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廟祝聽的十分歡喜:“你竟然還真知道,宋濂還教了你這些?”
“這不是宋先生教我的。”
“哦?”
朱七牛道:“因為醫道不分家嘛,我跟戴爺爺之前到處給人看病時,只要有閒暇,他總會或多或少跟我講講這些東西。”
“好,好得很啦,你知道這些,省得我講了,你又略通易經,懂醫術,山醫命相卜這五術已有兩術入門,真是學道的好苗子啊,我這就為你取個道名,以後你就不叫朱七牛了。”
朱七牛心想,七牛這名字挺好啊,一聽就知道是大牛、二牛、三牛、四牛、五牛、六牛的弟弟,是八牛的哥哥。
但既然入了道門,道號叫七牛就多少有些不合適了,朱七牛也是心知肚明,所以最終並未開口反對。
老廟祝摸著鬍鬚想了一會兒:“我們全真龍門派的輩分是道德通玄靜,真常守太清……至理宗誠信,崇高嗣法興……,我乃是通字輩兒,全名陳通微,號衝靈子,你便是玄字輩,而你以文聞名於世,便叫朱玄文吧。”
“朱玄文?哦,謝師父賜名,那太孫的事兒。”
陳通微莞爾:“你還真是關心太孫啊,也罷,另外兩個辦法我這便告訴你。”
“徒兒洗耳恭聽。”
“其一,積攢功德,從明日起,你可以在關帝廟門口擺攤看病,以太孫的名義。”
“哈?這樣就能救他的命?”
“不好說,試試吧,佛家典籍大乘義章有云:功謂功能,能破生死,能度眾生。我想若是積攢的功德夠,興許太孫能遇難成祥,逢凶化吉。”
朱七牛再次‘哦’了一聲:“那好吧,反正治病救人也不是壞事,剛好我還學了一段時間醫術,試試就試試。”
陳通微又道:“第二個辦法,讓太孫練習長壽功和金剛功。”
“哈?練功?道家的功嗎?”
“當然。”
“皇帝不會樂意吧,感覺神神叨叨的。”
“那你可就錯了,長壽功和金剛功不是那些虛頭巴腦的傳教理論,而是正兒八經的站功,跟華佗的五禽戲差不多,作用是調節身體裡的陰陽二氣,排除病灶,強身健體。”
“這樣啊,那哪天太孫來了,你再教他吧。”
陳通微道:“不僅是他,你也可以學,等你到了七八十歲甚至上百歲還健步如飛時,你會感謝師父我的。”
“這兩個站功這麼厲害的嗎?行,那我先學,等我學會了,我再教給他。”
“嗯,明天太陽初升時我先教你金剛功,黃昏時分再教你長壽功。”
“多謝師父,那我先回了,不打擾師父休息。”
“去吧。”
回到自己的房間,朱七牛拿起自己的小號拂塵甩了甩:“唉,當道士出家也就算了,現在連師父都有了,還要練人家傳授的站功,總不至於我這輩子都要穿著這身道袍了吧?”
“全真道的戒律是不許吃葷,這也就罷了,還不許成婚,我還想將來把小姐姐娶進門呢。”
“嗯……還是想想明天以雄英的名義擺攤看病的事兒吧,這次沒有戴爺爺在一邊看著,我全都得自己來,可別捅出簍子來。”
“那就不是功德了,反而容易把雄英送走。”
想到這兒,朱七牛索性上床睡覺去了。
來到夢中書房,朱七牛將已經看過的醫書都擺在了書桌上,認真複習起來。
至於明實錄嘛,朱七牛已經把前面那些看得差不多了,後面的看不看也無所謂了。隔著一二百年呢,鞭長莫及。
……
太陽將升未升、也就是天際多了一抹光亮之時,朱七牛就被陳通微從床上提溜了下來。
朱七牛睡得正香,哪兒能想到會被人以這種方式叫起床,坐在床邊,整個娃兒都是懵的,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昏昏欲睡。
陳通微苦笑:“玄文,還想不想救太孫啊?”
一聽這話,朱七牛立刻醒了過來,迫不及待的把衣服穿了起來,跟著陳通微來到了院子裡。
“看好了,我先教你八部金剛功的第一部——雙手插頂利三焦。”陳通微站定身體,開始練功。
朱七牛好歹也是‘武林’中人,跟著比劃一些動作還是不難的,便自覺跟在後面學了起來。
如此一炷香下來,八部金剛功打完,朱七牛竟練的渾身冒汗,身體燥熱無比,比平時自己胡亂打拳半個時辰都來的累。
累過之後,卻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