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的話,單單憑藉著虎牢關內一萬士兵,真的能夠擊敗這股強敵麼?而且,到目前為之,敵人到底有多少人都還搞不清楚。還有敵人的來路也不清楚,我明敵暗,我該怎麼辦?”
抬起頭。從樹梢之間望上去,只見似血的殘陽將整個天空映得一片猩紅。
“啟稟將軍,發現了一小撮兒白髮,同時在那邊的樹幹上發現了敵人留下的字跡。”一個士兵手裡拿著一小撮白頭髮,交到了張繡的手裡,急忙說道。
張繡接過白髮,先看了一眼,腦海中突然想起了胡車兒所說的“白髮鬼”,他心中一怔。暗暗地叫道:“難道真的是鬼做的?”
“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是鬼做的。樹幹上又為什麼會留下足跡?”
張繡迷惘了,緊緊地握著那一小撮白髮。問道:“字跡在哪裡,快帶我去。”
士兵將張繡帶到了一個大樹邊上,只見樹幹上刻著四個清晰的大字——燕國飛羽。
“燕國飛羽……燕國飛羽……”
張繡默默地將這四個字在嘴裡誦讀著,前兩個字就不言而喻了,直接挑明瞭來人是燕國的,但是後面兩個字卻讓他想了好大一會兒時間。
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了“飛羽軍”三個字,登時明白了敵人的來歷。
“將軍,現在我們該怎麼辦?”一個軍司馬問道。
張繡道:“天色已晚,我們又賓士了近大半天,人困馬乏,先將屍體掩埋,然後就在這裡休息一夜吧,明天一早再回虎牢關。”
“諾!”
這裡並沒有建立兵營,或者應該說,這裡被樹林覆蓋,只有一條小路從樹林中彎曲的穿行而過,根本無法搭建兵營,所以,也就意味著張繡今晚要在這樹林中露營。
掩埋完所有的屍體後,已經是深夜了,眾人吃了點自己隨身攜帶的乾糧,將馬匹集中拴在了一起,點燃上許多堆篝火,這才開始休息。
有了前車之鑑,張繡也不敢大意,派出了人夜間放哨,這才和自己的部下睡在了一起。
到了後半夜,負責放哨計程車兵也困的不得行,見許久沒有什麼事情,甚至連貓頭鷹的叫聲都聽不見,安靜勾起了他們睡覺的**,緩緩地閉上眼,決定先眯一會兒。
月朗星稀,整個樹林裡靜悄悄的,而躺在樹下的張繡等人,由於白天的長途跋涉,加上掩埋屍體消耗的體力,已經讓他們累的不行了,一經睡著,就像一頭頭死豬一樣。
沒過多久,傳來了一兩聲貓頭鷹的叫聲。
之後,又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又過了一會兒,從空中掉落下來了一顆小石子,擊撞在了一個士兵的兵刃上,在這寂靜的夜裡,發出了一陣很響亮的嗡鳴。
可是,睡熟計程車兵們,絲毫沒有在意,繼續做著他們的美夢。
在這之後,又寂靜了很長一段時間。
到了丑時,突然有許多黑影出現,碧綠的樹葉為之震落,樹林裡的噩夢也就此開始了。
“轟……”
不間斷的悶響聲不斷的傳來,鈍器和金屬碰撞的聲音如同狂風驟雨般的從西涼兵的邊緣向中間聚集,而那些被鈍器砸中的西涼兵,還沒有來得及叫喚一聲,便頭骨碎裂,一命嗚呼了。
響聲隨即驚醒了正在熟睡中的西涼兵。一個西涼兵剛揉了揉朦朧的睡眼,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頭部便被鈍器擊中。鮮血迸裂開來,濺在了其他士兵的身上。
“敵襲!敵襲!敵襲!”西涼兵最終發現了異常。便大聲地喊了起來。
張繡正在熟睡,忽然聽到部下的大叫,他的身體隨即象豹子般爬上了樹幹,挺著懷中抱著的長槍,橫在周身,定睛看到從草叢裡、樹洞中、陰影下躍出了許多黑影,正在任意的宰割著驚慌失措的他的部下。
他注意到,那些黑影身手敏捷。行動迅速,出手更是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所過之處鮮血亂飛,他部下士兵的人頭一顆顆的飛舞到了高空中。
黑夜中,他看不到黑影到底有多少,也不知道到底來了多少敵人,一切都亂了。
正在這時,從樹林的深處傳來了一聲巨大的嘶吼聲,那聲音像是野獸的咆哮。緊接著他便看到一團白色的物體以極其迅猛的速度在樹上跳躍著向他賓士而來,他瞪大了眼睛,可巧這會兒烏雲蓋月。天地之間陷入了最為黑暗的時候,加上樹葉的遮擋,使得整片樹林伸手不見五指。
但是,那團白色的物體卻依然以極為輕快的速度向他逼來,他緊緊地皺著眉頭,尚未臨戰,心中已經生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