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有什麼比得上她此刻心中的懊悔和疼,枉她妄自菲薄,枉她自認為詩家一直在她的控制之內,背叛的卻是她最親密的人,她曾經以為這個世界最溫軟體貼的男子,還有她的三姐,那是她的三姐啊,自小將她當成心肝寶貝一樣寵著的女子,那個她用心用肺想要守護永遠的女子,可是那杯毒藥是三姐親自替她斟酌,若不是她的三姐,她豈會將自己逼入末路,豈會落到今日這般地步,這裡面一定有原因,她的三姐,世界上最好最溫軟的女子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怎麼會將詩家推入地獄,她必須回去,她要回去問問三姐,她要回去弄清楚原因,詩家的人還在等著她,若是晚了的話,詩君雁雙目血紅,銀牙幾乎咬碎,她什麼也做不了,爹爹,枉費你一番心血將詩家交付於我,而我卻什麼都做不了,甚至連這條命都在苟延殘喘。殷離,你負我詩家,我定要啃你骨血,讓你生不如死。
“你在做什麼?”略顯冰冷的男聲低低的響起。
沉浸在仇恨裡的詩君雁幾乎是下一個瞬間回過神來,方才意識到她此刻浸泡的熱水竟然開始翻滾,可是她卻不覺得燙,甚至連那股疼痛和麻癢也感覺不到,水中倒映出她此刻的樣貌,雙目血紅,顯然是被仇恨扭曲的有些可怖的面容,她向來息怒不露於形,怎麼會失控到如此地步,詩君雁,你便如此無用,你十幾年學到的便是這些麼。心中幾乎蝕骨蝕心的恨意一點點被壓制了去,慢慢歸於平靜,慌亂憤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只會弄巧成拙,緩緩閉上眼睛,等到再次睜開時,已然歸於寧靜。“桑長老,我們談個交易如何?”
色富染銀。桑落淡淡曬了一眼詩君雁,一貫的旁若無人與清冷,“你不配……”聲音不大,甚至讓人聽不出諷刺的口氣,可是從桑落嘴中說出便是那般理所當然。
詩君雁不怒反笑,是不配,現在的她連最基本的冷靜和從容都做不到,心急能做什麼,恨又怎麼樣,除了將自己陷入更加不堪的境地她什麼也做不了,“總有一日我會配的。”詩君雁冷了嗓音,目光靜靜對上桑落乾淨的眼眸。
“四少最好認清楚你現在的身份,我是你的主子,除非你死或是我死,否則這一生你都休想逃離我的身邊。”桑落一手將詩君雁拎了出來,扔在一旁的軟椅之上,大手搭上詩君雁的脈搏,似意料之中,又似意料之外,片刻之後方才緩緩收回手,拿起一旁的衣袍丟在詩君雁的身上。“你所要想的便是如此伺候好我,這樣你才能活得久一點。”
詩君雁將衣物擱置在一旁也沒有要穿上的意思,緩緩站直了身軀,靈蛇般的藕臂勾上桑落的脖頸,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慵懶淺笑,桑落極高,詩君雁要踮起腳尖方才能夠與桑落平視,蜻蜓點水一般的吻落在桑落平靜無波的眼眸上,轉而一路而下,溫軟而又輕柔的落在桑落的嘴角,詩君雁許是這個世界上最不懂的勾人的女子,那模樣極盡慵懶邪氣,完全是往日裡在花樓裡偶爾看到的一些小伎倆,女子的溫軟她自然也不明白,便是一股隨性,隨意,不算是風情萬種,只能說是慵懶迷人。
桑落許是這個世界上最不懂的憐香惜玉的男人,面對詩君雁十足挑逗的摩挲也是一臉的平靜,任由那女子在自己身上肆虐,好似那貼著她的光潔身軀並非來自鮮活的女子,眸光冷淡靜然,不見絲毫波瀾。好似一潭死水,波瀾不驚。
詩君雁的吻或許根本不能算是吻,啃著桑落的唇瓣,小小的牙齒細細的摩挲著,見桑落依舊緊抿著唇瓣似乎有些不快,牙齒上的力道加重了幾絲,絲絲血腥味在唇齒間瀰漫開來,詩君雁見狀笑眯了眼睛,彎彎的眸間有水光盪漾,異樣迷人,那股慵懶隨意像是蠱惑人上癮的毒藥,透著酒的香,茶的濃,花的媚,分明只是無心之舉,又或許說最沒有技巧的挑逗,卻偏偏是那樣若男子的不羈邪氣,又似女子的慵懶散漫,最為撩人心魂,當然那物件不能是桑落,桑落是沒有心的,詩君雁似有些不甘,改啃咬為輕輕的舔舐,滑過桑落唇瓣上的傷口,將那浸出的鮮血用舌尖勾起吞嚥下腹,低低的吞嚥聲,夾雜著幾絲曖昧的旖旎,女子笑得有些沒心沒肺,眉目分外的波光瀲灩,異樣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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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卿是佳人(7)
桑落眸光深處微微深濃,出手如電,大手猛地扣住詩君雁的脖頸,冰冷的大手宛若被地獄勾魂的鐵索給鎖住,詩君雁好似沒有察覺到那股迫人的危險氣息,唇角的笑意愈發的輕佻邪氣,“桑長老莫不是不知曉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麼,枉費我如此費盡心思的撩撥你。舒骺豞匫”
“我知道若是你的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