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甩甩頭,嘲諷地笑了笑。
林朗說的沒錯,他鄭辛是什麼貨色,周銘迪那麼心氣兒高的人怎麼會看得上他呢?更何況他還是個男的!
鄭辛依舊往前走,瘦瘦的影子被路燈拉得長長的,越發的覺得自己如此微不足道。
“呦呵,這不是小鄭辛嗎?”前面傳來流裡流氣的聲音。
鄭辛沒想到居然在這個時候碰上王軒了。
說來也奇怪,王軒以前總愛欺負鄭辛,但自從上次在男廁所裡搶完鄭辛的錢以後,王軒對鄭辛倒是收斂了許多,這一年來只搶過鄭辛兩次,頻率大幅度下降。
王軒身邊跟著三名“小弟”,每人騎著一輛山地車,將鄭辛圍在中央。
“鄭辛,這麼晚了,不在家抱著布娃娃睡覺,跑這兒幹嘛來了?”王軒單腳支在地上,坐在山地車上擺出一個自認為很瀟灑的造型。
“就是呀,鄭辛,你不是女生嗎,女生過了九點以後都要回家找媽媽的!”旁邊的小弟隨聲附和。
“鄭辛的媽?沒聽說過,鄭辛不是男人生的嗎?他爸不是跟男人搞破鞋嗎?哈哈哈!”幾個人越說越沒邊。
鄭辛本打算低著頭走掉,但聽到王軒他們居然提到他爸爸,腳下的步子頓住,猛然抬起頭,紅著眼眶低吼道:“不准你說我爸爸!”
“喲!”王軒歪著脖子哼唧道,“還不讓人說了?你爸跟男人搞破鞋的事兒全縣城誰不知道?不想被別人說就別做那麼噁心的事兒,說不準你就被男人插…屁…眼插出來的,哈哈哈哈!”
旁邊的小弟們嘻嘻哈哈笑了起來,“操,原來鄭辛是被男人從屁…眼裡拉出來的啊!真特麼噁心!”
鄭辛的火氣騰地一下躥了上來,攥緊的拳頭朝著王軒揮了過去。
王軒正在那說得過癮呢,又加上鄭辛從來都是一副任打任罵的老實模樣,所以根本沒料到鄭辛會突然衝上來揍他,一沒留神,就被鄭辛打中了鼻樑,車子也向後歪,王軒整個人捂著鼻子連帶著車子一起倒在地上。
“哎喲我操!鄭辛,你敢打老子!”王軒從地上爬起來,擼胳膊上前去揍鄭辛。
鄭辛一聲不吭地抬腳就踹,他雖然個子不高,力氣也不大,但畢竟是男孩子,真發起狠來也夠王軒受的。
但王軒是誰,人家是個小痞子!從小就在衚衕裡打架,鄭辛這樣單薄的孩子,王軒單手就能撂倒。
不用小弟們上手,王軒幾拳把鄭辛的嘴角打出了血,眼眶也黑了一個。
“你他媽的給老子道歉!管老子叫爺爺,要不然今天老子廢了你!”王軒打得紅眼了,順手從地方抄起一塊磚頭,一手揪著鄭辛的領子,一手舉著磚頭,臉紅脖子粗地吼叫。
鄭辛瞪著眼睛瞪王軒,卻是一言不發。
王軒看鄭辛那副倔強不服的樣子,越看越來氣,“你他媽的還不服氣是吧!鄭辛,今兒你要不管老子叫爺爺,老子非把你腦袋開瓢不可!操,敢打老子,你這是作死!媽的娘娘腔,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上次不就搶了你十塊錢嗎,你那個什麼狗屁表哥還他媽找錐子哥來警告老子,讓他媽老子離你遠點!不撒泡尿照照你的德性,老子打你都是瞧得起你!”
鄭辛愣了,“你說什麼?誰找錐子哥警告你了?”
錐子哥是L縣傳說中的首席地痞,凡是L縣的學生們或多或少都知道這個名字,據說這人當年剛成混子的時候,用改錐把一個得罪過他的人捅死了,整整捅了三十三下,都快把那人捅成漏勺了,故而從此得名錐子哥。
王軒抬手扇了鄭辛一嘴巴,“還他媽的裝蒜,不是你去找你表哥告狀,你表哥又去請錐子哥的嗎!仗著你有個局長舅舅,又仗著你表哥認識錐子哥是吧?鄭辛,沒看出來,你他媽後臺還挺硬!”
“林朗?”鄭辛皺起眉頭,難怪這一年多王軒不再像以前那麼欺負他了,原來林朗幫他了?真的是林朗做的?林朗那個衣冠禽獸會大發善心幫他?
“哼,鄭辛,看不出來,你跟你表哥關係還挺好,錐子哥的面子可不是誰都賣的,林朗是怎麼求的錐子哥呢,你又是怎麼求的林朗呀?哎喲,鄭辛,你不會是給林朗獻身了吧!要不然林朗那麼個傲得鼻孔朝天的人會為你求人?”
王軒扔掉轉頭,向圍觀的小弟們招招手,“來,大傢伙把鄭辛的褲子扒了,看看鄭辛的屁…眼是不是被林朗操過了!”又對鄭辛罵道,“媽的,讓你叫爺爺你不叫,老子扒了你的褲子!”
王軒的小弟們立刻響應,湊上來將鄭辛圍住,七手八腳地扒鄭辛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