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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部分

的老道士的臉色,好像沒有看到中意的,他望著現在正揮筆的年青人筆下蒼勁有力的“一”字,還是在暗暗搖頭。

林南只聽旁邊有兩個老頭在議論:“格兩日整個蘇州有點名氣的全部來試過哉,道長是一個也看不中,講幫(與)原來格字一點也配勿起來。”

“嗯,格位張相公,宇寫得好的不得了,今朝看上去也勿靈光哉。”

林南向兩個老人奇怪的問道:“兩位老人家,請問一下,為什麼單單補這一個字呢?不如請來書法大家,重寫四字,再題一匾,豈不省事?”

那兩老頭一聽,忙說道:“格位公子,你肯定是從外地來格,勿曉得,格塊牌匾是有來頭的,是第十八代張天師到蘇州格辰光(的時候)寫格,勿好換格呀。”

“哦,原來如此。”林南點了點頭,表示瞭解。

場上寫字有個人,自己對著字看了半天,大概也覺得不像,只得嘆口氣,向老道長拱了拱手,走到了人群中,一時間再也沒有人上去寫字了。

林南正想著著道教的墨寶可能就此煙滅了,忽然又有一人從外圈擠了進來,嘴裡還小聲嚷嚷著:“林南啊可以試試看?”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相貌委瑣的老頭兒,讓林南倒了不少胃口。

眾人頓時一片鬨笑,有人笑罵道:“格個不是賣香燭的王老頭子嗎,你也會寫字?來軋啥鬧猛(湊什麼熱鬧)啊?”

王老頭不服氣道:“我其它字全部不會,就單單會格個字。”

老道長也認得這個平日一直在殿前賣香燭的老頭,知道他根本不識字,不過道長涵養功夫極好,也抱著活馬當死馬醫的心理。叫人送上紙筆,讓他儘管試試。

只見那王老頭推開遞過來的狼毫大筆,卻從腳上脫下了他那隻已經爛了大半的草鞋,在墨水缸了蘸了蘸,毫不猶豫就在眼前的紙上塗了上去,從左到右一氣呵成。寫完還有點惋惜的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沾了墨汁的草鞋,不知道該不該再套回腳上。

林南雖然不知道原來那個“一”字是怎麼樣的,不過從老道士驚喜的樣子看來,這王老頭寫的一定差不了多少。不過看他的樣子,怎麼也不像個書法家。人群中也有人驚呼,一批文人墨客都瞪大了眼睛,顯然也在想這老頭的來歷。

王老頭倒是個實在人,自己說了出來:“寫字我是不懂格,喏。我天天蹲了門口,沒有事的辰光就看頭上格塊匾,只認得格個一劃,我就拿只鞋子,沾點水在地上畫畫白相(玩)。畫了幾十年哉,自己也覺著蠻像格,沒想著今朝派上用場。道長,我格雙鞋子勿好穿哉。你要再送我一雙哦。”眾人皆嘖嘖稱奇,但聽得他最後一句。不禁又鬨笑起來。

林南看著老頭喜笑顏開地從老道長手裡接過一大錠銀子,心裡暗想林南大商朝奇人奇事當真不少,這分明又是一個人才。

那老頭寫完之後,人群還沒有完全散開,林南便聽到有人在一邊數數數:“加兒,你看剛才那老伯寫字。可有所感?”此話說的是地道的官語,不知道是何人。

“此伯顯然是不習筆墨,那草鞋一筆卻有如神來,眾人都皆是自愧不如,想是練習了千遍萬遍之故。加兒認為讀書也當如此,古語有云,讀書千遍,其義自見,應是此理。”這會兒說話是個稚嫩的聲音。

林南出於好奇,聞聲望去,只見一大一小兩人,一身長衫,一看便知是讀書人,或許是長輩帶了晚輩出門遊歷吧。

那年長的大概四十來歲,眼中有些許讚賞之色,但仍是道:“加兒所言不無道理,不過你更應看到,此老伯雖精此一宇,但只知其然卻不知其所以然,今日若是另換一字,他便束手無策。”這話說得有哲理,不過也是一句費話,那老頭就練過那一字,換了字自然是寫不好了,這瞎子都能看出。

那中年人頓了頓,雙繼續說道:“人才分為兩種,一類如像老伯,稱為專才,窮其一生專一技能,另一類則相反,通曉萬事,可稱為通才,專才者讀書求精不求多,不可不求甚解,通才則博覽群書,觀其大略,加兒若想為官,當以通才自律其身,若選人才,切不可以貌取人奪人之機會,也不可以偶然之功便任人以高位,我常說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唯才用人,按才用人,天下必大治。”這人說話很有深層,林南不免多看了他兩眼,心中也在想看來林南是屬於第二種通才吧。

那少年和林南年齡相仿,十二,三歲的樣子,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不過還是在一邊應是:“多謝伯父指教,加兒記下了。”

林南聽此言論,便知這兩人應該是非常人物,想起自己正求