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爬牆,本王馬上拆了這個天牢把你抓回來!
對於前者幼稚的行為,洛水仙鄙夷的翻了個白眼,隨後瞥了一眼靠牆而坐之人身上,撇撇嘴,選了相對的另一面牆席地而坐。
被關在朱梵隔壁牢房的有餘和趙太醫也自顧自的找了個地方坐下。
五人各懷心事,默默無語。
直到天牢潮溼的空氣令男人肺癆發作,安靜的氣氛被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咳嗽打破。
每一次的咳嗽都似乎要把肺咳出來,看著人被病痛折磨的蜷起了身體,洛水仙還是猶豫的走了過去,扶起躬身的人倚到自己身上,輕輕順著後背,動作熟練的連每一次的咳嗽間隔都拿捏的恰到好處。
“咳,沒用的,我又不是嗆到了水咳咳……”
“你管我!”
“呵咳咳……”聽到這孩子氣的聲音,男人無力的扯了扯嘴角,“為什麼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呢……”
這曖昧的氣氛讓朱梵急得火燒眉毛,形象全無的跳腳道,“有力氣咳嗽,你不如趕快把真相告訴他,別再賴著他,這傢伙是本王的!”
“豬頭,你嘴巴放乾淨點!誰說本公子是你的!”洛水仙抬頭瞪了一眼,繼而冷卻下來的眼神緊緊盯著捂嘴咳嗽的人,“豬頭說的真相,是什麼東西?”
“呵——”直起腰離開了前者的肩膀,男人倚回了牆面,撐著虛弱的身體,目光一如似水的溫柔,“你說呢?”
“既然你是十年前皇位之爭中‘死’了的五皇子,當年買兇殺你的人,和現在的皇帝脫不了干係。罪魁禍首,就是那個女人。這些我都已經知道了,你……”
言未尤盡,朱梵已經忍不住的打斷大吼。
“害死你爹的不是太后!!是你面前的這個男人!”
“……什麼?”
“當我知道十年前你家的那場火災後,我本來也一直以為是太后請了‘眠狼’去殺五皇子。十年前是一個特殊的時間,那個時候我們都在費盡心思剷除所有競爭對手,所以得知五皇子死訊的時候,我們都以為是對方做的,從來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
“……”震驚得無言以為的洛水仙,囁嚅著唇,問向了答案的指向,“你說的‘另一種可能’是……”
“詐死!”
“……”聽完朱梵的話,難以置信的看向了輕咳的人,狐狸眼裡寫滿了複雜,“是你乾的?是你設計的這出戏?回答我!我爹是不是因為你的‘詐死’而死的?”
“呵……”男人只是捂著嘴,壓抑著自己的咳嗽,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甚至對眼前之人的震怒都視若無睹。
“是你請了眠狼去殺你自己?所以你一直都不肯告訴我!”
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洛水仙揪起對方的衣襟,收緊的衣襟掐住了男人的脖子,呼吸的困難立刻使得重病的他咳出了血,大片的血跡化開在胸前,肺裡的空氣越來越少,幾乎要將人活活勒死在當場。
“居然是你……是你……”
最終,顫抖的手鬆開了衣襟,搖搖晃晃站起來的人失神的倒退著撞到了牆,沿著牆壁滑落,把臉埋進了雙膝中。
在鬼門關轉了一圈的男人一邊喘氣咳嗽,一邊平靜得注視著難以面對現實的前者,似乎對朱梵口中吐出的真相不以為然。接著,他緩緩的把視線投向了對面一臉緊張的人,眼角帶著微微的笑意。
那波瀾不驚的視線讓朱梵不禁收回了在洛水仙身上的擔心,迎上了他的視線。
溫柔的目光,有了一種諷刺的錯覺。
我說過的吧,我會在死前親口告訴他,絕對不會讓他從別人口中知道。
半夜。
男人的病情有惡化的跡象,連咳了三口血。
趙太醫見狀,連忙叫來獄卒,獄卒堅持不請大夫。趙太醫就急了,他自己就是大夫,根本不用叫大夫,只要讓他過去那個牢房就行了。可是獄卒聲稱太后有旨,不用管這個人的死活。
這下大家心知肚明瞭,有一個人巴不得要‘五皇子’病死在獄中。
連朱梵都有點看不過去男人接二連三的咳血,同牢的人卻只是冷冷的坐在一邊。
從來不知道那雙嫵媚勾人的狐狸眼可以冰冷到這種地步,朱梵有些被觸動,眼前浮現出那個邊流淚邊辯解‘自己是那麼努力做一個好孩子’的弱者,這個人唯一的脆弱也是會帶來最深仇恨的地方。
那麼一剎那,朱梵有點後悔自己衝動的說出了猜測,這樣的洛水仙不是他想看到的。轉而想起男人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