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生祠是個重要地方。有著不為人知的機關,天師府素來會選擇老實忠誠的弟子看守。
按規矩是三日一除塵,並觀測有無意外發生,但因為這幾十年來一直風平浪靜。也沒有人太過當做一回事。
承平日久。已至於林山這種極為實在的弟子也是心存懈怠,過了七日才會清掃一次,也難怪張道蘊會大發脾氣,叫林山自去領罰。
幾人定睛望去,果然在一排排的小黑木牌上看到兩個碎裂的木牌。
從排位上看,正是三長老張道奇和二十八代弟子張玉辰。
碎裂木牌上佈滿塵飛,可以推斷這木牌已是碎了有好幾天。
“該死的林山。”張清餘也是暗暗咒罵。
一條木牌一條命,木牌碎裂。就代表牌主已是凶多吉少,如今已是過了好些天。錯過了第一時間瞭解資訊,也不知道兇手已逃去何方。
若是不能幫三長老報仇,龍虎山的臉面就丟得大了。
懶散真是最大的敵人。
林山一個如此老實忠誠的弟子,就因為貪一時安逸,誤了大事,想來結局不會太美好。
不過,也沒人把對林山的處置放在眼內,隨意訓斥幾句就不再理會。
一個老道走了上前,拿起木牌碎片細細看了一會,然後開口道:“三長老的木牌碎了已經有六天,木牌上面感應到了一股內心的喜悅和絕望的怨氣。初步估計,他是找到了什麼好寶貝,卻被人從中搶了先機,還殺人奪寶,所以才會如此。”
“寶貝?老三總是在心裡打著小九九,有了好東西也不告訴天師府,想著一人獨吞,這一下遇到鐵板了吧,何苦呢?”
一個銀髮紅臉的老道士冷冷說道,正是二長老張道銘。
他一直看張道奇不太順眼,認為這個堂弟平日練功不太專心,老喜歡走捷徑,希望得到祖師的一些絕學,從而高高在上。
這種心思註定虛妄。
如果換作旁人,張道銘早就狠狠的教訓他一通了。
但張道奇偏偏是掌門師兄的親弟弟,不看僧面看佛面,總得給他留一點面子。
因為如此,張道銘就對三長老觀感十分不好,這時就算是對方已經出了變故,他仍舊忍不住譏刺了兩句。
張道銘的想法,其他長老也是心知肚明,聽到他的說話也當住沒聽到,每個人面上表情都是十分沉痛。
至於暗地裡怎麼想?那就誰也不知道了。
張道銘說了兩句,卻見到掌門張道蘊的臉色十分不好看,他心裡一驚,暗罵自己糊塗,張道奇已經死了,還說他壞話,這不是傻了嗎?
他連忙收聲,不再說起這事,反而是話鋒一轉道:“事情已經很清楚了,老三是跟人結了怨,然後被害。外事堂早一點聯絡外圍辦事人員,儘快查明老三近段時間的蹤跡,還有他到底做了些什麼,?”
外事堂執事長老張道靜的行動很快,手下人辦事也十分得力,只不過區區十來分鐘,就有一位年輕道士低著頭來到幾個一臉陰沉的老道士身前。
“弟子參加掌門師祖、師叔祖……”
“不用多禮,把你打聽到的訊息說出來,一個字都不許遺漏。”張道靜沉聲說道。
“是。”年輕道士十分恭敬的應道:“弟子聯絡了鷹國倫敦所在負責人,得到了準確訊息……三長老和玉辰師叔是了一個驅邪的單子,是因為當地富豪斯格爾家主洛奇斯格爾被人下咒的事。”
“老三哪裡會什麼驅邪,他莫不是要搶我的飯碗?這肯定是發現了什麼寶貝,瞞著天師府自己動手了。”二長老嗤笑一聲說道。
話剛出口,就見到掌門張道蘊臉色極為不愉,冷冷的看了過來,張道銘心裡一驚,悻悻的停了嘴。
不但是張道銘這樣想,其他長老和真傳弟子也全都這樣想,實在是張道奇此次行動撈過界了。
倒不是他去往國外的行動不對,而是把不屬於自己或者超過自己能力的任務霸在手中,損公而肥私,其心可誅。
在龍虎山天師本院,驅邪道士和傳法道士是兩個系統,驅邪一脈代表人物張道銘自然看不起傳法一脈的神棍,這也正常,畢竟雙方戰力差得太遠。
所謂‘傳法’,其實只是說起來好聽,其根本目的只是糊弄山下的一些善男信女,跟一些達官貴人搞好關係。
需要的並不是道家法術有多厲害,而是看嘴皮子利不利索。
三長老張道奇的身份正是傳法殿負責人,他雖然本事不怎麼樣,但對外交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