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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部分

功,也不過是十年的功力,怎可能打得贏這樣一個成年人。”三人眼裡都寫滿了不信。當然了,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離譜了,但凡是稍微有點理智的人都不會相信的。

十歲的孩子,能學到什麼高深法術!修為的高低,一般來說,是不能僅憑藉資質就可以彌補得了的。那需要很長時間的習練,方可有足以克敵的真力靈氣。馬績遼成名數載,功力當然不會十分差勁,十歲的孩子想要打贏這樣一個對手,實在是千難萬難,近乎於絕無可能。

天下之法術武功,固然有許多速成之道,諸如攝丹、換氣,改形。然而在座眾人都知道,這些方法,僅可適用於成年人。《黃帝內經》有云:女子十四歲天癸至,男子則須長到十六歲,此時任脈通,血氣壯旺,陰陽調和,方能透過外力來洗髓易筋,獲取功力。而年歲不足的孩子若要想追求這樣的方式速進,是要冒著生命之險的,稍一不慎,輕則筋脈敗壞,殘廢終身。重則裂膚崩血而亡。

當年胡不為服下一枚蜈蚣內丹,尚且難過欲死,以骨血未均的孩子來作載體,所受風險何止倍徙。沒有誰會幹出這。無。錯。小說 M。quLeDU。Com樣殺雞取卵的蠢事。

這件事情,於常識、情理上說來,都是全然不合。然而賀老爺子三人又都知道,欒峻方從來不說笑話的。他既然說親眼看見,就決不會是聽別人說而轉述。他既然說那孩子只有十歲,那年紀也決不會是九歲或者十一歲。

兩個不可能撞到一起了。那到底,哪個才是真相呢?

三個人用詢問的眼光,看著欒峻方,盼望他給出答案來。

欒峻方沉默,自己給自己倒酒,悶悶喝了兩杯,才終於說起了他的遭遇:

“三個月前我就接到賀大哥的傳書了,但瀘州那邊一直不甚太平,吐蕃的賊子常常到鄰近侵擾。所以,一直捱到上個月,我才開始動身。一路走走停停的,心想順道拜訪幾位老朋友吧,敘敘舊。跟他們也都有好幾年沒見著了。”

“半個月之前,我就趕到了黃州。當時距離江寧府已經很近了,我也並不著急。就在何顧其的莊裡住了下來。何顧其你們都知道吧?他專精的也是火術,綽號叫‘焦手’的。當時我們一談起來,覺得彼此的功法都有共通之處。雙方的見解正可相互印證。我就留在那裡跟他切磋了三天。第四天傍晚,我們吃完晚飯又開始對打,何顧其打得高興了,停下手來。提議說不如找個精通控水術的朋友來,水火交濟,說不定在功法上另有領悟。當時我們就去找了馬績遼。他住在郊外江邊上,正在潛心修習一門水功。”

“可是。等我們找到了他住的草屋,馬績遼卻不在家中。”

“何顧其推斷他肯定正在練功。便帶著我又一齊沿著江邊尋找,尋了半個多時辰,到底在一處灘頭髮現了他。”欒峻方急促的呼吸了幾下,顯然,想起當時的情景,他心裡仍然很激動。

“當時,馬績遼已經全身是血了,搖搖晃晃的,看樣子站著都很艱難。他的面前還站著一個小孩子,又黑又瘦,穿得也很破爛,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何顧其拉著我趕緊躲在蘆葦叢裡,猜想馬績遼碰上仇家了,敵蹤未現,我們不能大意。”

“可我們粗略察看了一會,四周都沒有發現敵人的蹤影,就在我們疑惑的時候,馬績遼開始動手了,他的控水術的確頗有稱道之處,我們在遠處看,見他從江裡抽了許多水,在自己身上鋪冰屑甲,面前也凝聚起來四層冰壁,手上還拿了一個水盾。”

“這是純防護的打法,不求傷敵,只求自保。這時我們都還沒想到這些東西是用來防那孩子的。”

“何顧其悄悄跟我說,看來馬績遼碰上厲害敵人了,讓我蓄起靈氣,留神四邊的動靜,可別著了別人的道兒。可是他話還沒說完,我們就聽那孩子說了一句話:‘你還是認輸吧,我只要東西,不想殺你。’”

“我和何顧其都呆住了,沒料到事情會是這樣。馬績遼大聲笑,笑得很悲傷。他說:‘你不想殺我,可我已經沒有面目再活下去了。虛活了三十多歲,苦練二十餘年法術,卻打不過一個十歲的孩子,難道還不夠該死麼?來吧,你也不用手下留情,我現在使的是冰波壁障,是我法術裡防護最強的招數,你就來打吧,真把我打死了也不怨你,東西你帶走,若是還能看顧,殺完後把我屍身扔進江裡,那我就很感激了。”

“他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包裹,扔在了旁邊的空地,道:‘東西在這裡,打贏了我你就可以拿走。’”

“那孩子不說話了,低頭不知道想什麼,過了好一會,馬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