋溜一聲,一碗酒就見了底。
“夠了,都少說兩句,不管那些城內的外地漢子都是何方人氏,還有城外山道上死的又是哪些人?都不是我們可以招惹得起的。咱們北嶺三英能活到現在,可不是因為武藝高強,而是見機得快,你們都老實點,別惹禍上身。”
見著同桌兩人越說聲音越大,另一位默然不語的紅臉漢子低聲喝道。
他手中提著一把短柄大關刀,鑌鐵打造,看上去就有四五十斤,這人看來也是個外家好手。
聽到紅臉漢子這樣說,絡緦鬍鬚和精瘦漢子全都應了一聲:“是,老大。”
繼續喝酒吃肉,卻是不敢再行討論了。
一時之間,只聽得一些行商談著今年的糧價收成和絲布行情,更有一位書生拉著婆娘,一邊吃飯一邊教導自家小兒,說以後應該勤苦習文,光宗耀祖。
而那兩個白布包頭的客人相視一眼,就朝門外走去,大廳裡有些嘈雜,也沒人注意到他們。
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門外一陣人喊馬嘶,有人下馬,一聲雷鳴般的嗓音嗡嗡說道:“滾開,別擋著路!”
只見門口伸進來一隻手……
那隻手十分奇怪,手臂比人的大腿還粗,根根青筋紫黑暴突,手掌大若蒲扇。
只是伸手輕輕一劃拉,兩個白布包頭漢子就如同稻草一般,從哪裡來的就回到哪裡去了,整個人都被這一劃拉飛了起來,“嘭嘭”兩聲摔倒在大堂一側爬不起來。
兩人心裡大怒,罵叫一聲“龜兒……”,就待拔劍應敵,抬頭一瞧,卻偷偷的手收了起來,連罵人都不敢了。
瑟瑟縮縮的躲在角落,都不敢近前。
因為進來的是一個巨漢,滿臉橫肉,橙黃的眼珠如同兇虎,看得人心裡發麻。
這人的身材倒也不是十分高大,關鍵的是那體型太可怕了。
身高和體寬相差不多,整個人看起來就如同一堵牆,偏偏一點也不肥胖,身上全是腱子肉,看上去威勢驚人。
他一進門,就側開一步,身體往旁邊一讓,把身後一人迎了進來。
那人身材高大雄偉,目光冷如寒冰,鬍鬚根根發紫。
店內眾人一看到他,就覺得呼吸一窒,竟然沒有一人再敢高聲說話。
就算是那什麼都不懂的書生一家,也是屏息收聲,似乎也感應到來人不好相處。
眾人的眼光都被這人吸引住,都沒人見到跟著此人後面的還有一個面容陰冷的中年漢子,卻是守在門邊沒有進來。
那人手中握著一把奇形長劍,劍身彎彎曲曲如同靈蛇,鋒刃卻是鋒利無比,隔老遠能感受到刺骨鋒芒。
“師兄,請進,在這裡用過飯菜,正好前去廝殺。那些藏頭露尾的傢伙在忘歸石、白雲洞地帶已經連殺我等十多名弟子,沙師弟也受了重傷。這一次,定叫他們有來無回。”巨漢沉聲說道。
“哼!我知道那是些什麼人,他們越是蹦噠得歡快,越是證明福州城裡老傢伙已經死了,只要把他們打跑,我就不信還有誰能虎口奪食。”
“讓那矮子去探探路也好,他沒得手就算了,真若得手了,還能走得掉不成。”
這幾人說話做事旁若無人,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別人聽了去,顯然是平日裡高高在上習慣了,一言一行都象是發號司令。
他們有這個自信,就算是聽到了對話,也沒人敢打什麼主意。
聽到這幾人說話,店裡其他人全都瑟瑟發抖,屏風前面的袁可忠卻是一楞,手就搭在長刀之上,腰背微躬。
這卻是要動手了。
他已經猜到來人是誰。
平日裡聽蘇辰說話,知道這些人跟主家是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