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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媛夢,十分令父母引以為傲。

“有這麼個女兒,抵過十個兒子!”父親常常驕傲的這麼告訴每一個人。

父親是人大代表,母親由名律師成為國內第一位首屈一指的法官,這般家世和背景,媛夢的優秀被大部分人視為理所當然。

為什麼腦子裡都是她

39.為什麼腦子裡都是她

媛夢不會自視為別人口中的“天之驕女”,她承認,自求學出國深造,到回來先某政府部門當至任秘書,後轉任旅遊局局長特別助理,至現在受聘為“名爵大飯店”總經理她確是一直比大多數人順利和幸運。可是她的學位不是憑藉關係或她的背景拿到的。

人們通常慣於看一切事物表面評斷。有成就的人在成功背後所做的努力和辛苦的付出,很容易就被人抹煞了。

媛夢犧牲的是私生活。倒不是她沒有隱私,而是男人們多因為她的顯赫家世和她個人的強悍表象,而對她退避三舍。

看看自己的倒影,媛夢只看到一個年近三十猶小姑獨處“剩女”。她不懂為什麼別人都把她看得像個女金剛。她看自己只是個女人。她對愛情也有嚮往和憧憬。她也渴望經歷一場轟轟烈烈的熱戀。她也夢想過英俊、英武的白馬王子。

結果這一切都是一場泡影。她唯一可謂轟轟烈烈的,大概是她平步青雲的事業。那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是個和她相愛,能與她相守、共度一生的男人。她要一屋子的孩子,絕不是隻生一個,讓她的孩子和她一樣,孤單單的,沒有玩伴,連個吵架的物件都沒有。

日江溫文的臉浮現在她鏡中,可是她怎麼看都覺得他是個陌生人。這種感覺真可怕,他們從認識到現在,交往一了兩年,訂婚了一年,彼此之間沒有一點她幻想中應該有的愛情火花。

她愛日江嗎媛夢問自己許多次,答案都相同,日江體貼、溫柔,知書達禮,對她從未有半點逾矩的行為或企圖,她很喜 歡'炫。書。網'他。不過,也只是喜 歡'炫。書。網'而已。

爸媽也很喜 歡'炫。書。網'他。媽媽倒說過一句,“日江這孩子好是好,守禮又知進退,可是……好得有點叫人怪彆扭。”

爸爸很欣賞他。“日江在飯店是從門僮做起的。小時候家境不好,可是他半工半讀的從高中唸完大學。一個肯吃苦又腳踏實地、力爭上游的年輕人,會懂得珍惜他所得到的。”

日江確實待她如瑰寶,他對她的好真是無話可說,但媛夢老覺得他們之間少了什麼。他沒來找她,他們不見面時,她忙她的,從來不會想念他或想見他。

而那個王全熙,他才離開她辦公室,她的思維裡便盤踞著他野性卻又溫柔的臉,他對她說話的表情,他的聲音。所以她才莫名其妙地去了花店。

有一會兒,她還以為賀雨若是他太太。那個小女孩跑進來大聲叫媽時,她的心涼了一大截。等他終於過來和她打招呼她覺得他言詞間充滿諷刺。當他用那種禮貌得教人受不了的口吻稱呼她“饒總經理”,媛夢首次恨起她的頭銜。

意與闌珊地,媛夢不再看床上和衣櫥裡的衣服,她拉開大抽屜,拿了件粉紅色短袖恤衫,配上賓藍色斜紋格子褶裙,繫上一條路易士黑色細皮帶,挑了雙藍格子低跟便鞋。她回到鏡子前,挽起長髮,想想,還是決定放下來。再一想,她坐到梳妝檯前,把長髮編成長辮,在尾端夾上個水藍小發夾。嗯,這樣看起來清爽多了,大熱天的,披著長髮看著就覺得熱。

不知怎地,她想起花店那個小女孩跑的時候咀著辮子的樣子。好可愛。媛夢唇邊的微笑才浮上又消失。她為什麼一見到小孩就緊張得手腳都沒處放,也不知該跟他們說什麼她明明很喜 歡'炫。書。網'小孩的。

媛夢嘆一口氣,看看錶,時間差不多了。她拿起一個爸媽去年去義大利度假買回來送她的皮包,把一個皮製鑰匙包、電話簿、記事本、一支筆,從她上班用的公事皮包挪放進小皮包,再照一次鏡子。這樣穿應該不會太正式,否則佳琳又要嘲笑她隨時一副準備赴宴的樣子。

她父母坐在樓下客廳看電視,見她下來,同時抬頭。

“要出去啊,媛媛”她父親問。

“嗯。”

“日江不來接你嗎”她母親問。

“我不是跟他出去,我去佳琳家,她小孩今天滿月。”

“怎麼不約日江一起去呢”

媛夢沒想到。當他約她去吃晚飯和看電影,她只回答她晚上有事,日江也沒問她什麼事,或她要和誰出去。現在想想,他從來不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