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將領不帶兵時跟狗熊一般無能,一旦帶了足夠兵力,就能破城滅國,無可抵擋,我倒是小看了集眾之力……“
這一次,他的無雙震力也沒有起到太大作用。
對面的徐世績被砸得槍桿彎曲如蛇,面上泛起血紅顏色,卻又很快重新回氣,槍勢如龍般嗚的一聲橫掃過來。
蘇辰心裡讚歎著,徐世績卻是極度震驚,他發現遠遠低估了對手,高估了自己的軍陣之力。
“這是什麼怪物?千餘人氣機聯結,同時合力,再加上我原本就有一流境界實力,正面對攻都拿不下他。按道理除非對方大將同樣懂得軍陣之法,而且同樣率領大軍,否則絕對在我槍下走不過三合。這傢伙只是單憑一人之力,就能跟我拼個不相上下。”
他半點不敢停留,一槍無功,連綿進攻。
心知集眾之法最大的弊病就是士卒實力不強,難以持久。
不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擊潰對方,就可能為敵所乘,所以兵法之道,最重神速,如烈火焚林。
尤其是這種遭遇戰。
感應到銀槍橫掃的威勢,好像要將自己連人帶馬抽成肉泥,蘇辰也不意外。
他試過了對方二龍出水陣的威力,得有多傻才繼續硬拼下去?
而且就算是拼贏了,打得對方千餘士卒筋疲,再來取勝,身為大宗師的面子上也掛不住啊。
“不就仗著陣法麼?在別人眼中只能以陣破陣,或者以人命來填,消其銳氣,但在我眼裡,卻四處都是漏洞。如果人多會點陣法就能無敵,那我還苦苦尋找玄關一竅突破四階做什麼?”
“破不了,只因為不會破,四階之道,觀天道執行,察元氣走向,如此陣法,只能說不堪一擊。”
蘇辰雙錘一震,理也不理帶著狂風掃過來的銀槍,眼裡只是瞪著虛幻元氣聚焦的兩條血龍龍首。
直取逆鱗。
兩道銀光如奔雷電閃,擊向左右半空。
在眾士卒眼裡,對方青衣人突然就犯了煳塗,不去擋槍,卻是打向空氣,這種行為十分詭異難解。
有許多士卒更是喝哈大笑起來,士氣更是強大。
只有謝映登彎弓搭箭,眼睛眯成一條縫,弓上血紋微微散發出迷迷濛濛的光澤,心裡悄然震驚。
“不對,他怎麼也不能算是愚笨之人,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此做法,莫非是找到了陣法弱點?傳說有那麼一類人,天生就有窺破天機的能力……”
“徐世績危險了!”
他倒是沒想到蘇辰的實力達到大宗師地步,因為從來就未聽說過有二十歲不到就突破四階的。
這種傳說,別說見到,聽都沒聽說過。
心念轉動間,謝映登手中弓箭紅光耀目,轉瞬就要激發,一股神秘氣機牢牢鎖定了蘇辰眉心。
這是鎖神符文之力,只要激發,任憑對手怎麼抵擋閃避,自己手中道法之箭都能長了眼睛一般的射穿敵人頭顱,是無解之箭。
這種血符屠龍箭法,他自小習練,一直都無法習成,只是苦苦鍛練基本射法。
有一天,叔父謝靈蘊看不過眼,傳下心血澆灌之法,再三叮嚀道:“三郎,此法乃是保命良方,是咱們謝家不傳之秘,但道家兵家有別,此法卻有一個缺點,就是不可用在戰場交鋒之上隨意殺戮凡人,因為有傷天和,極其容易引起反噬,若非你自身生死存亡,絕對不能使用,且記且記,你發誓吧!”
“叔父,您就放心好了,我若在戰場之上隨意使用符文之術,必受利箭穿心之厄。”
十四歲的謝映登雄姿英發,隨口發誓,內心卻沒怎麼當回事。
但說也奇怪,自從發過毒誓之後,這道保命殺戳箭法卻是一學就會,一會就精,平日裡試用更是得心應手。
他也偷偷在瓦崗軍中用過,頗為斬殺了幾位厲害對手,得到偌大聲名。也沒見到有什麼反噬,傷了天和,因此,對當時的對話再也不曾放在心上。
這次徐世績也是看重他的神射之術,花費了自家收集而來的許多珍寶,才請動他出手,此時感覺到徐世績有危險,當然全力而為。
說起來慢,其實很快。
謝映登的決意只是一瞬,蘇辰兩錘已然擊空,隱約兩聲嘶鳴響起。
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那兩條猙獰兇惡的血龍,扭曲掙扎著,被蘇辰閃亮銀光打得如同泡影一般唰的破滅。
千餘人同時感覺身體一涼,如冷水澆頭,茫然失措,不知這種感覺所為何來。
徐世績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