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融入對方。那一刻,他的心中都是遠在靈界的她。沒想到,自己過度動情。竟遺留下精子。
只是,憑雙方的樣貌天賦,竟然會生出如此平凡的女兒。那時。他著實懷疑,這女孩,是不是他的女兒?
不過。最終,他還是相信了。修真之人,是有一些特殊的方法,可以監定彼此的親子關係。他在柳定定完全一無所知的情況之下,已經做了這個監定。
甚至當那個曾經睡過的女人,孩子的母親,選擇琵琶別抱時,他都摸摸鼻子認了。說起來,是自己對不起那個女人。
至於女兒,當時他的想法是,找個好男人把她嫁出去就算了。當時派出霸天時帶著這個念頭,後來找來韓默時也是如此。
韓默身上被他下了痴情訣,逼得這個感情淡摸如水的男人,將心中的感情浮上表面。對情感的表現,不再是平靜無波,若有似無。這才確定了韓默的感情確實在自己女兒身上。也因此,這幾年,他也是下了大力氣培養韓默。沒想到,女兒的修為竟然一躍而為元嬰期,這時候看起來,韓默反倒有些配不上女兒了。
“爹!你有資格嗎?還有,你憑什麼決定我的婚事?”柳定定對著眼前陌生的年輕男子吼道。從外表看起來,這名玉樹臨風,身上充滿令人難以匹敵威壓的男子,跟老爸這個名詞很難聯想在一起。
想到韓默那個長達一刻鐘的深吻,柳定定臉頰就發燙。天啊!她竟然就這樣任由他親著,自己卻深深沉醉在他的懷裡。他的懷抱,一如以往般令人感到深深地沉醉。他身上鼓湧不定的真氣法力,可以看出,他如今也在結丹期即將突破的臨界點上。
放開她之後,韓默告訴她,她父親在他身上所下的痴情咒,讓他的感情浮上了抬面,還說了,沒有她的元陰交融。他的人生,大概將止步於此。這一點都不浪漫的解釋,讓被吻得春心蕩漾的柳定定,頓時冷了下來,羞紅著臉,悲憤不已。
接著韓默一句解釋也沒有,只是帶著她,繼續往前走去。只是在前行時,向來粗心的韓默,會細心地注意到四周的障礙危險,替她提前排除。極盡溫柔之能事。
“是咒?還是真心?”柳定定心中糾結著。她難道可憐到不靠老爸下咒,就尋覓不到如意郎君?
若是別人,在一群元嬰期修真的圍觀下,怕是沒那個膽子衝那名男子大吼。但禁忌森林裡當了百年少主的柳定定,早已今非昔比,這種威壓,對她而言,早就習以為常。當師尊還在時,禁忌森林裡的元嬰以上修為者,比比皆是。眼前這些人不說還在各幹各的活,就算全部停下來手頭的活,全部盯著她,也也不怕。
“放肆!兒女本就是父母的所有物!哪容得你如此不聽話!”旁邊的修真者可有人看不下去了。有一些無法適應修真者之間男女親子關係變化,心心念念父系威權的修真者,聞言對柳定定的態度很不滿意。在他們眼裡,父就是父,子女就是子女,不管子女有任何成就,不管父母在子女成長之時,曾經盡過何種努力,沒有遵守這套倫理法則的人,就是悖逆。
這些人,有時候為了衛道,可以無視所有邏輯,站出來就對人劈頭劈臉的罵。
“孟儒!這事問題出在我身上。”柳雲楓當下臉擺不住了,自己已經將韓默收為女婿,如今女兒回來,卻不乖乖聽話嫁人,這面子擺哪裡去!偏偏還有人覺得自己不行,還站出來替自己說話。
然而萬年的修養,近萬年站在世界頂峰,養出來的脾性,還是讓柳雲楓按下心底的那點念頭。
“算了,不說那個了!我也不想平白無故再多一個父親。我來到這裡,可不是來孤女尋親依靠,而是來問問,你們這裡有沒有人需要渡劫飛昇。我盤算著,再有一些人,再過一段時間,我送出去的人,也就能夠替我們開啟通往靈界的通道。但是,靈界的狀況,畢竟不是我能夠了解的。而我的修練速度太過,恐怕時間沒到,就得渡劫,到時候,福南仙界的劫雷,一旦落下,可不是普通人能扛得了的。”柳定定不擅於談判,也沒有預設什麼談判目的。這群人之中,她只覺得柳雲楓有點麻煩,其他人,就算修為比她高,用點人海戰術,也不見得就解決不了。
今日見到柳雲楓,柳定定心中的一個念頭顯得更為明確清晰。只要把他丟出去,一個人可抵百個人。
只是這樣強大的人,竟然會因為愛上一個女孩,就這樣被封印在這個地方達……萬年之久。
如今活到一百歲的柳定定,很難想像,活了上萬年,還保持著青春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這萬年,他的腦中,想過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