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呼吸聲在耳畔響起,帶著濃濃的男人的氣味兒。
迷迷濛濛之間,鄭辛就在林朗的手掌裡射了出來。
“辛辛,你早洩了麼?怎麼這麼快?”林朗貼著鄭辛的嘴唇輕輕地笑。
鄭辛清醒許多,生氣瞪林朗,被林朗攥住兩隻腳踝,把雙腿開啟。
不知道什麼東西,溼溼涼涼的在身後塗抹開,接著林朗的手指進來了,似乎在很認真地為他抹著什麼,沿著內壁抹了很多。
手指退出,頂進來一根更大的東西。
鄭辛咬著下唇沒吭聲,每到這個時刻他就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推開林朗的勇氣?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真的喜歡被林朗填滿的感覺,甚至有些沉迷。
或許只有這樣的時刻他才不會覺得孤獨吧。
又或許人類總有意志薄弱之時,對某個具有巨大吸引力的事情無力抗拒。
鄭辛一直捂著嘴不敢出聲,偏偏林朗撞很用力,“啪啪啪”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很是響亮。
鄭辛擔心得要命,就怕舅媽或者舅舅會突然推門進來,把他們倆捉姦在床。
林朗卻相當享受這種偷情似的快…感,越做越興奮,到了最後,鄭辛不得不一手捂著自己的嘴,另一手去捂林朗的嘴。
“林朗,你、你慢點。”鄭辛很少在過程中跟林朗交流,可他今天實在受不了林朗的興奮勁兒,林朗現在的樣子就跟磕了藥似的。
林朗把鄭辛拖到地上,讓鄭辛上半身爬在床上,撅著屁股,他自己站在地上,抓著鄭辛的腰,瘋了似的往鄭辛身體裡橫衝直撞。
鄭辛本來就是被尿憋醒的,林朗這麼不要命似的在後面捅,弄得他小腹又酸又漲,有好幾次他都以為控制不住了,當場尿出來了,幸好只是錯覺。
完事後,倆人躺在床上誰都不願動,鄭辛累得連廁所都不想去了。
“辛辛……”
“嗯。”
林朗慢慢支起身子,倚在床頭,伸手拿過一支菸,點上,吸了一口,“我在辦出國。”
“哦。”
鄭辛覺得很諷刺,舅媽在飯桌上已經炫耀半天了,還用得著你再親自說一遍嗎?
林朗吐出個菸圈,扭頭看他,“你不想問問我什麼時候走嗎?”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鄭辛別過臉去。
林朗伸手把鄭辛的臉掰了過來,“你是不是早就盼著我走啊?我走了,你就再也不用擔心我會攔著你去追周銘迪!鄭辛,你其實心裡恨死我了吧?!”
鄭辛就那麼看著林朗,淡淡地說:“咱倆說白了其實就是炮…友而已,我犯不著恨你。”
林朗愣住了。
鄭辛在他面前從來沒說過狠話,就算他把鄭辛強上了那回,鄭辛頂多也就是罵他兩句,那些話在林朗聽來只不是鄭辛出出氣而已。
可是剛才鄭辛的這句話,卻實實在在的是一句狠話!
炮…友?!
一點感情都沒有的炮…友,甚至連恨他都懶得恨。
搞了半天,他在鄭辛的面前就是個用來滿足身體需要的床伴而已!
林朗忽然覺得自己的某種尊嚴被鄭辛踐踏了。
他憤怒地把煙按滅,拽過鄭辛,臉朝下的按了下去,摸到滑膩不堪的部位,心裡一陣衝動,用手在自己身下擼了幾下,就向前挺身,再次捅了進去。
“炮…友?炮…友!媽的,你故意的是不是?你等著,我…操…死你!”
鄭辛一言不發,把屁股撅得高一點,他已經知道什麼姿勢要怎麼迎合才不會太疼了。
鄭辛拖著疲憊的身體從林朗的房間裡出來,發現家裡早就沒人了,舅舅和舅媽去了林朗的姥姥家,保姆也回家了。
難怪林朗毫不顧忌。
幸虧沒人,否則剛才他們倆那麼大動靜,如果有人早被嚇到了。
鄭辛看看時間,已經是大年初一的下午。
生平第一次,鄭辛的大年初一是在床上跟一個男人做…愛打發過去的。
鄭辛在衛生間裡洗了洗,出來穿好衣服,也沒跟林朗打招呼,徑自走了,網咖老闆只給他放一天假,他要回去值班。
林朗一直半躺在床上煩躁地抽菸,地上散落一大片菸頭,直到煙盒裡一根不剩,他才把煙盒狠狠地摔在地上。
該死的鄭辛,一定是故意氣他的!
一想起鄭辛那不鹹不淡的表情,和隨隨便便吐出的“炮…友”二字,林朗的肺都要氣炸了,恨不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