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爾咬牙切齒地道:“到底是什麼人做的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不配稱做人,是惡魔。”
“也許不是人,反而是神呢。”我走到挖掘出來的屍體不遠處,屍體身上都蓋著白布,我吹了口氣,一陣風颳過,幾具屍體身上的白布被吹飛,白布下是殘破的肢體。工作人員一邊發著牢騷。事發突然,屍袋未能送來,只能用白布蓋住屍體,結果連風都來搗亂。
“走吧。”我回到車裡。
克萊爾心情低落地問道:“你發現了什麼嗎?”
“那些人,是先被殺掉,然後才爆炸被燒掉的。”
克萊爾不可置信地問道:“你是說,有人殺了他們,然後製造爆炸放火?”
我點頭道:“而且不是用槍,那裡有近百人,就是攜帶自動槍支。要讓一個人也跑不出來殺光裡面所有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恐怕要十人以上才能做到。而不用槍支要讓一個人也跑不掉,你認為要做到這樣的事情需要什麼?”
“一隻蒙古軍隊?”
“沒道理在城市中一隻手持冷兵器的軍隊會沒有人發現。所以,不會是軍隊。這種事,我也能夠做到,殺光那裡所有人,三十秒鐘就夠了。一個人也跑不掉。”我敲了敲自己的額頭道:“所以我相信,非人類的人,在那裡製造了這場屠殺。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要殺光酒吧中所有人,這樣做,沒有任何益處。”
“不管那是什麼神魔,我們都要把它找出來,要讓他滾回地獄去。”
“是我,不是我們。”我對克萊爾的憤怒理解,但是對她的莽撞是不能同意的。“你最好和你哥哥離開這裡,回到美國去。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座城市會變成戰場。變成妖魔的戰場,會有很多人被連累。甚至是這座城市會因此而滅亡掉,所以,趁現在走,聰明人不會讓自己陷入險境。”
車子停了下來,克萊爾瞪大眼睛道:“你是說,這座城市會毀滅?那這裡的居民呢?”
我想了想道:“大概會死掉吧,不過事情沒發生之前,誰也不知道。畢竟,我並不肯定在這裡會面對什麼樣的敵人。也許還是我神經過敏,一點事情都沒有呢。”
克萊爾叫道:“不行,我要警告居民,讓他們避難。”
我冷笑一聲:“你用什麼藉口讓他們離開?我的感覺?”
克萊爾激動地叫道:“你可以展現你的力量,那他們就會相信了。”
“我拒絕。”我一句話打破了克萊爾的幻想。克萊爾叫道:“為什麼?”
“媒體和大眾不需要知道我的存在。”我指了指自己道:“我的存在,是不為人所知的。所以,克萊爾,你要警告他們我不管,但是別把我說出去,如果你敢說出我的事情,我就殺光這座城市的人,你不想他們這樣死了吧?相信我,惡魔可以殺光他們,我也可以。”
克萊爾不敢相信地看著我:“你要殺光這座城市的人?你怎麼可以?”
我的手撫摸著克萊爾的面孔,手掌冰冷:“克萊爾,不要因為昨晚你和我發生了,就弄錯自己所在的位置。中國的傳說中說,過去的人可以養龍,駕馭它出行。可是龍脖子上有逆鱗,人如果觸控到逆鱗,龍就會大怒而殺人。克萊爾,我的存在就是我的逆鱗,你雖然是我的性伴侶,但是也不例外。如果你漏出我的存在,殺光這裡所有的人只是很短的時間,當力量達到我這種程度的時候,人也就不再是人了,在我眼裡,那些普通人和螞蟻沒有區別,你會為你踩了一個螞蟻窩而不快的嗎?”
克萊爾憤怒夾雜著恐懼看著我,良久才從牙縫中吐出幾個字:“你是個冷酷的混蛋,大混蛋。”
“多謝你的誇獎。”
克萊爾惱怒的開車直接回家,直接收拾行李,拉著不明白髮生什麼事情的哥哥直接殺向機場。最後向我摞下硬梆梆的話:“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你這頭冷血的野獸,死後一定會下地獄的。”
她離開後,她的房子她的車都被我接收了。當然,我在她走的時候,給她了一張兩萬元的支票,作為這些東西的補償。克萊爾不愧是美國女人,雖然生我的氣,卻俐落的接過支票。要是東方女性,很多大概還會逞能地說,我不要你的臭錢吧?
我對和克萊爾這一段時間的相處,給她打了高分。這是一個真正懂得自我,懂得進退的厲害女孩。享受物質,卻不被金錢奴役。有十足的同情心,卻會在發現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利索的脫離事情而不會學小女人哭哭泣泣。
也許,這樣的女人才能真正的享受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