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佩之聽詩若雪關心雲塵,心頭一酸,想到她關心不是白鈺便是雲塵,也從不如此熱心關心過我。當下對雲塵抱了抱拳,道:“都是在下魯莽,還望公子恕罪。”對詩若雪道:“詩姑娘,你沒事就好。我,我先告辭了。”他轉身走出房門,留下了一個蕭瑟的背影。
雲塵笑道:“劍弟,我們又見面了。”雲劍奇問道:“大哥,你不是說要等你突破後才能出來麼?你這麼隔了一天就突破了?”雲塵道:“我練了一天沒什麼進展,於是我便和我爹說,這個要有契機,我也還想到江湖上歷練歷練,於是我就先出谷,我外公那裡自有我爹爹去說。”
雲劍聽他說起外公,心中頓時一酸,道:“大哥,你不知道,其實我外公還活著,只是我沒能再見他。”雲塵也有些傷感,道:“我知道,詩姑娘告訴我的。”雲劍愕然道:“原來是這樣,大哥我先出去了。”他想起陳佩之,決定要去開導他。雲塵道:“那你去吧,我們他rì再聊。”
雲劍出了房門,到他和陳佩之住的房中,裡面卻空空無人,雲劍想了想,下了客棧,在庭院中也不見陳佩之,雲劍回頭一望,卻見屋頂有一個人影,心下想了想,縱身躍了上去,走過去一看,果然是陳佩之,只見他倚靠在屋簷,一手拿著酒壺,滿臉醉意,顯然喝了不少酒。
雲劍坐在他一旁,見他醉意蕭條的摸樣,心中有些心酸,伸手奪過他的酒壺,道:“賢弟,別再喝了。”酒壺已空,陳佩之也任他奪去,他歪著頭,打了個嗝,問道:“大哥,你說,為什麼詩姑娘不喜歡我?”雲劍暗暗一嘆,但他不忍陳佩之就此頹廢下去,思索片刻,沉吟道:“我看詩姑娘對白鈺倒像是姐弟之情,而非那種男女之情。”他與司徒玉情之已久,因此倒還瞧出些門道。
陳佩之黯然道:“我幾番捨命救她,她也只是心存感激,雲塵不過從救她一次,她卻喜歡上雲塵。”他酒勁上來,說話也毫無顧忌。雲劍苦笑道:“若是她不喜歡你,你為她拼命,甚至死掉她也只是感動感激而已,但她若是喜歡你,你便是不做什麼,她也會喜歡你。這情愛之事,原本就得順其自然,強求不得,若是有緣,只要堅持下來總有希望。”陳佩之搖了搖頭,問道:“那你說我和詩姑娘沒有沒緣?”雲劍道:“緣分之事,說來也巧,總是以前不相識之人,偶然相遇,那也是緣,有些人從小一起長大,偏生卻無緣在一起。總的說來,能夠相遇便是有緣,就要看你怎麼爭取。”
陳佩之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謝謝你,大哥。”雲劍拍了拍他的肩頭,含笑道:“都是自家兄弟,還客氣些什麼?”陳佩之笑道:“不錯,是兄弟,兄弟!”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本來以他的功力深厚,一壺酒根本不會醉成這樣,只是他心中要醉,縱然喝的是白開水,也會醉倒下來。
雲劍陪著陳佩之回了房,安頓他睡了下來,便去找雲塵,來到詩若雪房門前,兩人門口緊閉,想要兩人已睡去。雲劍呆了呆,心道:“大哥去哪了,難不成和玉兒他們睡一屋罷?”忽然一人跳到自己身後,雲劍回手一記刀掌,被卻被那人一把抓住,那人笑道:“是我啦劍弟。”雲劍一看,卻是雲塵,道:“大哥,你從哪兒冒出來?”雲塵指了指頂梁,笑道:“我睡哪裡。”
雲劍道:“大哥,你去我房間睡吧。不必擔心賢弟,他已經睡去了。”雲塵搖頭道:“我擔心的不是他,而是詩姑娘,那個老太婆說不會善罷甘休,我怕她去而復返,因此在這裡反倒可以保護她們。”
雲劍忍不住問道:“大哥,你,你和詩姑娘是什麼關係?”雲塵想了想,道:“算是紅顏知己吧,像她如此瞭解我人倒還不多。”雲劍點了點頭,雲塵道:“你也好好休息吧,再多一兩個時辰就天明瞭。”他縱身一跳,坐上了橫樑,在上面仰頭就睡。雲劍苦笑著搖了搖頭,也只得回房去睡。
隔rì一早,司徒玉推開房門,猛然見到面前蕩著兩條腿,登時嚇得驚叫一聲,詩若雪聞聲急忙過來,問道:“怎麼了?司徒妹子。”她走到門口,乍然見到兩條腿,也是一愣,抬頭望去,卻不是雲塵是誰?雲塵笑道:“吵醒你了,當真不好意思。”原來詩若雪來得匆忙,未披外衣,聽雲塵說起,頓時驚覺,臉上一陣燒紅,急忙躲回屋裡去。
司徒玉仰著頭,撇嘴道:“你好好的幹嘛釣在樑上,存心嚇我是不是?”雲塵笑道:“當然不是,我又不是吃飽了撐著,何況小生我還沒吃呢。我這不剛要下來,卻見了開了門,怕嚇到了你,所以就下了一半,沒想到卻還是嚇著了你。”司徒玉道:“姑且相信你,你下來罷。”
雲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