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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部分

提高,連生機也隨之大漲,右臂那道奪佔體魄的死氣很快被他逼出來了。解決掉身上的隱弊,謝護法開始尋找郭步宜的蹤跡,發覺那漢子已趁機會繞到了身後。他散佈的大量蝶粉被黑煙吞吸包裹,竟然沒能發揮阻截的功用。

其實郭步宜不用這麼焦急趕來阻攔,雷閎以武為道,知覺遠比他敏銳,就在他跟謝護法兩相交手的時候,光頭壯漢已經尾隨著兩個隨侍爬上了崖頂。兩個隨侍功力不弱,單獨一人雖略遜雷閎,但兩人合力則又穩壓壯漢一頭。此時崖頂上三人嘭嘭砰砰的打得正熱鬧,雷閎有三重鐵壁護身,無法贏過二人,仍盡足自保。把戰鬥拉成持久戰正合他的心意,於是再拾起前念,把抱鼎涉沙訣引入足脛,舉動大開大合,大大小小的石頭這會兒又雨點般的四處拋飛。

“小胡兄弟,你們可要堅持住了!”郭步宜朝著陣座中喊道。雷閎在頂上酣暢大喝,並不見窘迫,顯然行有餘力。這讓他放下了不少心事,“你們只需忍住幾個時辰。就會有人來救你們出去,我已經把這裡的情形傳訊出去了。”

“我們還好。”胡炭笑著說道,“郭叔叔你自己也要當心。”雷閎踢下的亂石對陣局眾人影響不大,但卻給操蟲攻擊的幾個堂主帶來巨大困擾,才不過片刻功夫,那幾個原本聚在一起的堂主就已經零零散散的拉開了距離。幾次蟲群攻擊,都沒能給陣元三人帶來多大壓力。

謝護法再次跟郭步宜鬥在了一起。二人心機皆深,你來我往鬥了好一會,都沒能捉到對方的疏漏給予致命一擊,謝護法雖啟用臨蟲伏身。但郭步宜這時擔憂去半,越打越顯從容,竟是一直未有克功。眼見著上方石崖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圈圈向下刨低,謝護法心中焦躁愈甚,幾次想要兵行險著重傷敵手,卻又都被馭鬼術師躲開。

堪堪避過郭步宜散來的數百支黑箭,震散虛空刀氣,突然間竟又察覺身後霧氣裡拳風湧動,謝護法又驚又怒。只道對方又來了幫手,那事情更沒有了結的可能了。倉促間不假思索,把腳往後蹬去,只‘嘭!’的一聲。襲來的人結結實實的吃了一腳,一聲不吭向後倒飛。回過頭來看,見暗襲的不是別人。竟是破震堂的馬堂主,謝護法再吃一驚。藉著頂上光亮見到他身上染滿灰色,行動遲鈍。臉有驚恐之意,謝護法頓時明白緣由。這名下屬已經中了郭步宜的暗算。

中了代身法術的人,就如一具肉身傀儡,神智仍然清明,但手足四肢都不再是自己的。馬堂主在心裡憤恨欲絕,被附身鬼魂控制著,不由自主的向護法大人攻擊,他只恨不得立時死了才好。口不能言,身不受控的來去交擊幾下,他在心裡把所有能想到的惡毒詞兒全都送給郭步宜的祖宗十八代。好在郭步宜善解人意,不忍心讓他獨個兒享受惶愧煎熬,打不多時,又控制住另一人投進戰團,那人身材矮小,面目黧黑,身上覆著還沒有完全消退的犰狳軟甲,認得是恩榮堂雙刃壇的蔣壇主。

兩個倒黴漢子像提線木偶一般,和郭步宜左右配合著封堵謝護法。漸漸又把郭步宜的劣勢給扳回來了。

石塊不間斷的向下崩飛,轟隆隆的裂石聲,石塊墜谷聲,響成潮峰擊岸。三處戰局各自陷入膠著,但從結果上看,反倒是局勢最失衡的雷閎一處建功最大。高達十數丈的懸巖,讓他邊崩邊踢,已經生生刨去了一半還多,雷閎把一身術法施展得淋漓盡致,加咒驚雷箭,鐵臂拳,奔洪拳,大放而不收,無所顧忌。反正不管是打中人還是打中石頭,對他而言都沒有區別,如是這般,再片刻之後,謝護法終於守來了一直等待的機會。

蔣壇主和馬堂主一在背後一在側邊,正配合著郭步宜向謝護法發起攻擊。蔣堂主被一巴掌扇得旋轉倒飛四丈,正嘀咕護法大人用的手力愈發大了,猛然卻瞥見從側面攻上去的馬堂主被謝護法一把拿住後背心。

“嘭!”馬堂主的首級被震碎成糜粉!

“啊!”蔣壇主駭極欲呼,可是口舌不得其便,哪能發出半點聲音。馬堂主就那麼站直不倒,讓謝護法攫住後心,俄頃,從屍身的脖腔處,無數的白色絨蛾沖天而起,紛紛揚揚,如同一把通體雪白的巨大紙傘,迅速的披拂而下。

郭步宜也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得一愕。他知道這些毒蛾不可沾染,迅速的向空處避去,誰知謝護法竟不追趕他,反把身子一轉,飛快的朝後面的蔣堂主一吸一攝,一把抓住後心!

“完了!”蔣壇主心頭一片死灰。駭極之下,腦子空蕩蕩的,一張臉孔變得雪白。他家中有妻有子,本沒有太熱切的功名念頭。被安排到北正三線不過兩年,職位一直沒有提升。原指望穩當做完幾年,就南歸重享天倫,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