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屋頂的金光鼎收回飛劍,得意的看了一眼懷中不停睜扎的女孩,看她哭得梨花帶雨,卻是越看越愛,心裡長了草一般,就想著尋一個安穩的地方享受。
抬頭看看旁邊還打得火熱,不由叱道:“二弟,你還要玩到什麼時候,快點解決了老傢伙,否則,這口湯你就沒份了。”
“是,只是有些時日沒有真個動手,筋骨發癢了。”
獨角蟒馬雄大笑道。
聽到催促,他手中暗紅九節棍陡然一震,就化生出生條長長的蟒蛇,只是一絞,就把老漢連鞭帶人一起絞住,隔著很遠都能聽到咯吱聲響,那是骨頭在呻。吟。
老漢面色脹得通紅,眼見得下一刻就會被絞成一團碎肉。
“轟……”
正在這時,一聲悶響傳來,地面一陣震顫。
獨角蟒大笑聲突然頓住……
所有人都轉頭望去,就連那小女孩也睜著婆娑淚眼看了過去,眼中露出一些喜色。
只見剛剛還十分得意的獨角蟒馬雄,此刻已經變成了無頭蟒。
金光一閃,他的頭顱已被人一拳轟成血霧。
那人白衣勝雪,抬頭望來,咧嘴一笑,卻有著說不出的冷厲。
金光鼎心頭一寒,就聽到對方說道:“你叫金光鼎,正好,今晚斬了智通,平了慈雲寺,沒看到你們幾條雜魚,有些不美,既然撞見了,那就別走了……”
金光鼎飛劍一橫,條件反射般就放在手中女孩的頸上,眼神有些慎重,啞聲道:“你想英雄救美嗎?看來是沒認清形勢。”
他直覺的認為對方是想救人,並且,敏銳的察覺到,今夜所見到的白衣書生比起昨日來,完全不一樣。
那股氣勢如海浪一般湧了過來,讓人直欲窒息。
這是殺氣,還是剛剛殺了許多人的滔天煞氣。
從殺氣上來看,對方說的不是假話。
“智通禪師都被殺了,我不是對手。”
雖然對手赤手空拳,但金光鼎的心裡卻沒有半點把握,也不敢放出飛劍。
因為,他看出了對方一拳的威力。
並不是什麼人都能一拳把人的頭顱打成血霧的。
就算是放出飛劍切割,其實也很難做到。
更何況,二弟獨角蟒雖然生得醜怪,但一身橫煉筋骨卻是非同小可。尤其是,他還煉過鐵頭功,一顆腦袋堅硬得很,可以碎石鍛鐵。
可是,那堅硬的頭顱,在對方的手下卻如豆腐渣一般。
蘇辰眼神不變,只是笑道:“你如果放了那女孩,我可以讓你們死得痛快一點,智通黃泉路上也不寂寞,否則休怪我心狠,把你魂魄也一併打碎,連鬼都做不成。”
話是這樣說,蘇辰卻是知道,為了救人,這次真的需要放出飛劍了。
白雲劍一直在明珠洞府之中,早就打下了烙印,一直隱藏著,還沒有開張。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此時四周無人,正是出手良機。
他心念剛動,就聽到一聲清哼傳入耳中。
“可殺!”
天空皎潔明月突然一暗,如同蒙上一層淡紫煙雲。
蘇辰心神一凜,頭腦一陣迷糊,他元神示警,身上金光一閃,就要應變。
氣血剛剛運起,立刻又平息了下來。
只見到四周的景色如同啞劇一般,沉寂下來。
屋舍燃燒的聲音,村民尖聲哭叫的聲音,以及金光鼎的笑容,還有那紅衣小姑娘由悲轉喜的表情,全都停了下來。
下一刻,又如冰化水,靜止的畫面又突然變得鮮活,流淌。
映入眼簾的,就是剩餘三人,包括金光鼎在內,身體象是蠟炬一般化為黑水融化……
落在地上,騰起一道道黑煙,竟似從未在這世界上出現過。
空地上,不知何時,出現一個身著鵝黃道袍的女冠,把那紅衣小女孩牽在身旁。
一柄紫黑色飛劍如游魚般在她四周搖頭擺尾,蘇辰只是看上去,就感覺頭腦微微暈眩。
“好厲害的飛劍,比起白雲劍來,又強上許多,不知是幾品?”
他也明白了,剛剛出現的大霧,畫面靜止一般的場面,其實是對方出劍了。
這劍光不但影響精神,而且能以劍化虛成霧。
如此攻擊方式,其隱蔽與威能,比起智通和尚陰魂劍化做百千厲鬼,有著層次上的差別。
女道士伸出潔白纖指輕輕點了一下那紫黑飛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