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反光發聯絡訊號時,是背靠著大樹對垣雍城城發的,夏侯淵的兵法就算再厲害一萬倍,視線也不會轉彎,絕對看不到的。而陳到在城頭所發的反光訊號卻正對著夏侯淵,十有引起了他的注意,故而用這招試探是否有伏兵存在。
張郃心中暗叫好險,慢慢坐在橫枝上靜待下一步的變化。
時間彷彿凝固了一會兒,接著夏侯淵解除了警備狀態,隊伍重新逐漸恢復成直線狀。
“啊……”
突然,一聲慘叫從張郃所埋伏的地點傳了出來。
張郃急忙回過頭,看了一眼背後,瞳孔突然放大了,看到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百餘名虎衛軍正在樹幹上跳躍著,手中緊扣的飛刀不停地從高處投擲而下,那飛刀的精準度十分的高,直接刺進了埋伏在地面上計程車兵的心窩。
很快,慘叫聲此起彼伏,從魏延、褚燕所埋伏的地方同時傳了出來。
張郃大吃一驚,腦海中忽然一個靈光閃現了出來,急忙叫道:“不好,中計了!”
鋪天蓋地的飛刀從高處不斷的投射了下來,精準的射在了燕軍士兵的要害之處,空中不斷跳躍著的人身手都十分敏捷。稍縱即逝。
而此時,魏軍擂響了前進的戰鼓,早先集結在河岸上計程車兵紛紛跳下了水。爭先恐後的向著垣雍城而去。
夏侯淵騎著一匹灰色戰馬終於露出了臉,準確的說,是一匹白馬,塵土與泥垢掩蓋了馬兒原來的毛色。他整個人由於長途跋涉變得灰濛濛地,但別有一種歷盡生死滄桑的豪放魅力,馬背上的夏侯淵腰幹如標槍般筆直,厚重的鐵甲依然掩蓋不了他彪悍的體型和雄壯的氣魄。
此時這豪勇的大將。正以飛快的速度先行渡過河去了,緊握著手中的大刀。催促士兵加緊步伐。他那滿是塵土的臉上,一雙眼睛四下裡來回掃動,凌厲的眼神就象鋒利的刀光。
密林裡,埋伏著的張郃、魏延、褚燕被突如其來的魏軍虎衛軍攪的亂成了一團。士兵們都紛紛抬頭望著上方,見人影晃動,手中舉起的連弩快速的射擊,可弩箭始終撲捉不到虎衛軍的身影,一支支弩箭釘入了樹幹,換回來的卻是一柄柄鋒利的飛刀,貫穿了士兵的喉頭或者心窩。
張郃此時此刻見識到了虎衛軍的實力,這樣的戰鬥力,堪比飛羽軍。甚至比飛羽軍更加的敏捷,好像他們是樹上天生的猴子,與生俱來就擁有著那種攀爬的技巧一樣。在高空中從一個樹幹躍上另一個樹幹。
張郃一直隱藏在一棵大樹的後面,他站在高高的樹枝上,看著狡猾的虎衛軍在空中不斷的來往,伺機而動。
忽然,一個虎衛軍計程車兵跳躍到了張郃所隱藏的樹幹上,張郃看準時機。“呔”的大叫了一聲,長槍迅速出手。直刺那虎衛軍士兵的心窩。
本以為可以就此得手,哪知道那虎衛軍計程車兵突然一個後翻,避開了張郃冷不丁的一槍,身體直接墜落而下。
“殺死他!”張郃急忙朝下呼喊道。
地面上的燕軍士兵看到敵人墜落下來,紛紛舉起了手中的兵刃,朝天而立,只等待那士兵掉落在他們的兵刃上。
就在這時,“啪”的一聲巨響,一根很長很長的鞭子直接抽打在了那個虎衛軍士兵的身上,鞭子的末梢將那虎衛軍計程車兵牢牢地纏住了,而在遠處站立著的那個揮鞭的虎衛軍士兵,用力一拉自己的鞭子,直接將那個眼看要掉落到燕軍兵刃上計程車兵給拉了回去,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這就是虎衛軍計程車兵嗎?”張郃看了以後,略有點吃驚,他只想到虎衛軍的是很精銳計程車兵,但是到底精銳成什麼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看到那揮鞭的人收發自如,長長的鞭子在手中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將同伴給救了回去。
“啪!啪!啪!啪……”
緊接著,鞭子的響聲在樹林中此起彼伏,張郃看到那長長的鞭子如同扭動的巨蟒一樣,朝著地面上計程車兵抽打了過去,纏住了燕軍士兵的脖子,在虎衛軍計程車兵用力一拉之後,直接將燕軍士兵給活活勒死。有的纏住了燕軍士兵的腰身,然後被用力甩了出去,或者撞在樹幹上,或者撞在岩石上,更有甚者直接撞在了兵刃上,不是撞得腦漿迸裂,就是被兵刃刺穿了身體,向燕軍計程車兵展現著他們的實力。
一道鞭影朝著張郃抽打了過來,張郃眼前一亮,急忙跳開,那鞭子牢牢地纏住了樹幹後,站在遠處操控鞭子的人沒有收回鞭子,反而將鞭子的一頭牢牢地繫住了,然後縱身而起,步伐輕盈地踩著鞭子快速地朝張郃跑了過去,那速度奔跑如風,如履平地,在即將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