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安分的待在我身邊嗎?
憐惜的將落在身旁的被衾蓋上,撥開零亂的碎髮,落了個吻在那光潔的額前。小心翼翼的把靠著自己睡著的人放平在床上,他拾起床畔的外衣披上,開門就見房外站著自己的心腹侍衛年年、有餘。
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低聲道,“去書房說。”
徑直來到書房,確認隔牆無耳後,年年和有餘合上了門。
“王爺,今天的攔轎之人已經查到了。他叫王二,是茯苓縣人,和年邁的父親一直在地主家做長工,不久前,他的父親被地主家的狗咬死,縣官判作意外結了案。”
“被狗咬死?”朱梵眼神中閃過一絲懷疑,似乎想起了什麼,隨即露出厭惡的情緒,“是遊戲嗎?”
“最近達官貴族之間很流行‘以動物和人搏鬥’為賭注的遊戲,他們厭倦瞭如出一轍的鶯歌燕舞,這種親臨觀摩的真實感受和血淋淋的視覺效果可以帶來雙重享受。現在看來,已經風靡到一些地方富豪家了。關於王二,一切已經安排好了,憑李御史的正直,他不會袖手旁觀的。另外,歲歲和平安已經著手去調查這個遊戲的發起者了。”
對心腹侍衛的做事周到,朱梵顯然露出滿意的表情。
“如果那塊木頭碰到釘子,你們就適當的透點情報給他,注意不要洩漏身份。”說完,朱梵就要離開,出門之際又想起一件事,道,“今天城東那裡似乎又有騷動,出動了官差,你們去看一下。老樣子,如果需要什麼費用,直接去帳房問裴鏡拿,就說是本王要用。”
目送那挺拔的背影踏著月色離開,剛才一直旁聽的有餘出聲了。
“王爺為什麼要讓我們暗地裡給那些受苦的百姓送錢,人前卻要做個貪汙受賄蠻橫霸道人人討厭的王爺呢?”
“自前三代的王府主子刮盡民脂民膏做盡紈絝子弟,‘敬安王’這個稱謂已經是貪官汙吏的象徵,王爺說他懶得去改變百姓心中的形象,反正他要的也不是這些虛名。”
“不要名利,不稀罕權力,也不在乎金錢,那王爺要的是什麼?那個洛公子?”
“有餘,你問題太多了。”
“那我們今晚是不是又要去做那個‘河蟹大俠’劫富濟貧?”
“恩。”
“哎,王爺就不能取個正常點的名字麼……‘一枝梅’‘我來也’‘不留名’,就算是牆頭草也比‘河蟹’好聽!”
“王爺沒取‘旺才’已經很不錯了……”
離開書房後,朱梵並沒有直接回房,而是繞到了花園裡的一座假山後。依稀聽得一陣輕微的轟聲,接著是一片沉寂。
微風輕擦枝椏,葉晃花落,弦月西移。
良久,又是那個轟聲,人從假山後走了出來,眼角的惆悵一閃而逝。
走至佳人熟睡的房門前,朱梵怔怔望著緊閉的門扉,輕嘆了口氣。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玩過頭了?我不是氣你爬皇宮的牆。在王府,你做事可以沒有底線,但是皇宮有皇宮的規矩,要是今天的事傳到太后耳裡,難保她會為了皇室的尊嚴讓你永遠消失。她是一個為了所愛什麼都能犧牲的女人,曾經是她的父母,現在是她的兒子……
泛黃的回憶湧上心頭,朱梵揮去腦海裡的片段,淺呼吸一口推門而進。
看到屋內情形的瞬間,敬安王府的主子暴走了,整個午夜的京城被吵醒了。
“馬上叫一隊御林軍守住城門,沒有本王的命令天亮了也不許開城門!年年、有餘,你們兩個帶隊挨家挨戶找,一個角落也不要放過,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本王找出來!誰敢窩藏那傢伙,本王抄他九族!!”
第二章 公子是腹黑
翌日天朗氣清,風和日麗,正在花園裡會客的朱梵心不在焉的閒敲棋子,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訪客的話。
“王爺,關於出使密國一事,太后已經挑出了人選,犬子不才,有幸得到太后的器重,排在候選之列。”
“哦。”不知道那傢伙有沒有乖乖待在房裡?年年和有餘看著他,這麼點時間應該沒問題。
“可是那譚林公之子譚飛也列入了名單中,譚林公曾為先帝出生入死戎馬半生,今早譚林公又特地進宮晉見了太后,怕是太后看在這份功勞上,也不好拒絕。”
“恩,這倒也是。”不對,讓年年和有餘看著也有問題!洛水仙,如果你再像上次那樣色誘本王的侍衛,讓你一個月下不了床!
“想當年,善慶帝捨不得最喜歡的妙安公主出嫁而給建了這府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