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第一個捐,五百夠不夠?一千?兩千?”
“王爺,你剛才說不可能?”冷麵寒鐵的御史抓住了話中的漏洞,狐疑之色一閃即逝,那雙深邃的黑眸彷彿能洞悉一切。
“是嗎?本王有說嗎?那說了又怎麼樣,本王相信我朝有上天庇佑,不會發生這種天災,不可以嗎?”
“恐怕不是天災,而是人禍吧!年初汴河的修壩工程可是王爺提出的!”
“你這塊木頭到底想說什麼?別以為本王對你客氣,就當福氣。就算你是小皇帝欽定的御史,在本王眼裡不過是粒芝麻綠豆,本王隨時可以讓你回家種田去!”朱梵氣勢磅礴的囂張完,迫不及待的掉頭走人。
留在原地的李清逸嘴角有那麼一絲抽畜。
木……木頭!
逃至花園的朱梵剛緩口氣,迎面遇上了剛回來的年年和有餘,立刻把四個心腹召去了書房。
“王爺,我們……”年年剛準備開口,就被打斷。
“你們先回答本王,年初汴河修壩的工程是誰負責的?”
“是工部郎中慶光。”
“為什麼本王提議的工程,本王卻不知道?”
“王爺,本來這個工程是由前任工部郎中左大人負責的。但是中途左大人突發疾病身亡,皇上自然而然就升了接任的慶光,繼續負責這個工程。”
“怎麼本王一點都沒有印象?”
“王爺,自從洛公子來了之後,您上過幾次朝……”
“……咳,你剛才要說什麼來著?”
“今早凌晨我和有餘準備收工的時候,遇上了一件事。有點在意,所以打探了一下。昨夜工部郎中慶光家出現了竊賊,那賊在作案現場留下一根蔥。慶大人自稱沒有財產損失,但是慶家小姐受到了驚嚇,經過初步勘察,官府認為京裡出現了一個採花賊。”
“等一下!”朱梵突然面色凝重,表情嚴肅。
“王爺,您也覺得這兩件事都與工部郎中慶光有關很可疑嗎?”
“……”
“王爺?”
“那傢伙呢?”朱梵嘴角有點抽畜。
“……”
就在他衝出書房後,一個下人懷揣著一疊衣服跑過來。
“王爺,在東面的牆角發現了這堆衣服!”
朱梵定睛一看,那正是被洛水仙故意拿走的自己的衣服。
“馬上給本王通知九門提督,有任何那個‘一根蔥’的訊息立刻回報!”
望著主子怒氣沖天的背影,入王府最晚、涉世未深的問題寶寶有餘又疑惑了。
“年大哥,王爺為什麼那麼關心這個‘一根蔥’?”
“看來是洛公子又跑出去了。”
“洛公子跑出去,幹嗎要去找‘一根蔥’?”
“一根蔥是做什麼的?”
“採花……賊……”有餘無限同情的看著幾乎暴跳如雷的主子,本來凡事都持玩樂態度的王爺怎麼就變成了一點就炸的火藥。
在主子暴走的情況下,唯有年年開口吩咐。
“阿歲,平安,你們去幫王爺找洛公子吧。”
“大哥你呢?”
“汴河一潰堤,工部郎中家裡就遭賊,我總覺得其中有問題。”
“那好,你們小心。”
“恩。”
“小二哥~一個杏仁佛手,一份蓬燕糕~”
洛水仙往那二樓欄杆前一坐,綢身裡衣緊窄,繞至臀部,襯在水藍銀絲鑲邊的絲質外衣下,勾勒出完美的線條,腰帶系束,從肩頭挎下的外衣似落不離的貼在兩隻胳膊上。這招搖過市的穿著讓店裡的客人在他落座的霎那,換桌的換桌,結帳的結帳,走人的走人。
敬安王半夜三更大鬧京城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上回斬了刑部侍郎兒子一事現在還為人們津津樂道,誰還敢拿性命開玩笑。
何況這個讓御林軍都出動,卻三番兩次都能活蹦亂跳的從那個蠻橫霸道的敬安王手裡溜出來的人,也不是什麼省事的主。
注意到周圍氣氛變化的洛水仙不懷好意的抬起一隻腳,踩在長凳上,露出蓮藕般的玉腿,衝著端來甜食的小二哥一笑,後者立刻嚇趴在地上,見鬼似的忙不迭逃走。
洛水仙不爽的‘哼’了一聲!
吃完美食再運動!我就不信本公子的魅力比不過你這個豬頭王爺的威脅!
這個時候,大街上關於昨夜工部郎中家遭賊一事的對話飄進了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