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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總是從我對面的座位站起來,“砰”一聲坐在我身邊說:“嗨!隔壁的,我來看你了!”每一次她說完之後就會親吻我,直到綁著馬尾的服務生拿著咖啡壺站在旁邊搖頭為止。

我現在重新佔領了這家餐廳。以前它是屬於“我們”的地方,現在是屬於“我”的地方!這家餐廳就在我上班的途中,我很喜歡這裡的餐點,尤其是菠菜炒蛋,我現在點這道菜,可以完全不必回憶起她每次吃完後都會在停車場咧開嘴問我菠菜有沒有塞在她的牙縫裡。

這些小事都被整齊地堆放在我的腦海裡。

昨天晚上當我清掃房間,因為現任女友等會兒要來,我希望我住的地方看起來體面一點,就在那時,我發現了一丁點的狗食卡在瓷磚裂縫中,那是前女友C小姐所養的小狗留下的。

我把該歸還的東西通通歸還了,她的衣服、飾品……剩下的也都丟掉了。我把她寫的信裝箱放在櫥子裡,她的照片被我丟棄在地下室裡。可是怎麼樣都防不了一個小小的狗食碎屑,靜靜地躺在那裡數個月,而沒被察覺,現在終於令人驚訝地出現在你眼前。一般人到底都是怎麼處理這種事呢?

我的新任女友試著安撫我說:“每個人都有一段歷史,也都有自己的包袱,你必須要帶著它到處走。”她是一個幼兒園老師,正在攻讀社會學,所以她是心理學方面的專家。可是有時候我在手套盒裡發現前女友的口紅,或是在大衣的口袋中發現她的手套,都會讓我很生氣。有時候我找不到某些東西的時候也會發火,因為我知道那些東西在她那裡,而我永遠再也拿不回來了。

我覺得當一段感情結束時,應該要有一段特赦期。並不需要當機立斷,因為雙方還是覺得很痛苦,搞不好會有一場不該上演的床戲發生。過一陣子,雙方都冷靜下來,比較理性的時候,就是你把前一任的愛人忘得差不多的時候。

把前一任的愛人忘得差不多的時候…… 我難過地想著他說的話。原來這就是他現在的想法,只是…… 忘記前任愛人是一回事,不把一個孩子看在眼裡,甚至不當一回事,又另當別論了。好一個“一場不該上演”的床戲!激情後的苦果該由誰來承擔呢?

現在我僱了清潔公司的人來打掃,然後向他們警告說要小心一些蚊蟲老鼠滋生的可能性。說實在的,我被過去的回憶緊緊纏繞著。

我不再愛她了。可是那並不代表我的心不會痛。

“他不再愛我了…… ”我再次提醒自己。同時我也在想他那位幼兒園老師會怎麼想。當她讀到他寫的這篇文章時,那位有愛心並且有著纖纖小手的女朋友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到現在還在寫有關我的事?她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他到現在還這麼在乎我?他到底還在不在乎我?如果我打電話給他,他會說些什麼呢?

我在座位上閉上了眼睛,當再度睜開的時候,舷窗外的景色告訴我,我們已經到了美麗的洛杉磯,外面太陽普照,吹著西南風,完美的80度角。

* * * * * *

當我下飛機的時候,口袋裡裝滿了空中小姐塞給我的小禮物,有一整盒的薄荷糖和巧克力、睡覺用的遮光罩、免洗衣褲跟襪子。我一手提著Nifkin ,另外一手拖著行李,裡頭裝著一個星期的換洗內衣褲及懷孕用品、球鞋、電話簿,還有一小本的育嬰手冊,當然不包括我身上穿的孕婦裝跟罩裙。

“你要去多久?”老媽在我離開的前一天晚上問了我。我從購物中心買回來的東西還散落在走廊跟廚房裡。而我特別注意到那張嬰兒床已經組合好了,我猜一定是庫醫師趁我跟麥茜講電話的時候弄好的。

“只去一個禮拜,頂多再多留幾天。”我跟老媽說。

“你會記得打電話回家,對不對?”媽媽有點焦慮地說著。

我翻翻白眼,跟她說我會。然後牽著Nifkin去找薩曼莎,跟她說這個好訊息。

“快告訴我細節部分!”她一邊強調著,一邊端著茶坐在沙發上。

我把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了她:我把劇本賣給了電影公司,而現在需要找一個經紀人,我會跟幾位製片見面等等。我並沒有告訴她麥茜要我趕快找個地方住下來的事,因為我可能需要經常性地做些修改劇本之類的工作。

“真是令人准以置信!”薩曼莎抱住我。“坎妮,這真是太棒了!”

當我拖著行李走往出境大廳時,我心裡想:這的確是一件很棒的事!

我在大門口一眼就認出艾普兒,她還是穿著一貫的黑色皮靴,這回她把頭髮束成一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