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張繡!你是怎麼保護陛下的,你翫忽職守,罪大惡極,來人啊,將張繡推出去就地斬首!”王允一見劉辯死了,登時受了刺激,滿臉的怒色,已經忘卻了他所在的環境,朗聲說道。
可是,話音雖然落下了,卻沒有一個人動彈,而張繡的臉上更是帶著一種輕蔑。
“你們都還愣在那裡幹什麼?為什麼還不動手?”王允指著這些士兵說道。
“王大人,我想你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吧?這些人,可不是你司徒府的,而是我的部下,是秦王的部下。你想,你能指揮的動他們嗎?”張繡冷笑了一聲,緩緩地說道,“還有,你心懷叵測,暗中造反,想借楊奉之兵來對付秦王,你的如意算盤打的很不錯嘛……”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王允驚詫萬分,急忙問道。
馬日磾、楊彪也是很詫異,他們的秘密,為何張繡會知道。
張繡嘿嘿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陛下之死,想必也是你裡通外敵,勾結燕侯林南所致……”
“你胡說,你血口噴人,本府怎麼會做出對陛下不利的事情?”
“事實上,你已經做了,躺在血泊當中的陛下就是最好的例證!來人啊,將王允拿下,推出去,就地正法!”張繡臉上突變,朗聲叫道。
“諾!”
一群士兵立刻圍上了王允,還不等王允反應過來,士兵們便抽走了王允的佩劍,直接將王允反剪著推了出去,任由王允怎麼叫喚,都不停留。
“啊……”
隨後,王允的一聲慘叫從行轅外面傳來,一個士兵手提著王允的人頭走了進來,撂在了地上,對張繡說道:“將軍,王允已被就地正法。”
“張繡。你不分青紅皂白,擅自殺害王公大臣,你眼裡還有王法嗎?”太傅馬日磾性格剛烈。之前因為劉辯的駕崩陷入悲傷之中無法自拔,當王允的人頭被撂在地上後。他才回過神來,當即從地上站了起來,指著張繡的鼻子大聲地斥責道。
“王法?有秦王的地方就有王法,在這裡,秦王的就是王法,我就是王法!太傅大人,似乎參與同謀的還有你和楊太尉吧?”張繡道。
“是又如何?你們這些亂臣賊子,一定是你們殺了陛下。卻推說什麼刺客,我看是秦王想謀朝篡位,你們……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馬日磾聲音一落,從地上撿起自己的佩劍,剛站起身子,便舉劍砍向了張繡。
“放肆!”
王雙見狀,揮舞了一下大刀,大喝一聲,手起刀落,馬日磾的人頭便脫離了身體。直接飛向了空中,最後落在地上滾出了很遠。
“轟!”
一聲悶響,飆血不止的馬日磾的軀體倒在了地上。
楊彪就在馬日磾的身邊。身上濺滿了馬日磾的鮮血,頭上、臉上、身上到處都是血汙,他出身公卿世家,哪裡見過這種血腥場面,就算見過,也只是遠遠的觀望,何時有過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心中不禁產生了懼意,癱軟在地上全身發抖。
張繡見狀。便蹲下了身子,衝楊彪嘿嘿笑道:“太尉大人不要害怕。王允、馬日磾都是叛賊,欲謀害秦王。太尉大人雖然也有份。應該是受到他們二人的蠱惑,我們不會隨意傷害太尉大人的,何況,陛下駕崩,太尉大人身亡三公之一,理當代理太常主持儀式。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先委屈太尉大人在牢房裡待上一段時間,並且希望太尉大人給楊奉寫一封信,提前召喚他到虎牢關裡面來,就說昨夜刺客刺殺了我和王雙,虎牢關內群龍無首,請他到關內主持大局。不知道太尉大人可否願意書寫?”
楊彪坐在那裡,並不回答,可是卻思緒如飛,他為人低調,做事冷靜,不像王允、馬日磾如此衝動,加上在官場上混了很久,自然明白此時自己正處於危險當中。他見劉辯駕崩,王允、馬日磾都已經死了,而且張繡、王雙又已經掌握住了和楊奉勾結的事情,知道大勢已去,在想了很久之後,才點頭同意書寫一封信給楊奉。
張繡見後,笑道:“太尉大人可真是個識時務的人,既然如此,那就請太尉大人給楊奉寫一封信吧,筆墨伺候。”
話音一落,便有人送上筆墨紙硯,楊彪揮筆疾書,洋洋灑灑的寫下了一封信後,便被張繡拿走,派人火速出虎牢關,送達楊奉。
之後,張繡說道:“太尉大人,你也參與了王允、馬日磾的謀劃,只是如何定罪,還要請秦王發落,我沒有那個權力。所以,現在就請你委屈幾天,要在牢房中待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