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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趙吉樂頓時明白了,喊道:“舅舅,你好賴也是大40的人了,什麼時候才能活得有點創意,你沒正事我掛了,我值班呢,沒時間聽你瞎掰。”

鼠目哈哈大笑:“你小子耳朵挺靈啊,我沒別的事,就是問問你媽最近身體怎麼樣?”

趙吉樂:“我媽還那個樣兒,你要真關心我媽回去看看不就行了?你又沒坐著‘神州五號’在太空溜達下不來。”

鼠目:“我不是不願意看你爸那張冰棒臉嗎?”

趙吉樂:“你爸才是冰棒臉呢,不對,這話不能說,你爸是我姥爺。那你打電話直接找你姐姐,別打電話找我。”

鼠目:“你缺弦啊,我直接打電話問你媽,你媽能說她身體不好嗎?所以我才打電話問你。”

趙吉樂:“你放心吧,我媽好著呢,我媽要是不好了,敢不告訴你嗎?你可是她惟一的孃家人。好了,沒別的事我掛了。”

鼠目:“別急,我剛才還遇到了一件事。”

趙吉樂:“什麼事?”

鼠目:“一個小交警把我截了,說我違章,要罰款扣分呢……”

趙吉樂連忙打斷了他:“對不起,我幫不了你,交警隊我沒熟人,交警見到我們刑警就嫉妒得要命,我們找他們辦事更麻煩,能不罰的也得罰。”

鼠目:“看你嚇的,真沒勁,誰說要找你幫忙了?我是誰,那個小交警一聽到我的名字,立馬把我放了。”

趙吉樂:“哈哈哈,你是個屁,讓人家把你放了?你肯定說你是市委書記的小舅子。”

鼠目:“你再說這個話我真生氣了,我好賴也是海陽市的名記,一知道我就是大名鼎鼎的鼠目,那個小交警崇拜得熱淚盈眶,一個勁給我道歉呢!”

趙吉樂:“哈哈哈,舅舅,古往今來的‘名妓’都是女的。”

“滾開,我說的是記者的‘記’,不是妓女的‘妓’。”

“是不是人家聽你是記者怕你給人家在報紙上造謠才放了你一馬?感覺特好是不是?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是不是?這才想著給我打電話顯擺是不是?好了,我沒時間陪你聊,我上班呢,掛了。”

趙吉樂掛了電話,小劉嘻嘻笑著說:“吉樂,你們家怎麼淨是名人?你爸是市委書記,你媽是海陽大學著名教授,你舅舅是《海陽日報》名記。我家要是有你家那麼多名人,廣林子敢對我指手畫腳我踢他屁股。”

趙吉樂:“唉,說來慚愧,就我沒名堂,當這麼個小警察,整天還得受廣林子的氣,命苦啊。”

小劉:“打是親,罵是愛,廣林子那都是裝的,故意讓人說他不畏高幹子弟。不過我要是你啊,怎麼說也得弄個科長處長乾乾,老跟我這樣的小市民平起平坐真委屈你了。”

趙吉樂:“罵人不帶髒字是不是?你剛才說什麼來著?要踢廣林子的屁股?明天我告訴廣林子,讓他把屁股撅給你,我看你怎麼踢,先用左腿還是先用右腿?”

小劉:“我兩條腿一起踢。”

趙吉樂:“那叫蹦,不叫踢。行了,不跟你胡扯了,我迷糊一會,下半夜換你。”說著躺倒在長條椅上,片刻就發出了響亮的鼾聲。

號稱“常委大院”的紫苑路3號大院,門口有武警戰士執勤,花草樹木掩映的院子裡錯落有致地散落著一些舊式別墅和新式小樓,每幢小樓都是兩層,大部分小樓都黑沉沉的,只有少數幾幢的視窗透過窗簾的縫隙瀉出淡淡的燈光。曲折蜿蜒勉強能透過兩輛汽車的水泥馬路將每幢別墅連線起來,路燈的光暈照在地面上,整個大院顯得靜謐、陰沉。這裡最早是日本人建造起來的日僑居住區,抗戰勝利後成了國民黨接收大員們的住宅區,解放後前蘇聯專家大批湧入就又改建成了專家大院,專家撤離後,就成了海陽市委市政府的領導住宅區,如今市委市政府的領導們絕大部分仍住在這裡。“常委大院”裡住的當然不都是常委,也有一些副市級以上的現任和前任領導,但是常委卻都住在這裡,所以叫它“常委大院”也算名副其實。

市委書記趙寬家在一幢獨立的兩層小樓裡,小樓雖是舊式建築,但經過裝修,仍能看出歷史的滄桑和昔日的氣派。趙寬戴著花鏡看報,這是一個學者型的市委書記。8年前,海陽市主管市政、城建的副市長因貪汙受賄數額巨大被槍斃,這個案子曾經震動了全國。趙寬當時是海陽大學城市管理學院的副院長,由省委直接選調,在市人大以全體透過的表決結果接任了海陽市主管市政和城建的副市長一職,仕途一帆風順,幹了兩年副市長便升任市長,三年前正式擔任了市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