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雜,這樣的怪異之象還是別要當眾檢看為妙。
一株草苗生長在肌膚之下。這樣的奇異之事,當真是聞所未聞,也不知道定神符會對坎察體內的樹妖有何作用。胡炭偏頭想了片刻,跟秦蘇要來一張定神符,對坎察道:“你先服用一張吧,看看情況如何,如果有效,我再給你多下幾張。”說著揮指將符咒激燃,投入了茶碗之中,讓坎察服用。
兩個胡人對胡炭竟然非常放心,似乎全不擔心被他暗算。穆穆帖沒有阻攔,坎察更不遲疑,將茶杯接過了,舔舔嘴,一仰頭便將符水喝得乾乾淨淨。
秦蘇雷閎都屏聲靜氣看著,觀察坎察的反應。眼見著胡人灌下水後,閉上眼睛感覺身體變化。
半盞茶後,胡炭問:“感覺怎麼樣?”
坎察閉目不答。
定神符的效用極速,按照胡炭往常的經驗,不論是怎樣的急病重病,一符下去後,不多時便該有反應了,或是腹中雷鳴,或是渾身燥熱發汗,或甚是內重裡急,種種徵象很快便顯現出來。
可是坎察閉上眼睛後,竟然就如老僧入定一般,問之不應,胡炭心下猶疑,又把手指搭上胡人的脈搏。
還好,脈象沉穩,不像是邪火入心的樣子,坎察該當不會有危險。放下忐忑之心,又問:“怎麼樣?疼?還是癢?”
坎察睜開眼來,古怪的一笑,正要回答,哪知便在這時,門外一陣急亂的腳步卻打斷了眾人注意力,“呼”的一聲響,室內又亮,門口的簾布被人猛然拉開,一個人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
銅爐正傳 第五十五章:惡訊(下)
雷閎和胡炭幾乎是同時站起的。只是看見闖進來的是個莊戶打扮的年輕漢子,兩人又都坐下了。
“陸掌櫃!陸掌櫃!”那人大聲叫喊,聲音惶急。
“陸掌櫃在嗎?”那漢子不過二十三四歲,穿著深褐色短襖,頭戴皮帽子,顯然是個當地人。他衝著櫃檯處張望叫嚷,也不理會胡炭幾人。掌櫃的聽見喊聲,從廚房後面轉了出來,問道:“什麼事?”
“我哥修房子從房頂摔下來了!偏偏陳郎中到外地出診,顧郎中也不在家,我想借你的驢車用一下,把我哥送到三河鎮瞧瞧!”
陸掌櫃皺起了眉頭,道:“怎麼這樣不小心?傷的重不重?”
那漢子道:“重呢!兩條腿都斷了,我在家裡正吃著飯也沒瞧見,是我嫂子跑來告訴我的,叫我趕緊找大夫。不多說了!你快把驢車借我,等回頭我再跟你算錢。”
“算什麼錢!這混賬話你也說的出來!”陸掌櫃埋怨道,一邊從裡間走了出來,“三里河離這有七十多里地,你們多穿點衣裳,路上雪厚不好走,只怕你們到天黑也趕不到那裡。”說著話,向門口小跑出去,一邊搖頭,一邊還嘮叨:“這天氣修什麼房子!雪天易滑,也不知道小心!”
胡炭瞧見那漢子一@無@錯@小說 M。qulEDU。Com臉焦急,搓著手跟在掌櫃後邊,就要出去,趕緊起身叫住了他:“這位大哥,請你留步。”
那漢子一愣,掌櫃的也轉過身來。見是一個小少年阻攔他們。兩人都有些疑惑。
胡炭笑道:“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聽見了。病人傷得這樣重,只怕經不起耽擱。到三河鎮七十里地。太遠了,現在天都過午了。晚上能不能趕到還不一定呢。萬一路上再碰上下雪,那就糟糕了。”
那漢子急道:“那怎麼辦?總不能讓就這麼幹等著吧?!”
胡炭笑道:“不打緊,不就是從房上摔下來嗎?我跟我爹爹也學過一些粗淺醫理,對付這些跌打損傷也還有些經驗。我跟你們去瞧瞧,如果只是傷筋動骨,或是臟器有些不便,問題應該都不大。”
“你會治病?”陸掌櫃和那年輕漢子同時脫口問道,兩人臉上都露出了懷疑之色,四隻眼睛看看雷閎。又看看秦蘇,再看看伸著胳膊平放在桌子上的坎察,見一眾人神色如常,並沒有戲謔之意,似乎這少年並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那……那……”漢子訥訥的說道,看了陸掌櫃一眼,希望他給自己些意見。眼前的這個郎中年紀實在太小了,實在教人不敢相信,但人家畢竟好心。他想要說些感謝之言,卻也有些說不出口。胡炭知道他的想法,嘻嘻一笑,對著坎察說道:“你們在這裡稍等一下。先吃飯,我去去就回。”這漢子跟掌櫃熟識,想來住的地方也不太遠。兩個胡人都點頭應諾。雷大膽和秦蘇飯已經吃完了,擔心胡炭的安危。見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