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話的確沒錯。
蘇辰因為從小經歷得多,就會想得很多,他的心智也比旁人成熟得早。
來到此處的原因,十個年輕人中有九個半都會想不太明白,但他卻從來不屬於其中一個。
“哈哈,這小子真逗!”傅文正名字聽起來很是文雅,實際上是個粗豪的性子,覺得好笑了就會大聲說出來。
他出身東北,雖然學了南派小巧拳術,便性格一直沒什麼改變。
在香江時,他就看中了肖鳴華敢打敢殺的性子,當時,那小子才只有十六歲,就敢揮舞兩把菜刀,砍得波蘭街群雄束手。
就是因為這份悍勇,傅文正把他收為座下弟子,將全身本領都教給了他。
此時見到蘇辰輕描淡寫就把林果非打得跪地磕頭,還囂張狂妄的出言調。戲,傅文正又動了心思。
他轉頭看向嘴角含笑的沈三江說道:“沈兄,這是個好苗子,你還沒收他為弟子吧,要不,讓給我做個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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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丟臉
沈三江仍舊八風不動的端坐飲茶,嘴角帶著笑意的看了看臉色發黑的葉明河,輕輕說道:“那可不行,蘇辰雖然名義上沒拜入詠春門下,可實質上卻把我的詠春拳學了個通透。讓給你做徒弟,就算是我答應,小月兒也是不肯的。”
傅文正恍然大悟,拍拍額頭說道:“君子有成人之美,原來沈兄有這考量,倒是我多嘴了。我還真怕月丫頭到時找我麻煩,哈哈。”
他倒是理解錯了,以為沈三江的意思是想要找蘇辰當女婿。
勾。搭別人家女婿來當自己徒弟,這事自然休想。
就算他是不拘一格的性子,有些事情也是做不出來的。
葉明河看到林果非被打得趴伏地上,感覺到面上火辣辣的,傅文正跟沈三江的對話字字句句都彷彿小刀一般刺向他的心頭。
就連那老和尚也端著茶杯擋在面前。
嫋嫋熱氣蒸騰,看不清他的面容。
但葉明河卻知道,這個老和尚肯定也是在忍著笑,只不過是顧忌自己的顏面,不好當面笑出聲來。
先前葉明河可勁的吹噓自家寶貝徒弟林果非,說他虎鶴雙形拳學得極好,認為他跟沈月十分般配,蘇辰給他提鞋都不夠格。
沒卻料到,事實重重的打了他一巴掌。
倘若林果非的虎鶴雙形學得極好,那他被蘇辰輕鬆打敗,是不是說明虎鶴雙形拳本身就不太行呢?
這打臉來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狠,讓他想把說出去的話收回來都做不到,也就剩下裝聾作啞了。
葉明河咳了一聲,輕描淡寫的說道:“果非這孩子太大意了!我平日裡就教導他,就算是對手再弱也必須全力以赴,沒想到他當成了耳邊風,待會兒可得好好訓他一頓才行。”
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
沈三江不置可否,他一直是個平和的性子,很難見到有生氣的時候,更不會在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上面,跟人爭得臉紅脖子粗。
他聽到葉明河這樣說,心知對方只是一時面上掛不住,在自我開脫。
不過,這話且由他說,反正蘇辰打贏了,詠春拳的面子裡子全有了。
葉明河嘴巴上說得漂亮一點,也算不了什麼,沒必要去爭執。
沈三江不說話,老和尚也當沒聽見,可傅文正卻不一樣,他可是眼睛裡揉不進沙子的人物。
聽到葉明河睜著眼睛說瞎話,他有些不樂意了,豹眼一翻,就問道:“葉兄,咱們練武之人,一是一,二是二。你小徒弟明明技不如人,不堪一擊,哪有什麼大意不大意的?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來,那蘇辰的詠春拳已經練到了‘意到拳到,松空自然’的地步。別說是林果非,就算是你那大弟子鐘山,光憑拳術都不一定能贏得了他。”
“不可能,傅兄你這是在小看我們洪拳一脈,要不我們比劃比劃,看看我的虎鶴雙形拳是不是真的不堪一擊。”葉明河被說得老臉通紅,有些不忿的說道。
“你的葉底藏花無影腳是很厲害,可我的迷蹤拳也不是吃素的,你要打我可以奉陪……”
正說到這裡,就聽到“叮”的一聲,沈三江把茶杯放下,淡淡的說道:“葉師弟,傅兄,小輩之間的比試就讓小輩自己分個高下吧,何必爭論傷了和氣呢,看戲,看戲!”
傅文正被打斷話頭,也就不再刺激葉明河,只是心中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