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佩之恭敬道:“弟子謹記教誨。”徐蕭道:“接下來我指點你一下**派的武功jīng要,雖然你不會**派的武功,但這些口訣jīng要卻對你現在所學的武功大有幫助,你仔細聽好了。”陳佩之點了點頭,凝神靜聽,他武功資質本來也甚為不錯,與雲劍第一次交手時雖然吃了虧,但論真正的武功卻還是他稍勝半籌,此時認真聽徐蕭講解,只覺自己眼前豁然開朗,詩若雪本來想要避諱,但徐蕭卻不介意她一起聽,到後來也認真的聽起來。徐蕭又指點了陳佩之六陽神功修煉的要訣。這些對詩若雪來說卻沒什麼用,雖然高深,但她練的卻是截然相反的yīn寒類內功,與陳佩之純陽的內功不相為謀。
徐蕭聲音越來越微弱,最後要說上一句都得等上好久,陳佩之本來也不在意,以為徐蕭年老,疲勞所致,但後來越覺不對,這並非疲勞,而是大限將至。陳佩之驚道:“師祖,您怎麼樣了?”徐蕭微微嘆道:“人老了,這是天理,生死輪迴,你莫要傷心。”陳佩之道:“不對,您剛才還好好的…”說到這裡,不禁脫口道:“是了!一定是師祖您將內功都傳給我的緣故!”不禁淚流滿面。
徐蕭有些無力的道:“我也未指望能在出谷,死了也是白死,現下有這麼一個契機,救下你二人也是功德一件,何況你們兩都非外人,於情於理我都該救。”陳佩之搖頭哭道:“師祖,您要堅持住,大哥還沒見您,您這麼能就此離去?”徐蕭微微一笑,道:“多謝你們請我這頓獐子肉,待我向劍兒問好。”他本來就是出家為道,生死在他眼中已不再重要,若非有這個心態,焉能在谷主漫漫無rì月的生活了二十多年。對他來說,有個傳人能夠繼傳武功,不至於讓他帶入地下,也是欣慰至極的事。陳佩之忽然心念一動,伸手搭在徐蕭背後,想要用內力為他續命。徐蕭喝道:“你想讓我死得更快嗎?”陳佩之一驚,未敢運功。徐蕭道:“這種將自己自身的內力輸給別人的事本就是逆天而行,不死才怪!何況為了融合你體內的內力,不至於相互排斥,我運用了天山派的一種禁忌武功,叫做融陽**,施展這種武功本身的元氣會大傷,你反再輸給我內力,只怕我當即便嗚呼西去了。”
陳佩之啊是一驚,急忙將手拿開,道:“是,弟子愚昧,差點害了祖師。”徐蕭微微搖了搖頭,道:“望你rì後能夠為本門清除叛逆,我也不圖望你能光復**派,畢竟我只傳你六陽神功,其他**派高深的武功你皆都不會。矣。我要不是沒時間了,對你傾囊而受,他rì重振**派也是指rì可待。”
陳佩之含淚道:“師祖救我xìng命,傳我武功已是莫大的恩惠,弟子不敢再有奢想,師祖放心,雁北天這逆徒弟子一定會將其手刃。只是,大哥與他有殺父之仇,我怕大哥不答應。”徐蕭微弱道:“你是代我的命令去殺他的,劍兒不敢不從。”陳佩之默默點頭,在他心裡,殺父之仇還是友雲劍親自去報為好,只是這是徐蕭臨死前的心願,他不願違背。他也是至情之人,卻不似雲劍那般,喜怒流於外,除大喜大悲外,總是藏在心裡。他長這麼大,也就他母親和父親去世時痛苦過,雖然和徐蕭相識不及一rì,但此等恩情,陳佩之不僅深深感激,心中更是敬仰無比。
徐蕭喘息了幾聲,低聲道:“雪兒,老道沒什麼可以給你,這個東西你拿去。”說著從那破衣中取出一個包了好幾層的東西,想來是極其貴重之物,否則也不會如此珍藏。徐蕭慢慢地開啟,這個老人,瞬間似乎老了好幾十歲。只見裡面包裹著一塊圓柱形狀的白玉,通體晶瑩,泛著寒光。徐蕭歇了口氣,道:“這是一個故人給我的,這東西叫做寒晶玉,你放在身上,於你的修煉大有好處。”他已無力伸出手去,詩若雪急忙接過,低頭一拜,道:“多謝前輩。”
徐蕭點了點頭,閉著眼睛,似乎再無力睜開,嘴唇微微張著,想要說些什麼,陳佩之立即湊過耳朵,凝神靜聽,徐蕭只說了兩句,便撒手人寰,極樂西去。陳佩之跪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道:“師祖安心去吧,弟子一定不負重託。”他此時暗暗下定決心,不惜一切要完成徐蕭的心願,他自忖自己現在擁有的功力足以傲視江湖,雖然還需要修煉鞏固,但不過一年時間,他相信雁北天縱然是奇才,武功再高,功力也不可能高過徐蕭,因此陳佩之覺得,自己現在有了六陽神功,還練成了萬劫神劍,想來要殺死雁北天也不是什麼難事。但他卻萬萬沒有想到,當他與雁北天真正交手時,才知自己的天真。
詩若雪輕輕道:“陳公子,節哀順變吧。”陳佩之點了點頭,擦拭了眼淚,道:“謝謝你詩姑娘,你看,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