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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你真的想做這個王爺嗎?”

這樣的問題對朱梵來說並不意外,意外的是,會由這個自戀又自私的人問出口。恍惚中,他聽到一聲低喃自這張讓人又恨又愛的唇中吐出。

“你並不快樂……”

車外,年年揚著馬鞭,平靜的表情下已經被車廂內的交談激起千層浪。

不一會兒,聽得一陣細語微聲,有餘剛想回頭看個究竟,就被年年有先見之明扳回了腦袋,前者恍然大悟似的吐了吐舌頭。

而此時車廂內的塌上,香 豔的美人已經半 裸。下身被束縛的痛苦與尋求墮落的欲 望,在那張泛著紅暈的臉上交織出一張悽美的表情,強迫含著手指的口來不及嚥下唾液,嘴角掛著的絲絲晶瑩給人一種蹂躪的衝動。

尖銳的威脅帶著下 體被釋放的解脫一起來到洛水仙的腦海中。

“不要試圖去讀懂本王!”

回到京城後,城中沒幾天的祥和又恢復了暴躁。

洛水仙劣性不改,一天一色誘,三天一爬牆。京城人口流動頻繁,茫茫人海中,丫總能找到一兩個不認識自己更不懂京城規矩的外來者,而京城的百姓已經從最初的大驚小怪到為人津津樂道。

當從酒樓說書的嘴裡聽到這樣的段子,朱梵發現自己真是嫌命長非要把這個人找回來。更可氣的是,現在的百姓看到他這個王爺不再像以前那樣避之唯恐不及,反而好笑多於畏懼,以前所立下的威攝力何在?

人說,一世英名毀於一旦,沒想到一朝惡名也能毀於一人!

難以理解這些百姓思考邏輯的朱梵剛回府,從軟轎出來,就見留守府第的歲歲平安慌不擇路的跑過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朱梵頭疼的扶著額頭,無力的抬手吩咐道,“老樣子,去城門設關卡,挨家挨戶找吧!”

目送歲歲平安帶上有餘一起出門,年年突然好心情的調侃道,“王爺,要不我們在城門貼張告示,讓人們一進城就能看到,這樣洛公子也找不到目標了~”

你是想通知全國的百姓都知道本王連一個人都看不住嗎?朱梵一臉黑線的看向偷笑的提議者,咬牙道,“跟本王到書房來!”

年年笑著聳了聳肩。

到了書房後,朱梵負手來回踱步於窗臺和案桌之間,不時扣扣桌子,偶爾翻翻書架上的書籍。

心知肚明的年年不急不躁的站在房中,安靜的等著自己的主子什麼時候願意開口問。

終於,朱梵在被一口冷卻了的茶嗆到後,焦躁的腳步停了下來,不安的坐到了桌後的椅子上。

“好了,說吧,你查到了什麼。”

年年微微一笑,緩緩開口道,“洛公子出生於益州嶺陽縣的杜家莊,父親是一木匠,母親因難產而死,雙親都是普通百姓。”

“本王不是叫你查這個!”

“是的,王爺。十年前,杜家莊發生過一起意外失火,燒死了五人。據當地的百姓所言,失火的主人家在傍晚接待了兩個外來的旅客,半夜的時候他們聽到了明顯的打鬥聲,但是由於現場找不到兵械,並且那五人已經燒得面目全非無法辨認,官府認定這是一起家庭聚會中的意外事件,連那另兩個人的身份都沒有調查就草草結了案。”說到這裡,年年緩了一口氣,沉重道,“王爺,‘十年前’是一個特殊的時間,那年發生了很多事,如果是官府從中做了手腳,那麼我們就不能排除某一個可能。”

房中的氣氛剎那變得凝重,時間彷彿回到了那動盪不安的一年,一切的血腥殺戮歷歷在目,永遠抹不去的記憶是無法饒恕的罪。

朱梵擰起了眉,艱難的吐出了心裡的問題,“那一年,有誰去過益州?”

“五皇子。”

“怎麼死的?”

“有人暗中出錢向‘眠狼’買了五皇子的命,並偽造成意外,運回的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

“又是面目全非?”這冠冕堂皇的解釋令朱梵冷笑,充斥著對權貴的厭惡,“你覺得這兩件事有聯絡嗎?”

“我不能肯定……”頓了頓,似乎猜到了主子的下一個問題,年年略帶無奈的開口道,“據杜家莊的百姓說,當年失火的那戶人家有一個十二歲的男孩,但是找到的五具屍體都是成人。”

一天過去。

當李大青天身心疲憊的從御史臺回到家中,見到的是一桌剩菜剩飯和一壺空倒在桌的酒瓶,瓶口滴滴答答的淌著佳釀。

他四周張望,叫了幾聲,不見一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