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解釋,母后一定會理解的。”
少年對母親毫不懷疑的信任讓李清逸為難的皺了皺眉,“皇上,如果微臣告訴您,太后明知道您說的是實話,卻還是要殺他們;或者說,正因為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所以太后才一定要斬草除根……皇上,您還堅持要救他們嗎?”
“……”少年猶豫了片刻,還是用力的點了一下頭,“朕堅持!”
李清逸露出欣慰的眼神,卻還是板著臉嚴肅道,“請恕微臣無禮,既然皇上已經決定,那麼有些事,您也必須知道。十年前的皇位之爭,您並非是透過正式的遺詔繼位,而是您的兄弟在那一年中陸續死亡,才由唯一剩下的您繼承了皇位。”
“朕終於知道,為什麼朕說不要做皇帝的時候,母后會那麼生氣了……”少年意外平靜的接受了事實,“沒關係的,不用擔心朕,皇叔說過的,總有一天,朕不得不面對一些不喜歡的事。朕明白的,你們放心,朕一定會救把皇叔和五哥救出來的。如果母后曾經做了那麼多壞事,朕就不能讓母后一錯再錯!”
天空綻放絢麗的煙花,透過層層牆壁傳進了天牢,儘管聲音已經被過濾的只剩一點,朱梵還是聽出了這是心腹侍衛發來的暗號。
也就是說,他的笨蛋侄子已經被救出來了。下一步,李清逸應該會明白,小皇帝若是想要反抗太后,首先要建立自己的勢力,而且時間只有一個晚上。
彷彿是為了確認少年的決心,房裡出現了一陣短暫的沉默。
“好!在被發現之前,我們要抓緊時間,第一步,要找幫手!”說著,李清逸從書架上取下一卷書冊,翻開在桌上,指道,“這是朝廷現在的派系圖,這些,是我們要在今晚拜訪的人。”
華燈初上,徐徐降臨的夜幕帶來了紙醉金迷,黑暗裡潛伏的繭正蠢蠢欲動。
李清逸一行四人喬裝出入於各個官邸之間,進行著交易和談判。
而此時的後宮內,女人聽說了晚飯時間發生的那場事故,當即動身前去了軟禁自己兒子的寢宮。
“太后駕到——”
太監的宣唱讓正愜意躺在床上吃葡萄的荷花嗆到了自己,慌忙之中滾落了床。
等到視野恢復光明,近在眼前的是一雙富貴榮華的靴子。他反射性的往後爬,下一刻便被雙手反剪摁在地上。
“皇上呢?”女人隱隱壓制著怒氣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尾音的顫抖隨時都有可能讓下一句話就是地上之人的死期。
下意識的咬緊了唇,荷花不能保證自己的理智是否會讓嘴巴乖乖的守口如瓶。
女人一個眼神,荷花就聽到自己骨頭的哀號,瞬間兩隻胳膊脫臼了。
他疼得額頭冷汗淋漓,死死咬緊了牙關,心裡痛罵自己:早叫你不要趟這個渾水,死了也活該!當初就根本不該進王府做賬房先生!
“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女人一寸一寸掃過地上毫無招架力的身體,視線停在那修長的十指上,嘴角浮現起殘忍的笑,“指甲挺漂亮的,平時一定很注意。”
隨即,荷花的十指被舉到了眼前,因為胳膊脫臼他絲毫沒有反抗之力,眼睜睜看著領命的宮女拿來一排後宮中專門懲罰罪人的針。
漸漸的看著那比往常的針整整粗三圈的刑具一點點推進指甲與甲肉的縫裡,恐懼令荷花不由得喊出‘不’字。
“怎麼,不裝啞巴了?繼續裝啊!你以為本宮真的需要從你嘴裡知道皇上的下落嗎?你的主子現在被關在天牢,會來救皇上的只剩下一個人。”女人不屑的蔑視著被恐懼侵佔全身的人,對著動刑的宮女喝斥道,“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麼?需要本宮教你們怎麼做嗎?”
話音剛落,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十指連心。
宮外,正陪同小皇帝和李清逸遊說途中的歲歲平安突然停下了腳步,視線無意中投向了皇宮的方向。
“不會有事的吧……”
“現在我們只能儘快結束這邊的事,在那個女人發現之前趕回去。”
“恩!”
當十根手指都被摧殘過後,地上的人已經痛得暈過三回了。
翻起的指甲,模糊的甲肉,一片血淋淋。
下唇早已被咬破,整個人虛脫的趴在地上,像寒冬街頭奄奄一息的狗。
女人不屑的哼了一聲,似乎把近日來的氣都發洩在了這人身上,她心情舒暢的轉身離開,走到門外,親眼看著房門合上,吩咐道。
“皇上身體不舒服要好好休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