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知道武道會?”一直以為呆在三十三重天的她訊息閉塞,不過……“當然不是。”他還是回答了,得到入場資格對於他來說實在輕而易舉,根本不用為其費神。
“那是因為有美女相伴嘍。”她噘起小嘴,腦海中自然浮現出瑤姬的模樣,還有他們親密相挽的手臂。
他沒有問答她,眼神卻徑直盯著花圃內那一朵空谷幽蘭,不知神遊何處。
不想讓那高傲的瑤姬擾亂他的思緒,於珠寶兒開始拼命搖晃他的身軀。“大叔,大叔,我喜歡你,所以不許你喜歡別人喲。”利用自己小孩子的外表,她可以用耍賴的方式輕易地表達出自己的感情。
低頭,看著像被搶走心愛玩具而不依不饒的小傢伙,楊戩居然蹲下身直視她語重心長道:“小傢伙,你還這麼小,怎麼會明白什麼叫喜歡呢?”這樣感性的話絕不是天界戰將會說出口的,這樣的情緒也絕不應該出現在殺戮之神的臉上。
什麼叫喜歡?“我怎麼會不明白。”腦海中時時刻刻都會浮現出對方的身影,因為他的一句話而興高采烈,因為他的誤會而傷心欲絕,看到他與別的女人在一起便會咬牙切齒,酸酸的、甜甜的感覺便是喜歡的滋味了吧?作為憧憬愛情的小女生,她確定自己明白什麼是喜歡,什麼人應該把握,反倒是天界這些生命永無止境,視萬物蒼生如螻蟻的神仙們,他們早忘記了什麼是親情,什麼是友情,什麼是愛情了吧?
麻木的永生讓人覺得空虛孤寂,沒有愛,他們在某方面來說比人類更可悲。但如果寶兒此時說出這大串道理,恐怕真被會二郎神當成異類斬了,於是抱緊他大腿不放,她任性嬌嗔,“總之,人家長大要當你的新娘。”
不置可否,楊戩不想與她爭論。
“對了,你比賽時我會去加油喲。”跟著他走進後花園,卻被入目的巨樹震撼,她隨後興高采烈道又蹦又跳:“天啊,怎麼會?我才種下幾天,為何會長得這麼快?”那是一棵盤纏在園中央的桃樹,就表外看來應有百年樹齡,但誰又能想到它才被種下數天?這桃樹是寶兒用王母蟠桃核種下的,本想美化碧青宮的園林,哪知竟會瘋狂生長至此?
步行穩健,楊戩來到桃樹下的青石椅上和衣仰躺,閉目休憩。“那正是我想問你的,為什麼它會長得如此迅速?”
亦步亦趨跟上,她下巴杵在青石椅上,無辜的大眼不停瞄著桃花盛開的樹傘,“跟其他的樹一樣,我有給它澆水,鬆土,施肥……施、肥。”難道是化肥的問題?
“什麼肥?”楊戩知道,凡間人民勞作種植莊家會使用草木灰或自己的糞便作為化肥,但絕不會效果如此明顯。
“那個……就是在老君處隨便煉製的東東撒。”突然想起太白金星事件,那個因為她胡亂煉製的藥丸而倒黴的老頭,沒想到這次煉製的丹藥又如此特別。“現在就桃花漫天,過幾日豈不是可以吃蟠桃了?”總突槌出狀況,這次終於做了件露臉的事,想著寶兒不由歡喜鼓舞起來。
“可是,結出桃子你真的敢吃嗎?”突然,楊戩一盆涼水潑下。
呃……這倒是。偃旗息鼓,她蔫兒蔫兒蹂躪著腳下的花瓣,兩人一時無語。陽光被桃樹茂盛的枝葉遮擋,只有幾縷光線射到地面形成斑駁光影,滿樹的淡粉色桃花含羞帶怯,隨著清風微微拂動,好不惹人喜歡。
空氣中有股甜膩的挑花香,幽幽醉人。習慣性地爬到楊戩身邊,櫻桃小口哈欠連連,寶兒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小憩起來,而楊戩絲毫未見其有任何推拒動作,所以不得不感嘆,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啊。
……
自從寶兒掌握了變身之法後就異常繁忙,因為她總是徘徊在兩個人物之間。接近二郎神要用小女孩形象,如果讓與他嗆聲的紫霞出現在其面前,那下場應該很悽慘吧。而接近四龍呢,就需要用紫霞的模樣了,因為有烈那個憐香惜玉的花花大少在,一切都會變是很容易。
有時寶兒自己都在害怕,萬一哪天把兩方人馬搞混,她豈不是要露餡?“唉,這真是個讓人頭痛的問題。”她輕攪紫了湖湖水,一陣陣漣漪擴散,驚得魚兒四處逃竄。
突然,一個大餅臉貼得及近,近到嚇得她放聲尖叫,順便一個巴掌狠狠招呼過去。
“啊……”慘叫應聲響起,鰲烈嘴角歪斜,整個人成大字形匍匐在地。“姐姐,你還是恢復到淑女模樣吧。”他當時怎麼會覺得紫霞刁蠻起來比較動人?
又忘記了,我現在是紫霞,是紫霞。作了數個深呼吸,自我催眠好後,寶兒才上前扶起他。“你突然出現,我下意識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