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門外有個叫做詩豔色的女子求見。”侍衛突如其來的嗓音打斷了原本僵硬的氣氛。
原本尷尬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的殷洛抬起了頭顱,卻見殷離此刻一臉的慍怒,雲若煙則是一臉的泫然欲泣。
“讓她進來。”殷離微微嘆了口氣,大手輕輕擦拭掉雲若煙臉上的淚痕,“我練書法不過是修身養性而已,你別多想了。”
“我知道……”雲若煙應得有些勉強,若然當真只是為了修身養性,為何偏偏是那個女人的筆跡。“我留下來陪陪你好不好,我保證我絕對不吵。”
“晚點我再來看你,來人,扶太子妃下去休息。”殷離朝著一旁的丫鬟低低吩咐道,口氣溫軟,口氣卻是前所未有的決然。
雲若煙很是不情願,臉色蒼白的惹人疼惜。
“我送嫂嫂回去歇息吧,丫鬟笨手笨腳的,阿離你哪裡能夠放心呢。”殷洛淡淡的開口,“剛好我讓人帶了些禮物送給阿離,先讓嫂嫂過過目。”
殷洛開了口,雲若煙也不好再推辭,當下悻悻的走了下去。
詩豔色來的時候,殷洛和雲若煙剛好準備離去,跟在侍衛身後的詩豔色依舊是一襲豔紅的裙袍,在蕭瑟的秋日裡,豔麗的紅色好似火紅的楓葉分外的奪目,女子一臉的淺笑嫣然,火紅在硃砂痣跳躍在眉間,無需刻意的撩撥,女子一投足一舉手都是風情萬種的誘惑。朝著殷洛和雲若煙微微頷首便緩步走至殷離呆的涼亭內。
步伐輕盈,腰間繫著細小的鈴鐺,每走一步都會發出清脆的聲響,那女子美得張揚奪目,豔麗的好似一團火,要將過往之路燃燒殆盡。
雲若煙微微側目,剛好見到詩豔色對著殷離行禮,而一向有禮的殷離竟然看的呆了眉目,心底惱怒的緊,正欲轉身回涼亭卻被殷洛擋住。“嫂嫂,若然現在回去只會惹得阿離不快,我向你保證阿離對那個女人絕無半分的心思。”
雲若煙咬了咬牙,狠狠的瞪了一眼詩豔色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殷洛離去。
“奴家詩豔色見過太子殿下。”詩豔色聲音加大了幾分,美目盈盈,大大方方的對上殷離失神的眸子,未施粉黛的面容因為疾走的緣故微微緋紅,嬌豔的紅唇微微嘟著,那笑意好似帶著幾分狡黠,分明不是記憶中的面容,那笑意卻像極了十分。
直到詩豔色第二次行禮的聲音響起,殷離方才回過神來,“無需多禮,不知道詩姑娘前來所為何事。”
“奴家奉凌王之命特意奉上太子殿下生辰之禮,凌王近日感染風寒身體微恙,明日恐不能前來道賀,所以才會讓奴家早一日前來。”詩豔色款款一笑,清澈的眸子並無半絲妖媚之態,袖中的小手卻佈滿了細汗緊握成拳,尖銳的指甲深入手心方才能夠隱忍住心底那份疼痛和恨意,阿離,如今站在你面前面目全非的詩君雅,你如何也認不得吧。想不到我們竟然還有機會再見,老天終究待我不薄。
“秀太客氣了,只不過是小生辰而已,我本來就不打算宴客。”殷離淡淡一笑。“倒是秀身體無大礙吧,我該親自上府探病的。”
“多謝太子關心,已經好了很多。”詩豔色淡淡一笑,不宴客,是心疼雲若煙難以操辦麼,當初對她是怎麼說的,君兒,以後為夫的生辰就有勞君兒了,就這麼一句簡單的話,自己廢寢忘食的準備了多少個寒暑。“這是凌王讓奴家帶來的,希望太子會喜歡。”
詩豔色緩緩從袖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禮盒,卻在對上殷離溫軟如同春風般的淺笑時手肘微顫,貝齒死死咬住舌尖,尖銳的疼痛倒是將心底那份恨意硬生生的斂了去,詩豔色,你在害怕什麼,你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傷害的了,你再也不會讓他傷害自己了。
“我很喜歡。”殷離那模樣好似是真的喜歡,笑的時候眼眸彎彎,渾身都透著一股溫暖宜人的氣息。
這笑意哪怕是化成灰她都忘不掉,他就是頂著這樣溫軟無害的淺笑親手將她和她的家人推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太子不開啟看看麼。”這可是她親手準備的,若然不看看的話豈不是浪費了她一番心意。
殷離不疑有他,玉質的盒子被輕輕開啟,暖色的珠花靜靜的躺在玉盒中,珠花用上好的玉石磨成,成梅花的形狀,血玉本就少見,如今被打磨成梅花的模樣更是珍貴至極,殷離臉上的笑意微僵,握著玉盒的大手幾乎要握不住,啪的一聲玉盒被重重的合上,殷離臉上的笑意不變,那握著玉盒的大手卻幾乎將手中的玉盒捏碎。
“太子寵愛太子妃人盡皆知,想來此次給太子送禮之人趨之若鶩,奴家方才想要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